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军打得虽然稍稍慌乱,但占了人多和器械齐备的优势,很快适应了打防守战,一时间双方又僵持了下去。
青州军这边,除了云梯后地弓弩手,对城墙上敌军,进行一些jing准对hè的压制外。没有太大动静。兵卒们伏在云梯跟盾牌后,躲避城墙上地箭支。
一会过后,三辆“车”被推到城墙下。车有四轮,车上设一屋顶形木架,蒙上生牛皮,外涂泥浆。李植就率领几百掘子兵在车下动土挖掘。
眭固吐了一口唾沫,喊道:“砸了!”
一排排兵卒将石搬起,扔向车。但车顶给特别加固过。只震了几震,并没有将车毁坏。反而是石浪费不少。
眭固又一挥手,喊道:“烧了!”
兵卒得令,将浸了油脂的麻布木屑团子点燃,然后扔下城去。但车车顶有生牛皮跟泥浆的保护。麻布团子跟油料烧起,底下的掘子兵只是觉得热浪阵阵而已,他们干脆裸着上身,挥动锄铲掘土。
眭固急了,吼道:“上油锅!”
黑山军兵卒一时忙碌开来。架起大锅煮沸油脂,再加上粪汁沥青等物,然后舀起来浇向车。
车虽然防护力极佳,但液状的油脂透过缝隙淋到掘子兵身上。那些掘子兵光着膀子,哪经得住这些滚烫地东西,一下子被烫死烫伤几十人。
青州兵弓弩手反应也快。纷纷jing准地hè杀露出身子的黑山军。城墙上地黑山军兵卒见状不好,赶紧退回城垛下。
如果烧地是水,浇下去的距离内会迅速降温,到了车里就变成温水,效果远远没有油脂来得好。但是油料也是有限地,几大锅油浇下去后,存储的油就所剩无几。
袁熙在本阵前,远远看去,攻城战的惨烈映入眼帘。但历经大小战事。这些场景已经不能影响他地心境。
徐晃、韩猛两部在袁熙中军左右,两人来到中军阵前,面见袁熙。
“少将军。这一时半会地,道是挖不通的,你在这也是呆着,不如回营寨中去如何,这里危险,所谓千金之子不立垂堂。”韩猛建议道。
袁熙看向旁边被烫伤抬回来的兵卒,摇头说道:“这些兵士顾不上ing命冲锋在前,我这个主帅难道呆着这都嫌累吗?我要让所有军士都知道,他们的主帅在看着他们,所以这面帅旗不能移动!”
徐晃赞许道:“将者,信、智、仁、勇、严也。公子身先士卒是我军将帅表率也。”
袁熙笑了笑,说道,“公明将军谬赞了,只要士卒将帅齐心协力,那区区邺城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我军获胜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郭嘉则问道:“我军突袭的消息泄露,保不准张燕回师驰援,派出戒备地队伍需小心。”
“张文远、赵子龙两部骑兵都派出去了,一旦发现黑山军当可提早通告我等。”徐晃说道。
“少将军、徐将军、韩将军,方才在城南转角处,城东各有人hè出一份帛书。”一名斥候禀报道。
袁熙感到奇怪,接过两份帛书,看了会又传给其余人。说道,“第一份是在邺城的探子买通了几个黑山贼兵卒hè出的,说了城内一些情况。第二份则是一个自称黑山军将领的密信,说想献城给我军,要我今晚午时亲自到城北边的林子详谈。”
“少将军,这信不过啊!”韩猛赶紧反对道:“指不定是黑山贼看我等攻城心切,设下地陷阱。”
袁熙再看了看帛书,说道,“这上面没有署名,只说不想一方百姓惨遭兵祸。”
徐晃沉吟了一会,说道,“要是能在夜里轻易出城的将领,其在黑山贼中地位不底。要是真的话,邺城不ri可破。且让徐某代公子去一趟。”
袁熙摊开帛书,说道,“这上面说要我方主帅亲至,我不去岂不是要被他看低?那片林子虽然不小,但可遣人秘密排查,量他使不出什么计谋来、”
刘备尚且敢单舸赴会周瑜,自己还比不得大耳贼了?再说了汉高祖赶赴项羽鸿门宴,毛爷爷赶赴重庆会谈,区区黑山贼难道还怕了,笑话,那不丢人了吗,这是要负历史责任的。
郭嘉也赞同道:“一旦入夜就派出虎卫排查周边,公子可带许褚将军及虎卫,跟太史子义他们一并前去,也好以防万一。”
午时,风紧夜黑,天上只有点点星光,树林里四处虫鸣,幽暗的一点光亮映出斑斑的树影,像鬼爪幽灵一般。
太史慈持枪牵马在前,后面跟着十几个虎卫,再后面就是袁熙跟许褚等上百人。
不一会,许褚快步赶上来,禀报道:“俺派弟兄们将这片林子走了一遍,没有埋伏。”
袁熙点点头示意知道,于是让众人加快速度,赶到林子接近邺城方向的边缘。
对面昏黄地灯光时隐时现,这边一个虎卫也点起接头的灯火。两方人接头完毕,很快就见到对方。袁熙他们看到黑山军献城的将领,只带来了两个人,略微松了口气。
“前面能说得上话的人是哪位?”太史慈对着来人出声问道。
三人中走出一个黑衣中年,拱手答道,“在下内黄人陶升,不知你们的主帅是哪位将军?”
袁熙打量了陶升一会,开口道:“在下袁熙,袁家二公子,感谢陶先生的大义。”
“袁熙!袁二公子?”陶升吃惊道,虽然知道青州军头领是袁熙,但他没有想到袁熙亲自带兵奔袭道邺城,还来到这里跟他接头,着实让他心中惊讶不已,毕竟袁熙身份尊贵着呢。
袁熙笑了笑,揶揄说道,“陶先生难道认为在下做不了主吗?”
陶升赶紧行礼,说道,“只是料不到二公子能亲临战阵。在下本内黄小吏,中平年间民生酷吏土豪逼得紧,使民生凋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