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赵向东接到了于得水的电话,得知他把举报材料送到县纪委后,阴冷的笑了。不过,赵向东觉得他举报杜贤明勾结黑社会人员、强行安插亲属强揽大洼村工程一事,不一定会干倒杜贤明,不过至少会给他带来负面影响,以后或多或少会对他的升迁产生影响的。下午,赵向东觉得有点头疼,全身酸痛,就提前回到了宿舍,睡了一觉感觉头痛欲裂,身上烫的难受。穿上衣服,他就下了床,可还没到门口就感觉天旋地转,就又回到了床上,想了一下就打了钱晓慧电话,道:“你上班了吗?能,能来一趟吗……”大约二十多分钟后,钱晓慧就提着药箱急匆匆来到了赵向东宿舍。“好好的怎么感冒了呢?以前我就提醒过你,工作不用那么拼命,该休息就休息。”钱晓慧摸了摸赵向东眉头,就把体温表夹在了他腋下,然后戴上听诊器就放在他肺部倾听了起来。“谁知道怎么回事呢?谢谢你,我没想到你会来?”赵向东盯着钱晓慧感激的道。“我能不来吗?听你在电话里说话有气无力的,我直接就找了护士长请了假,她还不同意。”钱晓慧白楞了他一眼,说:“肺部没感染,就是普通感冒。”“你,你还会使用听诊器?”赵向东惊讶的道。“几个意思?看不起我这个护士是吧?你以为护士只会扎针吗?”钱晓慧笑了笑,继而又道:“这些简单的听诊常识,还是必须要掌握的。”说着话的同时,她站了起来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下,就配好了药说:“脱掉裤子,给你打个退烧针。”赵向东皱了皱眉头,就往下拽了一下短裤,露出了半个屁股。其实,他在她面前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住院期间,已经被她看了个遍,再加上上次他醉酒后和她稀里糊涂做了那事(其实,是钱晓慧制造了假象,只不过他被蒙在鼓里了。)在钱晓慧拿着棉棒擦拭赵向东屁股的时候,脸竟然红了,心里怦怦的跳个不停。“一会退了烧,就不那么难受了。”钱晓慧说着,就拿了他杯子倒了一杯开水,搁在床头,道:“有点热,等一会再喝。一定多喝开水,我得走了,晚上下了班我再来。”“不,不用来了,我一个人能行。”赵向东觉得心存愧疚,摆着手不让她来了。“你病成这样,我不来,不放心。对了,一会把感冒药吃了。”钱晓慧语气里像个小媳妇,嘱咐着粗心的他。晚上十点,钱晓慧买了饭菜,来到了赵向东宿舍,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眉头说:“嗯,烧退了,好像还有点低热。”赵向东凝视着她俊俏的脸庞,感激的道:“晓慧,你,你不用对我这么好,哎,你的胳膊怎么了?血淋淋两道子的,像指甲挠的。”钱晓慧不以为然的,道:“下午从你这回去后,和护士长打了一架,没事。”赵向东蹙起眉头,问:“是不是你刚才来,她不同意,回去你们为这事打的架?”钱晓慧淡淡地一笑,道:“就是这事。其实那个护士长就是媚上欺下的贱女人,经常欺负我们护士。算了,不聊她了,来,吃饭吧,我买了凉菜和鸡腿。”这天晚上,由于钱晓慧担心他再发烧,没回家,不过她是在沙发上的。次日早晨,赵向东来到了分管文教卫生的郑立勇办公室,道:“郑镇长来得好早啊,找您帮个忙。”郑立勇微微一笑,道:“看你客气的,有什么事说就是。”虽然郑立勇以前看不起赵向东,但是通过后来的几次事件,发现他是一个有背景的人,只不过是为人低调隐藏的深罢了。当然,他态度的突然转变,也是根据主子齐峰的心态而转变的。于是,赵向东就想着给钱晓慧换个轻松岗位的想法说了出来。郑立勇听后淡淡地一笑,说:“这事好说,我一会就给镇卫生院长打个电话。”两个人也没多聊,赵向东就回到了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了常德盛电话,道:“赵镇长,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赵向东的心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手机那头常德盛,声音打着颤道:“昨夜于得水的养鸡场失火了,于得水当时在鸡场没跑出来,也烧死了。”赵向东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失火原因知道了吗?”常德盛道:“不知道,派出所的人正查着呢。”挂了电话,赵向东立刻向杜贤明汇报了此事,然后两个人又去了齐峰办公室汇报。齐峰满脸一惊,立刻指示道:“杜镇长,齐镇长,你们马上赶到大洼村做好家属善后工作,安抚好死者家属的情绪,做到……”两个人一同赶到了大洼村。在路上,赵向东向杜贤明介绍着养鸡场的规模及于得水家庭状况。然而,杜贤明一直是眯着眼睛,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当赵向东和杜贤明两个人赶到火灾现场后,柳河镇派出所和县刑警大队人员已经到了,周围拉起来了警戒线,法医及勘察人员正在勘察现场。由于刚刚下过雨,道路泥泞不堪。“杜镇长,赵镇长,你们过来了?”这时,常德盛来到了他俩面前。“嗯,几点发生的火灾?失火原因查到了吗?”杜贤明双手抱着肩问道。“凌晨三点多发生的,于得水说是有人故意放的火。哎呀,可惨了,于得水都烧焦了,黢黑黢黑的。”常德盛说着打了一个冷颤。“杜镇长,赵镇长。”县刑警队队长走了过来,打了一声招呼。“冯队长,失火原因查到了吗?”杜贤明脸色苍白的问道。“人为纵火原因较大,不过也不排除是养鸡场电线老化造成的。具体原因,还得看侦查数据,回去做分析。”冯队长三十多岁,是部队侦查兵转业的。“冯队长,于得水家虽然办了养鸡场,但是并不富裕,据村长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