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掉进沟里弄丢了。狗少心想,先别告诉和尚铃铛丢了,万一和尚知道铃铛丢了,撇下自己独个儿去憋宝,到嘴的鸭子可就飞了。一早起来他先奔三不管,想这踅么俩钱,先把和尚交代的采买之物都备齐了,然后在到地摊儿寻个相似的铃铛,蒙混过去。可踅么了一早晨,能拆对出前来的哥们儿是一个没碰上,连个能蒙的外地老坦儿都没瞅见,正心下焦急间,却见不远处胡同里,钻出俩熟人。这俩人一个长得黑黢黢的还不爱干净,见脖子黑的赛轴承,长个酒糟鼻子,话齉声齉气,另一个是个好色之徒,长得瘦高白净,有副人模样,可最爱搞瞎八,这二人正是混迹南市的俩狗烂儿齉鼻儿和花四儿。这会儿韩大胆儿还没当警察,这哥俩儿也没有打听消息那份犒赏,只是每日无哩悠子在街上瞎混,是能蒙就蒙,能骗就骗!这俩子成在南市一带混迹,早些年狗少还是大少爷的时候,他俩总在狗少屁股后面拍马屁捧臭脚,顺风接屁,后来狗少落魄了,这俩人就没影儿了。他俩凑的一块,看见怂人就压不住火,专拣软柿子捏,打瞎子骂哑巴,欺负老实人,敲寡妇门,抛绝户坟,那是坟头儿插烟卷——缺德带冒烟。狗少一看是这俩子,准知道没憋着好屁。看俩人那样估计又在坐扣下套,要蒙人钱财,于是登时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