周六,婚礼当日。
陈宁溪选了莫兰迪色系的无袖中长裙,戴着丁媛前几天送来的宝格丽白贝母项链,吊坠拉长颈部线条,衬得她端庄大气。
走到程桥北面前,白皙的藕臂抬起,接过他手里的电动剃须刀。
“换我帮你。”
她微微昂着头,嘴角含着笑意勾起他下巴,这种亲昵的小动作在程桥北看来,太撩拨人心了,顺势捏着她的纤腰,说:“刮个胡子就叫帮了?”
陈宁溪边刮边说:“不然呢?”
程桥北刚低头寻她唇去,被陈宁溪偏开头躲开了,陈宁溪说:“我刚涂好的口红,别闹。”
“谁跟你闹了。”他扭过她脸,还是固执地亲了。
他唇上沾着她的口红,陈宁溪抬手用指腹抹掉,程桥北垂着眼,看她的眼神越发灼热。
她揭起眼睑,噗嗤笑了,在她看来,程桥北现在的眼神快要把她吃了。
陈宁溪继续帮他刮胡子,说:“今天会很热闹,同事们都在。”
程桥北说:“那我更得打扮得帅气点,给你长长脸了。”
陈宁溪笑道:“已经很好了,不用特意打扮。”
比起前几天的状态,现在的陈宁溪要松弛多了,也不会太悲观。
这是程桥北乐于看到的,他打趣道:“今天几个伴娘?”
“几个伴娘怎么了?”
程桥北:“问问。”
陈宁溪娇嗔地瞪他眼,“别逼我在别人最幸福的时刻揍你。”
程桥北噗嗤笑了,“说说扬沙子呢。我的意思,你穿这么漂亮,不把那些伴娘都比下去了。”
“你猜我信吗?”陈宁溪放下剃须刀,确认刮好了,“可以了,我们该走了。”
他一把将人拉回来,陈宁溪又回到他怀里,腰被程桥北搂住,微微用力一提,陈宁溪被迫踮起脚尖。
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呼吸,她闻到了程桥北身上的乌木香水,而他拨开她肩膀的裙带,在她肩头轻咬下。
“唔……”陈宁溪昂起头,腰上的手也越发用力。
尽管不想承认,但程桥北真的会轻而易举地撩拨她。
突然,他低低的笑声在耳边荡开,“……虽然想,但还是晚上吧。”
下一秒,他不舍的放开人,指腹摩挲过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敏感的神经在疯狂地躁动,若不是程桥北极力克制,冲动之下两人怕是要耽误去参加婚宴了。
他人离开,可镜子里却映着陈宁溪满脸绯红的样子。
“呼……”她呼出口气,用手扇掉脸颊上的热度。
车停在举行婚礼的酒店前,下车时,正巧遇到一波同事,大家热情地与程桥北打招呼。
两人并肩而行,程桥北得意地笑,“看到没,我在你单位的受欢迎程度不低。”
陈宁溪笑睇他眼,“是啊,你多招人喜欢。”
程桥北靠近她,压低声音说:“我招你喜欢就够了。”
“别闹。”陈宁溪轻推他,让两人保持一定距离。
程桥北却牵起陈宁溪的手,她要往回缩,被攥得更紧,“不行,就牵着走。”
陈宁溪有些不好意思,“让同事看了笑话。”
“谁敢笑话?合法夫妻,谁敢笑话,敢笑话说明他们不幸福。”程桥北挑了挑眉。
陈宁溪:“你这么说,容易被揍的。”
程桥北:“赶紧揍我吧,他动我一个手指头,我立马倒地上不起来,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一台卡宴多少钱。”
“呵呵……”陈宁溪掩唇,“程桥北,我没发现你还挺会耍无赖的。”
程桥北喜欢看她笑,“不无赖,怎么把你套到手。”
两人迈上台阶,进大厅就看到雷德昌携夫人在迎宾客。
陈宁溪走过去,“雷叔,雷婶,恭喜了。”
雷德昌今天满面红光,一脸的喜气,“来了,快,里面请。”
雷德昌的老婆笑着说:“小陈,越来越漂亮了。”
陈宁溪莞尔一笑,“雷婶,你也是,皮肤保养得太好了,我要到您的年纪,有您一半的就知足了。”
“你们俩快进去坐。”雷德昌亲自带着两人入场。
陈宁溪忙说:“雷叔,不用招呼我们,快去门口招待其他宾客。我们自己找位置。”
雷德昌抬手示意,叫来帮忙的亲属,“带他俩去前面主桌。”
主桌坐着新郎新娘最直系的亲属和重要亲朋,陈宁溪婉拒道:“我们随便找个位置就行,主桌留给新娘的家里人。”
三推两推还是被安排在新郎亲属的主桌坐下。
陈宁溪有些拘谨,看了一圈没个认识的,倒是挨着旁边的桌,坐着单位的同事,等待的工夫大家在嗑瓜子闲聊着。
陈宁溪与程桥北知会声:“我去下卫生间。”
他要陪着去,被陈宁溪说:“你等着,别跟着了。”
在陈宁溪离开宴席厅时,角落里的陆星言紧跟着起身出去了。
瑰丽酒店建在人工岛上,外形似城堡,内部庞大奢华。
陈宁溪寻着指示牌往卫生间走去,人群中有两个小孩在追逐嬉闹,大一点的孩子跑得快,可当看到前面有人时已经来不及了,一头冲撞在陈宁溪身上。
“唔……”陈宁溪疼的闷哼声,倒退着趔趄两步,陆星言看准机会刚要去扶住人,余光里有人比他先一步揽上陈宁溪的腰。
他震惊地望向程桥北,短暂的怔愣下,感受到对方冰冷的目光里蕴着警告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