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开玩笑，我真有个亲戚在张家港，你们把我送到张家港吧。回来的时候张家港是必经之路，郑开奇记得给我钱就行。”
“别整天钱钱钱的，昨晚谈的感情都不算了？”
欧阳翠莲一瞪眼，这事这没商量好，怎么信口开河？
她不知在老莫眼里，这反而有些打消他的顾虑。
乱世郊外，杀手与目标，钱与欲望，本就是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
哪有绝对的黑与白？
她还抽空问郑开奇。在她的行为逻辑里，只要是自己被人迷晕，醒来就是你死我活。
而老莫既然是个成熟的杀手，为什么反而接了钱就一点也不在意？
郑开奇给她的回答也是一样莫测高深。
“就是因为他成熟，是杀手，他才丝毫不在意。他知道，留他不死，这一路上他就安全，至于再细节的东西，你以为他回去上海，不会上报？不会找机会慢慢拷问我？”
“现在平安无事，又能继续完成任务，又能赚钱，还能耍猴一样盯着我们，何乐而不为？”
“只有莽夫和热血上头的人，才只知道敌对。”
“别用自己的思路去考虑别人的思维。玩不过别人的。”
欧阳姑娘才觉得自己似乎真不适合出来，这些人心的弯弯绕，是一点也不懂。
接下来的这段路程，老莫专心开车，一点也不看副驾驶座上卿卿我我的那对狗男女。虽然没有什么多余动作，但满嘴都是钱啊感情啊你得给我钱啊，我把身体都给你了还能欠你钱么这类车轱辘话。
一个浓情蜜语，一个娇羞妩媚。
如果不是赶时间，老莫真停下车给两人十分钟八分钟的，别这么腻腻歪歪，没完没了。
因为那一车烟土，他们一直没走各大城市中心，偶尔碰见伪军巡逻，都被老莫随身带着的证给打通，中途饿了就吃牛肉干，喝烧开了装进水壶的水。
江湖儿女，没那么多忌讳。
当天下午稍晚一些，到了张家港。
郑开奇本来建议稍微进程补充点鲜肉和馒头熟米饭什么的，撂下欧阳翠莲继续赶路，老莫却拒绝了。
“我去城里办点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