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雨棠和小秧秧是偷偷来的,便不能让许府的人知晓。
于是只能由许斐然带着两个小厮去找小狼。
刚走近花园池塘边,就听到一阵闹哄哄的。
“好大的狗胆!竟敢咬了我爹的金丝雀!那可是别人孝敬我爹的!”
“来人,抓住它,别让它咬死了雀儿。”
“还不快点!”
“二姑娘,三姑娘,它好像,好像不是家犬……”
“废话!”许蔓儿道,“一看就是流浪狗,谁家养的狗能窜到这儿来,还有你们一个个也是,什么时候府里进了狗都不知道,待本姑娘去告诉爹,把你们都罚个遍。”
“不是,三姑娘,不论是家犬还是弃犬,好像都不长这样。”
“这好像是,狼!”
一听是狼,许婉儿和许蔓儿吓得互相拉着手就往后退到家丁身后去,家丁和丫鬟们也纷纷后退大步。
小狼嘴里叼着的金丝雀还扑腾着双脚。
它想掀开獠牙,又怕丢鸟。
只是凶狠看着众人,扫到人群中的一处空隙,准备从那儿逃脱。
许婉儿连忙道:“它要跑!抓住它,一只幼狼,我们人多势众,用木棍打,石头砸也行。”
“二姐说得对,你们快啊。”
拿棍子戳的拿棍子戳,捡石头的捡石头,正要群起而攻之时。
其中一名家丁突然往前扑去。
许斐然一脚踹了家丁,冲进去把小狼崽子护在怀里,抬起一只手接住落下来的棍子。
棍子接住了。
石头没有。
一块石头砸在他额角。
怀里一直保持着警惕状态的小狼也没认出他,抬爪就是一下,挠在他脖子上。
“嘶。”许斐然倒吸一口凉气,垂眸望着怀里好像知道挠错人,默默收回爪子的小狼崽子。
心道:狼心狗肺,这词还是真没说错。
“小公子!”随安和行云冲进去,却又不敢靠近小狼,只能旁边干着急。
丫鬟家丁们反应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里的棍子和石头也不知丢还是不丢。
二夫人和五姑娘已经走了,三公子依然是府里不被重视的养子。
“许斐然,你搞什么鬼?”许蔓儿叉着腰,“这是你养的畜生?”
咻!
一柄冰凉的剑架在许蔓儿脖子上。
谁也不许侮辱妹妹的东西。
许蔓儿吓得两眼睁大,顿时不敢动了。
周遭的人更是。
谁都没看清他从哪儿抽出来的剑。
许婉儿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上前半步,瞥见许斐然冰冷的眼神,又默默后退一步。
她敢确定,这匹小狼是许斐然养的。
连眼神都一样!
“三弟弟,有话好说……”
“弟弟?”许斐然挑衅反问。
他不喜欢有人这么喊自己。
“三公子,三公子!”许婉儿立即改口,“麻烦你先把剑收一收,我们不打你养的小狼就是。”
许斐然收回剑。
这一次大家看见了,那剑竟藏在三公子腰间。
许婉儿看小狼嘴里还叼着金丝雀,提醒道:“三公子,你养的小狼叼着爹养的雀儿,还麻烦你让小狼松个嘴,否则爹知道了……”
许斐然低头看一眼小狼崽子,它转过头,是不放金丝雀的意思。
随安也瞧出来了。
他嘴角抽了抽:“小公子,这……”
“随它。”许斐然抱着小狼离开,有方才出剑那一下,无人敢拦。
走得远些,身后传来许蔓儿的咆哮声:“他许斐然简直目中无人!还以为是当初有人撑腰呢,人家走都走了,把你一个人甩在这儿!”
“爹回府,我就告诉爹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声音越喊越大,就是故意喊给他听的。
随安气不过,嘀咕道:“你才被丢呢,容夫人和五姑娘才没丢我们小公子!”
行云扑哧一声。
“你笑了?”随安盯着他僵硬的脸,“为什么你的声音笑了,你的脸没笑?”
他一直很好奇这个事。
行云又不说了。
许斐然抱着小狼回院子,小秧秧瞠目结舌道:“你们什么时候好上啦?”
走近一看:“哥哥你脖子怎么了?还有额头,都流血了。脖子这个……崽崽抓的?”
许斐然看一眼怀里躲起来的小狼崽子,原来也知道怕。
“没事。”
小狼崽子抬头看他一眼,嘴里叼着的金丝雀呻吟出声。
小狼转头对着小秧秧,要把嘴里叼着的金丝雀送过去。
小主人,给你玩!
小秧秧睁大眼睛,“你是说,你要把这只小鸟送给窝?”
许斐然把小狼放下:“是金丝雀。”
随安:“不过是老爷养的金丝雀,小狼从笼子里叼出来的。”
小秧秧:“……”
“崽崽,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窝不要,他的东西窝才不要。”小秧秧说完,发现小狼有点不高兴,又急忙说让它以后去山里抓,她喜欢山里飞来飞去的麻雀。
小狼这才高兴地松嘴。
金丝雀一离开小狼的桎梏,哪怕受伤也扑腾着翅膀跑得飞快。
大家也就没管。
只是许斐然额头和脖子上的伤,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