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熙闻言,面色变了变,又突然掩去那些许着急,冷着脸道:“那是他活该,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你以为我会心疼么?我才不会!”
茯苓忙道:“奴婢自然不是想让公主心疼,驸马做出这样的事情,公主自是不必心疼,只是告诉公主此事,让公主能消消气,公主,陛下可是为您做主了的。”
姜明熙咬了咬唇,闷着不说话,一副纠结别扭的模样。
她咬牙道:“以后不许称他驸马,他不是我的驸马了!”
说着,她丢开门,转身回里面,背影都裹挟着火气。
茯苓见她没关门,和轻容对视一眼,双双松了口气,这才跟着进寝阁。
姜明熙懊恼气闷的坐在软榻上,低着头不说话。
茯苓不敢再提郑重华,而是小心询问:“公主可要吃些东西?您中午昏迷,没吃过东西,如今都快傍晚了,想必是饿了吧?奴婢让人传膳?”
姜明熙饿了,但是,她现在该吃不下东西的:“不想吃。”
“那可不能不吃东西啊,您……”
姜明熙又怒了:“说了不想吃就是不想吃,你觉得我现在能吃得下东西?”
茯苓忙低着头惶恐道:“公主息怒。”
轻容也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姜明熙后知后觉自己不对,抬眼含泪对茯苓道:“我不是想迁怒你们对你们撒气,我是心里难受,咽不下这口气,”
她眼泪涌出,吸了吸鼻子,哭着道:“茯苓,你说我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自以为嫁了一个顶好的夫君,没想到他……”
她说着,突然就说不下去了,捂着眼痛哭,泪水从指缝中涌出。
茯苓很是不忍,忙上前安抚她。
姜明熙一把保住茯苓的腰,蹭在茯苓怀中哭着:“我真的……我为何会对他动情至此?皇叔为什么把我赐婚给他,我好后悔……”
她这话,连皇帝都怨上了,算是有些犯上不敬,但是这才是正常的,茯苓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只好言好语的开解哄劝姜明熙。
可是姜明熙就跟钻牛角尖一样,怎么劝都没有用。
之后,姜明熙哭晕了。
她哭晕后,茯苓赶紧叫人传太医,只是传太医的人还没出公主府,太子和皇帝身边的付内官就来了。
太子是从宫里和皇帝及郑阔等人议完事出宫,直接来的公主府。
皇帝知道他要来看姜明熙,便让付内官挑了一堆上次一并送来,顺便替他安抚问候姜明熙。
到了才知道,姜明熙因为太伤心,哭晕过去了。
太子又加急让人去找太医来。
然而,太医还没来,姜明熙就发起了热。
之后,郑重华被陛下革职廷杖重伤送回郑家的事情传开没多久,就又传出公主府急召太医,元华公主病倒了。
于是乎,流言议论愈发激烈,各色关于郑家和姜明熙郑重华夫妻俩的舆论充斥高涨,看客们更期待后面两口子会如何了。
郑家顾不得郑重华伤重昏迷,郑大夫人赶忙带着两个弟妹,趁着天黑之前赶往公主府探视,却被挡在外面。
是太子的意思,郑家任何人来,都不许踏进公主府,怎么应对郑家人,等姜明熙醒来再说。
之后,妯娌仨人只能面色不堪的原路回去。
因为姜明熙病倒,太子当夜直接住在公主府了。
姜明熙高烧一场,一直到深夜才退热,次日上午才醒来,彼时,太子已经入宫上朝去了,不过公主府有客人。
信华长公主来看姜明熙,还有几个皇室公主王妃也来了,知道姜明熙没醒,也没打扰,但是也没走。
因为太医说姜明熙今日最迟中午能醒来。
果然,上午巳时过半,姜明熙就转醒了。
只是身体有些弱。
姜明熙醒来,她们来看过,问候几句后,才陆续离开了,信华长公主却没走。
等姜明熙吃了东西和药,信华长公主一脸关心的问道:“熙儿,你这次怎么打算的?”
姜明熙愣着,不知道是病着还是怎么,慢了半拍问:“打算?什么打算?”
信华长公主道:“就是对郑重华的打算啊,那郑家这般欺你,郑重华也如此不堪,伤你骗你至此,不如你和他和离算了,我们皇家的公主,不捡这等不干不净的男人。”
闻言,姜明熙愣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并没有正面回应和离的提议。
信华长公主蹙起眉问:“怎么?你还舍不得他?”
姜明熙咬着苍白的唇,垂泪低声道:“我……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我是真的心悦他,想和他好好过一辈子的,这件事……太突然了,而且,皇叔怕是也不会同意的。”
信华长公主当即道:“姑姑去跟陛下说,陛下会同意的。”
姜明熙抬眼看着信华长公主,眸色怔怔,后又垂泪不语。
信华长公主咬牙,恨铁不成钢:“所以你还是舍不得?熙儿,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啊你?”
姜明熙死咬着唇闷不吭声。
信华长公主又气又急,想说什么劝她,又有所顾忌,看了一眼一旁守着的茯苓和自己的婢女。
她沉声道:“我与公主说些私房话,你们都下去。”
因为她当年就是驸马不忠还害死了两个孩子,怒而弑夫,还将婆家送上绝路的,眼下怕是要以自己为例子劝姜明熙,说这些,确实不好被别人听到。
所以,茯苓不疑有他,和信华长公主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