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全部看了一遍,结果并没有认出来一个。
信华长公主见他摇头,问道:“会不会太子当时没仔细看,记不清那婢女的长相,所以认不出来?”
太子笃定道:“不是,这里面没有那个婢女,当时孤虽然没仔细看,记不清楚她的确切模样,但是大概还是有些印象的,若她站在孤面前,必定能认得出来的。”
信华长公主当即又问青玉:“确定把附和年岁的人都寻来了?”
青玉不管府里的下人,何况整个公主府下人太多了,她都是让各个管事婆子召集其管束的婢女中附和年岁的来的,所以并不能完全确定,便看向了一边的一群管事婆子。
这一问,才知道有两个符合年岁的今日抱病,未曾出来听差做事。
等其中两个管事婆子分别报上病了的婢女名,一群婢女中,就有一个出声道:“不对,阿禾没有病啊,奴婢半个时辰前还见她了。”
那婢女话一出,听见的人都立刻猜到那个叫阿禾的婢女,必定有问题。
青玉立刻带人去拿人了。
很快将那个叫阿禾的婢女带了来,瞧着人气色好精神佳,一点都不像是病了。
阿禾被强押着过来的,被摁在地上跪着后,一副瑟瑟发抖带人样子喊冤。
可是太子一眼就认出了,是她去男宾区那边找他的,声音也一样。
且不止一个婢女指认她,陆续又有两个见到她后,也指认她曾出现在男宾区那边,叫走了太子。
如此,婢女也知道喊冤无用了,面色灰败的瘫坐在地上。
信华长公主沉声质问:“到底是谁指使你将太子引来这里的?”
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婢女。
“是……是……是……”
那个婢女阿禾支吾了半天,然后突然抬头看向姜明熙,竟然指着姜明熙叫嚷起来:“是她,是元华公主!”
此话出,一片寂静,人人惊变,各色目光都聚集到了姜明熙身上。
姜明熙也怔住了,瞪大了眼反应不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临安公主。
临安公主立刻指着姜明熙,兴奋又恼怒道:“果然是你!太子哥哥,你看吧,就是她在害你,这个婢女已经指认了她了!”
“我没有!”
姜明熙不假思索的否认,扫向阿禾:“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污蔑我?我何曾指使你做这种事,我在此之前都不曾见过你,到底是谁让你来污蔑我?”
阿禾信誓旦旦:“就是元华公主您让奴婢做的,您不能翻脸不认人啊,这么大的事情败露了,奴婢人卑命贱,如何能担得起这个罪?必得死路一条了,请元华公主殿下饶了奴婢吧。”
说着,她便朝姜明熙磕了头。
姜明熙又急又怒,斥道:“你简直胡说八道,我和太子哥哥感情深厚,怎会害他?”
阿禾没说话了,就维持着磕头的姿势,身体在发抖。
姜明熙急得要哭了,对太子辩解道:“太子哥哥,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怎么会害你?到底是谁……是谁这般陷害我?”
太子拍了拍她的肩头,温言道:“熙儿莫急,孤信你。”
在场个人都没想到,有人指证,竟然太子都这般信任姜明熙,情分当真是深厚。
旁边的临安公主又急又气:“太子哥哥,你怎么还信她?”
太子淡声道:“孤为何不能信她?这婢女的话漏洞百出,如何能取信于孤?她分明就是在攀咬。”
说着,他看向阿禾,道:“是谁让你陷害了孤,还攀咬元华公主的,你可知道,陷害储君,攀诬公主,诛你九族都不为过?”
这话问得淡漠,听得出太子生气了。
阿禾抖了抖:“奴婢不敢,奴婢句句属实……”
太子冷声道:“今日之事,不只是你参与其中,还有另一个人也将严小姐引到这里,不仅安排好了这么个院子屋子,还提前备好了催情香,在你们上面,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指派你们做事。”
阿禾僵住。
其他人也从太子的话中意识到,此事确实不对劲。
“再有,不说元华公主没有理由害孤,便是有,她身边有的是能用的人,又怎么会亲自安排你做事?落下这样的把柄给你?她此前就被利用名头引孤来此,如今你再指证她,如何能信?分明是有人让你若事败便攀诬公主的。”
阿禾继续抖,还抖得更厉害了。
太子对信华长公主道:“信华姑姑,今日之事,除了这个婢女,必定还有不下两个人参与其中,这个婢女既然不肯说实话,便用刑吧,问问另外的人是谁,再往上查,必定能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信华长公主点头:“好。”
立刻就有人来拖这个阿禾下去要严刑审问。
没等多久,就有人来报,阿禾招了,仅仅是桚刑(夹手指)过了一次,阿禾便撑不住招了两个人名出来。
是另一个今日称病告假的婢女,还有一个管事嬷嬷,阿禾和那个婢女都是听从嬷嬷的吩咐做的事。
而那个嬷嬷,就是负责厨房采买的。
信华长公主立刻让人去拿人,可是只抓到了另一个称病的婢女,那个嬷嬷……
青玉很是不甘的回话:“奴婢带人晚去了一步,岑嬷嬷已经自杀了。”
岑嬷嬷死了,事情到此,便断了线索了。
可是,也已经证明,姜明熙是冤枉的。
此事,太子和信华长公主都派了人继续往下查,之后得知此事的的皇帝,也立刻派了锦衣卫指挥同知杨庆杰带人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