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毗抢先辩驳道。
袁谭招呼辛评坐下,他脸上没有表示,但心中十分不悦。颜良趁机趁有事,离开袁谭府宅,比起弟弟袁熙,权谋心术确实差了点。
高干哼了一声,不满道:“那厮武夫也忒不将大公子放在眼里了,这里的统帅是大公子,他却仗着多掌控一些兵士而不买大公子的帐。”
辛评见在座都是自己人,也就敞开心扉说道:“大公子,您这么着急立功是因为二公子的压力吧?这不怪你,但欲速不达,贸然出击不但不会取胜,一旦战败,你的继承人之位可是绝对被剥夺了!”
袁谭大惊,他一心只想立大功,好压倒强势的袁熙。却没有想到失利的后果,“还请先生教我。”
辛评点头轻咳一声,“袁熙回到冀州,以他的才干跟个性,必定会全力在主公面前卖弄。我们只需旁观就是,如果他得利,我们当然应该高兴,这对冀州来说是好事。假使失利,我等痛打落水狗就是。”
高干眼珠一转,脸上浮现阴谋的笑意,“得利失利可不全由敌军啊,我等也可以从中,那么……”他做了个手势。
高干是袁家外甥,后来袁谭倒台后,又投靠了袁熙,而袁熙出于时局考虑,也就暂时委以重任于高干,不过后来高干和鞠义卷入了,袁熙儿子们的储位之争,被袁熙给一起清算了。
袁谭有茅塞顿开之感,赞道:“是啊,只要他吃了几次败仗,在军中的声望必定一落千丈,假使父亲包庇他,他也不能在冀州军中立足了。”
辛毗闻言眉头紧皱,他性子刚而专,对袁谭这些毫无大局观的小计谋,充满鄙薄跟厌恶。但他们辛家跟袁谭早已绑在一起,明知袁谭不是明主,却还要尽心辅佐。
辛评也即刻反对道:“公子,如果你真这样做了,那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袁谭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先生严重了,只要做的隐秘些,保准父亲查不出什么,就是他袁熙也只能吃闷亏。”
辛评顿足,叹气道:“大公子,世上哪有绝对隐秘的事情?现今无数双眼睛都看着你,看你如何统筹南边的战局,你犯了一点小错就会被袁熙他们无限扩大。而他袁熙不论犯了多少次小错,都还是主公最器重的儿子!”
辛评看袁谭愤恨的神情,继续分析道:“袁熙正等着您露出破绽,如果您从中玩弄手段,那正是他所希望的。往下一查,主公会怎么看待你这个残害兄弟,不顾大局的儿子?”
袁谭冒出冷汗,急问道:“那我就坐等不成?纵容袁熙做大?啊?”
辛评点头,说道,“不错,就是坐等。所谓无过便是功,待主公回师魏郡,稳住南边战局的最大功臣就是你。他袁熙虽然去争那风头,但树大招风,他抢了别人的功劳,不满他的人会多起来。此消彼长,大公子你只要不犯错,主公也没有理由将你从这个位子赶下来。”
谁说河北无人才,辛评等人的谋划和历史上陈群贾诩让曹丕做的一样,只是河北的人才无法利用到家罢了。
袁谭犹如醍醐灌顶,连连击掌趁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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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带着一队亲兵,纵马出了袁谭府宅。临近城楼的拐角处,他发现了袁熙一干人等。
颜良策马上前,行礼说道,“二公子,为何还不出城?这可快到关城门的时辰了。”
袁熙笑了笑,说道,“我遣人接母亲一齐出城,顺便等颜将军你。”
“等我?二公子莫不是想叙旧,虽然我营中公务繁忙,但还是想听听公子,在青州徐州那些战事呐。”
“反正都要出城回驻地,方才人多拘束多,我都还未吃饱喝足,不如一起到城外架起篝火再吃喝一番,我这可有临淄带来的青州佳酿。”袁熙说道。
颜良是不受拘束的人,听到这个提议赶紧赞同。
信都城外,篝火燃起,兵卒将肉食架到火上炙烤。袁熙招呼颜良,还有许褚、郭嘉围坐一旁。
袁熙拨开封泥,将酒给颜良的陶碗满上,说道,“这是临淄特产,封存十年的佳酿,就是后劲大了些,将军不要贪杯啊!”
颜良闻了闻酒香,呷了一口,赞道,“果然是佳酿,要不是战时,我喝他几坛子都不成问题。”
袁熙又谢道:“邺城沦陷之时,幸亏将军保我母亲躲避乱兵,此恩无以为报,就只有这水酒。不过今后将军但有吩咐,我必倾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