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就听着他在电话里赔着笑意,一个劲地跟他朋友说了起来。
我望向淡淡沉沉的阴色天空,忽然间觉得我也没那么多朋友,一一道别什么的,好像也不存在那种必要。
大概是想下雨的节奏,风也渐渐开始变大了一些。灯柱上的广告牌被吹得哐咵作响。
地上一个不知被谁随手扔掉的空矿泉水瓶,在我的面前一滚而过,接着就以奔跑的姿态直窜去马路中间。一个行人走过,刚好将其碰到,它就像一时不慎撞向树桩的兔子那样,原地蒙圈了一下,就又站起身来,再次调整规划路线,重新上路。
“好了。给解释好了,”浦新觉收好手机,对我说,“我们也上路吧……”
“「也」?”我想说,这个字这时候用得可真好。
“噢!”浦新觉道,“我意思是,我那两个队友说他们也准备去东校门坐车回家了……”
“也对。今天是个归乡日。”我呵呵而笑,拉好我的行李箱,就走到公交车站边拦计程车去了。
很快,一辆蓝色的马自达就停在了我和浦新觉的面前。
我俩麻利地在后备箱放好东西,就坐上了车。
司机,是一名头顶地中海的中年大叔。
并且一路之中,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