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引指了指前面的帘子:“我从这里跳出去?”
姜明熙拧眉低声否了:“你疯了?外面那么多人,你若出去,定引来目光,也瞒不住他。”
陆引:“那你说如何?让他进来见到我们单独在这里?这和捉奸在床有区别么?”
姜明熙还没说话,门口又想起郑重华的声音和拍门声。
“公主,怎么不开门?你是出什么事了么?”
许是见一直不开门,郑重华的声音有些着急担忧了。
这样下去再不开门,他很快就要破门了。
一旦破门,什么都得玩完。
姜明熙眼珠一转,又看了一下雅间的布局,指着右边的角落,正是从门外看进来,看不见的死角。
“你去那里躲着。”
陆引挑眉,也没犹豫,起身便过去贴着角落站好了。
姜明熙抬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顿时,气色就显得不那么好了,加上刚才陆引亲吻过,口脂没了,显得没什么精神。
眼看郑重华已经急了,只怕是要破门了,姜明熙走了过去,打开了门闩拉开紧闭的门。
郑重华作势踢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姜明熙在他上前之前就走出了门外。
“重华哥哥……”
郑重华忙上前些担心的问:“公主,你怎么了?气色怎的看着不太好?”
姜明熙声音柔柔的:“有些不适,适才在里面小憩,打了个盹,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让重华哥哥着急了。”
“身子不适的话,快些进去再休息会儿,我让人去寻张大夫来。”
说着,便想扶着姜明熙再回里面。
姜明熙没动:“不必,我只是有些晕眩头疼,昨夜没睡好罢了,回去休息下便可,就不在这里耽搁了,这里那么吵,我待着更不舒服。”
郑重华不疑有他,忙扶着她转身,往走廊一端走去。
姜明熙一副柔弱的样子,被郑重华和轻容一左一右的搀着离开了。
好在刚才郑重华没弄出多大动静,没引来什么人,
所以他们走后不久,陆引从雅间里出来,离开,都没人发现。
。
回去的路上,郑重华骑着马陪在马车边上,姜明熙在马车里,靠着软榻闭目休息,到郑家的时候,她自己弄出来的不佳气色缓了些回来。
下马车的时候郑重华见她气色好了点,放心许多,只当她休息过就能缓过来,便也没说要请大夫什么的了。
回到郑家,趁着郑重华不备,姜明熙寻来避子药吃了才安心。
用了午膳,郑重华又去忙了。
姜明熙这才从上午留在郑家的茯苓这里知道,上午皇后派了心腹容琦姑姑来郑家了,是来见郑大夫人的。
但是也送了些赏赐来,却是给肃阳侯夫人的。
具体的怎么回事,茯苓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容琦离开的时候,是郑大夫人送她出去的。
而这些内幕,下午的时候,轻容才收到消息禀报姜明熙。
“皇后出面赏赐了肃阳侯夫人,是打着为郑大夫人和肃阳侯夫人解开矛盾的名义做的,说是替郑大夫人安抚肃阳侯夫人,好借此让郑大夫人放下对她的不满。”
“那矛盾解开了么?”
“容琦替皇后和肃阳侯夫人单独还说了会儿话,肃阳侯夫人便让容琦带话给郑大夫人,说以后她虽然还怨恨长房,但是看在皇后的面上,不会再跟公主胡言乱语。”
姜明熙闻言,莫名笑着。
轻容继续:“也因为肃阳侯夫人的表态,郑大夫人该是谅解了皇后,亲自送了容琦出府,似乎容琦还替皇后表态,不会再打着那个主意。”
那个主意,便是给姜明熙下绝子药。
“杜氏信了?”
“那郑大夫人是个精明的,又格外了解皇后,岂会轻易相信?装着信了罢了,可却暗中寻了她安插在西府的人,问了容琦和肃阳侯夫人说了什么,只是并无所获,”
顿了顿,轻容接着低声道:“但是她让人盯着肃阳侯夫人了,还暗中严令,公主的饮食都得仔细着,杜绝公主饮食被掺东西的可能。”
姜明熙随口轻笑着:“百密一疏难防万一,想要害人,有的是法子,她防不住的。”
其实这么多年,皇后有的是杀她的机会,可是都不敢,因为她没有把握可以逃得过锦衣卫的追查,皇后承担不起杀她的后果的。
皇后也想留着她好好磋磨,借此一解对她父皇母后的怨恨。
要不是之前因为她的告状,皇后和临安公主接连受罚,太子还和皇后母子离心,她不会那么急着想要了姜明熙的命。
如今没有自己直接动手,而是想从郑家的人这里悄无声息的摧毁姜明熙的身体,也是为了避免后果。
郑大夫人让人防着饮食,可是皇后并没有打算从饮食下手。
第二天,郑四夫人过来了。
郑家四房被赐封安阳伯,住在北府。
安阳伯夫人是商户出身,姓钟,娘家是大徵第一皇商,堪为首富的钟家。
因为出身商户,哪怕家中是皇商首富,钟氏在郑家的地位也远低于三个嫂子,倒也是个长袖善舞的人。
她随行的六个侍女都端着精美的香料盒子。
钟氏指着那些,对姜明熙恭敬不失亲和的笑道:“之前钟家送来一批上等的香料,妾身给郑家的女眷们都各送了一些,想着公主可能也会喜欢,今日便亲自送来了几样,希望公主喜欢。”
说着的时候,那几个婢女也已经打开了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