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澜的工作太忙,只在阮瓷报道那天去送了她,从第三天开始,就安排司机每天接送阮瓷上学和放学。
阮瓷转一天到学校之后,突然发现同学们变的友善了。
她看了一眼白皎皎,白皎皎立刻移开视线,都不敢和她对视。
班主任把她的座位安排在教室的前排,桌子是崭新的,课本都是重新领过,直接放在桌子上的,好像生怕有一点怠慢似的。
阮瓷无声的挑眉,陆听澜的名字确实很好用。
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坐在阮瓷身后的同学面带微笑凑过来,热络的问道:“阮瓷,你和陆总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阮瓷表情冷淡,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故意说给班级其他竖起耳朵听的人。
她知道,越是这样的回答,他们越是摸不清楚陆听澜和自己的关系,就绝对不会再来招惹自己。
果然,她说完之后,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更谨慎了。
昨天下午的事情,后来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班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知道了,陆听澜当着白皎皎母亲的面,下了白家的面子,阮瓷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不需要明说了。
阮瓷落了个清净,她本身和这些人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没有交集是最好的。
能坐在这里听课,只是昨天陆听澜对她的回护,让她心里感谢,她想回报一下。
然而很快,阮瓷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一堂课上到一半,阮瓷颓然的扔下手中的笔。
不行,她的手,还是会在记笔记的时候不自觉的颤抖。
她倚靠着墙,目光落在窗户外面,思绪已经飘了。
她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坐下来认真的听完一堂课了,她的命运早就注定了,挣扎都是徒劳。
“嗡——”
阮瓷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无声的震动了一下,她拿出看放在桌子下看了一眼,是原来的兄弟给她发了信息。
【老大,出来玩啊,大家都想你了,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阮瓷的目光在屏幕上凝滞了一瞬,若无其事的收起手机。
下课之后,她不动声色的离开教室,在学校偏僻的角落,找了一处好攀爬的围墙,熟练的翻了出去。
阮瓷不打算继续听课了。
她打了一辆车,直接去了台球厅。
第二堂课她不在,立刻就被白皎皎发现了。
昨天的事情白皎皎怀恨在心,眼看阮瓷是逃课,毫不犹豫告诉了班主任。
“老师,阮瓷没去上课,她逃课了!”
“什么?”班主任惊了一下,立刻打电话去门卫处询问,确定阮瓷没有从正门离开,肯定是翻墙跑了。
她刚想通知陆听澜,拿着手机,却又迟迟没拨出去。
她想到昨天陆听澜对阮瓷的偏护。
若是自己把事情告诉陆听澜,他反而不开心,认为自己多管闲事呢?毕竟不是打架,只是阮瓷逃课而已,学校里的其他孩子也不是没做过,家长一般都是不管的。
昨天她已经得罪陆听澜一次了,今天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班主任思前想后,把手机收起来,对白皎皎说:“我知道了,你不要过多的关注阮瓷,把注意力用在自己的学习上,先回去上课吧!”
白皎皎看她的态度,就知道她不想管,心有不甘,“老师,阮瓷是逃……”课。
话没说完,就被班主任打断了,“我已经知道了,下次会找阮瓷谈话的,白皎皎同学,你要多把精力用在自己身上!”
白皎皎明白,班主任是怕陆听澜,只能咬了咬牙,无奈回到教室。
……
台球厅里面有几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人,见阮瓷出现,看清楚她的打扮,欢快的笑容变成了放肆的嘲笑。
“天啊,老大,你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乖乖女吗?”
“你这样好像我们带坏好学生呀!”
大家七嘴八舌,围着阮瓷指指点点。
阮瓷心中不耐,随手揪过一个人的衣服领子,用了巧劲儿把他按在台球桌上,冷着脸说:“怎么着,两天没教训你们,皮子紧了是不是!再笑我,我就把你的脑袋塞进台球桌下面去!”
她不笑的时候,身上有一种阴冷的气质,和少年不学无术不大一样,像是个经历过生死的成年人。
这些少年见她生气,立刻不敢开玩笑了。
他们也不是刚认识阮瓷的时候,就让她做老大的,双方都是有过冲突打过架,阮瓷打人的时候,有种不计生死的狠辣,他们打不过,才对阮瓷低头。
平时开玩笑可以,谁也不敢在阮瓷生气的时候造次。
“老大,我错了,我错了,您什么样都好看,哎呀呀,手要断了!”被压在台球桌上的人赶快求饶,生怕慢一秒,阮瓷真的把他塞到桌子下面去。
阮瓷松开手,掀了掀眼皮,淡声说:“几天没玩了,打两局。”
言下之意,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周围的人松了一口气,赶忙递给阮瓷一个球杆,起哄似的嚷嚷道:“快点,陪老大打两局!”
阮瓷没在台球厅待太久,她第一次背着陆听澜逃课,心里没那么踏实,时刻看着时间,算着差不多到放学的时候了,就提前回到学校,等着放学的时候,陆家的司机来接。
她不知道班主任有没有把她逃课的事情告诉陆听澜,回家的时候,还有些忐忑。
好在陆听澜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晚上只是询问了一下她在学校的感受,仿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