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难说啊不过想想就来劲,毒妃大战......”
说到半路,那个还在议论的亲卫忽然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他熟,在辽东的时候,每当那个人盯着他们,他就会有这种感觉。
他有些僵硬地转了一下脖子,果不其然,彩鸾站在门后笑眯眯地盯着他,他吞了两口唾沫,尴尬地笑了起来,“嘿嘿!
嘿嘿!
”
彩鸾呵呵一笑,笑的他腿肚子一软,“梁子,胆挺肥啊!下次就不怕在炕上挺十天半个月的尸”
这位名为梁子的亲卫,赶紧赔笑,“嘿嘿,姑奶奶,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无心之语,日后咱说也偷着说,绝不让你再听见了”
听到此话,彩鸾心里一堵,这些混蛋,和贾琙那个小混蛋一个模样,一群直肠子,她嘴角一抽,“挺你的尸去吧!”
梁子脖子一缩,见彩鸾走远,轻轻松了口气,看见一旁的同僚在偷笑,他很是恼怒地说道:“木头,你个混蛋,看到毒妃过来了,你他娘的就不会吱个声,这一回老子怕是要哭爹喊娘了”
那位名叫木头的亲卫,嘴角一弯,“将军之前就告戒我们,要管得住自己的嘴,你他娘的不长头信子,干老子什么事儿,告诉你了,老子岂不是也得挨顿疼”
“不讲义气的混蛋,亏当年老子还骑马托你回军营呢!”
“说的老子没做过一样,你那回屁股中了一箭,是谁把你带回去的”
“你混蛋!”
“你无耻!”
风雪中两个看门的亲卫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军中结下的袍泽之情,让外人看了还真的有些羡慕。
......
敕造镇国公府,当朝一众开国勋贵汇集于此,贾琙归来之后,大康朝堂军方势力势必会被切割分散,他们不得不来此商议对策。
“两位老哥哥是什么意思”
齐牧候马昌龙率先开口。
牛继宗一拱手,“马世伯,父亲已经不理朝事了,今后的事情我们牛家就由我代理了”
柳芳也是拱了拱手,“马世伯,我父亲也是那个意思,之前我去请安的时候,他还告诉我长江后浪推前浪,日后我们柳家的事情也有我出面,他不在插手了!”
随后有个中年人轻咳一声,说道:“那两位大哥又是什么意思,如今贾琙小儿回归,其声威之大,我们可都是亲眼所见,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我们开国武勋一脉可就要遭殃了!”
说话的正是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震将军陈瑞文,之前去大同混军功的正是他的儿子,陈子丰。
“不错!
此事我们得尽快拿出个方案!”
接话的也是一个中年人,他是缮国公之孙石光珠。
威远侯侯锡武,喝了两口茶,放下手里的茶杯,然后再度开口说道:“放心,没那么夸张,又不是没仗打了,九边安定了,还能剿匪,如今大康境内哪个山头没有两伙匪盗,还有白莲教,东南沿海的倭寇,甚至南方的暹罗国,南安国,西藏喇嘛,再远不还有俄罗斯国吗”
听到侯锡武的话,房间内的众人脸上不由浮现一丝苦笑,仗的确是还有的打,但关键的是他们又有几个人愿意去战场上搏命呢!
“太上皇他老人家那边有没有动静贾琙是今上提拔起来的,任由他做大,对他老人家可是不利的很呐!”
牛继宗眉头挑了挑,“太上皇态度不明,倒是有小道消息传来,被今上送到泰和宫的沙不丹,听说被他老人家用刀剐了!”
众人听到牛继宗的话顿时有些唏嘘,当年太康帝都无可奈何的一个枭雄,没想到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过了一会儿,柳芳又道:“听说那个贾琙回了趟贾府,最后还应了贾府三件事儿~”
因为贾琙没有想隐瞒,还是在西府大门哪儿说的,所以很快京城里的大户都知道了,他们勋贵一脉消息也都非常灵通,自然很快就知道了。
马昌龙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冷冷一笑,“诸位,别忘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和今上可不是一伙的!要是首鼠两端,死的只会更快!”
听到马昌龙的话,在场众人脸色不由一变,这话说的很对,站队最忌讳的就是首鼠两端了。
紧接着他们又听马昌龙说道:“要我说咱们不能单打独斗,范元和之前不是针对过贾琙吗如今贾琙回京,两人势必会成水火之势,咱们不妨去找范元和!”
“并且我还听说贾琙将节制九边的虎符上交了,现在手底下也就只剩下那区区一千人了!到底是个年轻人,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一个手里没有兵权的将军,就像是没有了爪牙的老虎,谁还会害怕”
侯锡武眼中闪过一丝可惜,若是他手里有这么大的兵权,他可不会轻易就交出去,交出兵权,可就是交出了自家性命,若是皇上翻脸不认人,那到时候可就完了。
牛继宗和柳芳两人面色也是微微一变,叹了口气,他们与侯锡武想的都差不多,有兵权在手,皇帝就算是想要动手也会顾忌一二,如今没了兵权,生死就在皇帝一人之手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一众人纷纷起身离去,有人半道一折,往内阁大臣范元和那边去了,也有人直接回家去了。
镇国公府,牛继宗送走众人之后,便独自一人往后院那边走去,在一间暖阁中,他见到了自己的父亲牛天德,将之前一众勋贵议论的事情大都说了一遍,牛天德听到后冷冷一笑。
“井底之蛙不知天大”
牛继宗犹豫了一下又问道:“父亲,那咱们家怎么办”
牛天德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