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国神鹰军第二鹰的大营中,依旧是一片欢腾的景象。
这些荒人的士兵们围着篝火,烤着从后方送来的羊,他们甚至已脱去了盔甲,放下了武器,正围着篝火在跳着舞!
宇文谷在他的帅帐中,正盘膝坐在一张桌几前。
桌上放着一壶酒,还有一大盘子的烤羊肉。
他拧起酒壶斟了两杯酒,冲着站在一旁的耶律常青招了招手:
“过来,陪本大将军喝一杯……来自宁国的画屏春,皇上赏赐给本将军的!”
耶律常青一听,眼睛顿时一亮,他连忙走了过去:
“多谢大将军!”
他坐在了宇文谷的对面,恭敬的接过了这杯酒,仔细的嗅了嗅。
“啧啧啧,大将军,您可别说,这中原的人打仗不行,但他们酿的酒……确实比咱们大荒国的酒味道好了许多许多!”
宇文谷微微一笑,“你可知道这画屏春,是何人酿造?”
耶律常青一怔,摇头:“末将不知!”
“这酒啊……”
宇文谷端起了酒盏。
酒盏是琉璃杯。
就着灯火的光芒,杯中的酒如琥珀一般。
“这酒,可是宁国的那位摄政王李辰安亲自酿造!”
耶律常青那双大眼顿时一瞪:“李辰安?他……不是听说他是宁国的什么狗屁诗仙么?他还会酿酒?”
宇文谷眉梢一扬,嘴角一翘,“来,先喝一杯!”
二人喝了一杯酒。
耶律常青品之如饴:
“好酒……!”
“不过,这位摄政王似乎不务正业。写那些毫无用处的诗词文章,酿这令人迷醉的美酒……还听说他从吴国回宁国别的啥都没带,却偏偏带了许多的狗!”
耶律常青放下酒杯,俯过身子,好奇的问道:“这人,似乎就如仲臣相所说的那种不务正业之辈……他如果真成了宁国的皇帝,对于咱大荒国而言,倒是一件好事,对不?”
耶律常青的话音刚落,帅帐外有一人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
他身长七尺,身材消瘦,面容阴厉,目光如炬。
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腰间无刀,手里倒是有一把蒲扇。
他摇着扇子就向宇文谷走去,嘴里却说了一句:
“耶律将军此言不妥!”
耶律常青回头一瞧,立马站了起来,拱手一礼:“末将见过袁师!”
这中年男子就叫袁师。
他也是宇文谷的首席军师!
第二鹰的所有将士们皆尊称他为袁师!
“耶律将军多礼,请坐。”
他并没有征得宇文谷的同意便坐在了宇文谷的左首,而宇文谷对此非但不以为意,反而还微微颔首以视尊敬!
“多谢袁师!”
耶律常青反而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一侧,似乎比面对宇文谷的时候,他更加谨慎了一些。
“在下见过大将军!”
袁师这才向宇文谷拱手一礼,又道:
“在下因仲丞相邀约去了一趟都城,当回到咱们第二鹰驻地的时候才知道大将军已奉命出征。”
“在下马不停蹄的赶来,就担心大将军为了一只老鼠深入死亡谷!”
“见大将军扎营于此地,见那些老鼠无处可逃,在下这才心安……”
他又拱了拱手,“大将军智慧!”
宇文谷心情畅快的笑了起来,却依旧谦虚的说了一句:“某,本粗人,还是平日里得先生指点兵法谋略,来来来,某敬先生一杯,愿闻先生说道说道宁国的那个李辰安!”
“善!”
袁帅接过了这杯酒,“在都城时候,仲臣相多次提及此人!”
“仲丞相说此人万万不可小觑!”
“他的诗词文章仲丞相皆有熟读,仲丞相是极为了解中原文化的,他的才学本就极高!”
“他说李辰安的诗词文章却能当诗仙之名!”
“仲丞相还说李辰安能够酿出这画屏春……他其实还能当个酒仙之名!”
“因为这画屏春,不仅仅是皇上喜欢之极,仲丞相对此酒也赞不绝口,称之为千年以来人间第一甘露!”
“可仲丞相也说,这些,恐怕都是表象!这样的一个少年郎,他竟然能够面对皇位而不动心……这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换着他人,恐怕早已欣喜若狂,而他却飘然而去,对那皇位没有丝毫挂念!”
“这便是真正能够做大事之人的沉稳远见!”
“来来来,咱们喝了这杯酒,细细品之,再听我细细将仲丞相与皇上的意思说给你们听听。”
三人同饮。
袁帅取过了酒壶,再添了三杯酒。
“仲丞相通过各路消息得出李辰安此人,并不是如传言中的那种只喜美色而不喜江山之人。”
“他从宁国回去就要登基为帝!”
“因为时机这才真正成熟!”
“他救回了那位钟离府的三小姐,此举,他不仅仅是得到了钟离府上下的效忠,他更是得到了民间百姓的认可!”
“而宁国的那位哑巴皇帝原本就是李辰安的好兄弟,当然,他也是一个识时务的少年。”
“他交出了本就应该属于李辰安的皇权,而宁国朝廷目前由温煮雨主导……你们不知道温煮雨此人,他不仅仅有治国之大才,他对李辰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