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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类财物价值五百两。
“零头抹去,给同僚们分了。”
“余下的贴上封条,送到衙门里。”
许元胜脸色难看,这个穷逼,竟然才一千二百八十两现银。
“谢过远胜兄。”
在场的十几个差役满脸兴奋,哪怕刚刚几个从茅房池里钻出来的差役也顾不得臭了。
零头是八十两,在场众人一人足足能分五六两,够去青楼睡上几天白白的小妮子,什么臭都是值得了。
“走!去城南,把那些商户给我带过来!”
许元胜心里是不满意的,余下的一千二百两要交给衙门一半。
自己到手只有六百两,要补偿昨晚的一些平民的损失,还有一些差役受了伤,另外动员了几十名差役拼死,是要给额外再给好处的等等。
昨晚给的五百两是自己私下承诺,现在是公家的银两,也要分出去一份。
估计到自己手里,剩不了几两银子。
自己昨晚,可是花出去了五百两,那可是自己的血汗钱啊。
还好徐朗有两处府邸,加上财物外加上三个女人值点银子。
这他娘的,想到这个更郁闷,难道自己只配用二手的。
别人抄家,那抄的是富得流油,自己这是捡破烂的。
徐朗这个混蛋,这是临死也要坑自己一把啊。
“现在只能寄希望城南那些商户了,徐朗和他们交易的货物,都是非法交易,是可以充公的,这些数目不明又牵涉大批货物,可以多留下一些。”许元胜暗暗思量着。
从徐朗被抓进大牢,许元胜就特意安排谭磊排查城南的商户,有闻风而动的都偷偷的记在小本本上了。
希望这次能回回血了。
等到了城南,许元胜找了一家酒楼包厢里坐下。
不大一会,十二家和徐朗有交易的商户掌柜就颤颤兢兢的赶来了,也不敢坐,站成一排垂下头。
昨晚动静很大,他们都已经知晓徐朗已死。
“诸位想来也知道,徐朗已经被诛,事涉山匪!”
“现在衙门那边怀疑你们,有资助山匪的嫌疑,事涉山匪,衙门向来是杀一儆百,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我知道你们这十二家肯定有冤枉的,也有被徐朗胁迫的,但这和我无关。”
“要怨就怨徐朗,不过被冤枉的也不用心里骂娘,为什么?”
“凡是和山匪有交易的真凶,是绝对跑不掉的,衙门也算是帮其中被冤枉的商户报仇了。”
许元胜平静道。
他不可能一一排查,徐朗已死,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怀疑对象,但凡有怀疑就可以上刑,这是差役的权利。
没有把他们都给抓进大牢里,不管是不是有被冤枉的,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差爷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徐朗牵涉山匪啊。”
“差爷求求你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牙牙学语的孩子。”
“差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指一条活路,我不知道徐朗和山匪有关系的。”
……
在场的十二个掌柜的,吓得齐齐跪在地上求饶,不管里面到底有几个真正和山匪有交易的鬼,衙门的处理方式就是一网打尽。
法不责众?不存在的。
在大胜,一旦牵涉王朝稳定,那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涉及敌国,叛军,匪患,谁碰谁死。
当然规矩是规矩,怎么操作也要看人的。
青山县虽有冤假错案,但总体还算稳定,昨天闹的动静够大的了,哪怕顾忠明不说,许元胜也想平稳过渡。
但是有一条,财物必须吐出来。
“现在给你们一个活路的机会!”
“你们面前有一个同规格的信封,里面有张纸,把和徐朗交易的货物写出来,如果已经贩卖出去,那就把卖了多少银子写出来。”
“会有衙门统一从城东采购未做记号的麻袋,然后回去后把纸上写的货物以及银两,统统放进麻袋里,扔到你们各自店铺的后门。”
“这件事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东西交出来,山匪的事就和你们无关了。”
“如果你们以为徐朗死了,就死无对证。”
“呵呵!”
“实话给你们说,徐朗死之前已经全部交代了。”
“凡涉及山匪,无需人证,物证,只是口供就足以要你们的命。”
“老实交出来可以保一家老小的命,否则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
“是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许元胜眸光中迸射出一道凛然的杀意,压的十二个掌柜不敢抬头,他说的很清楚,就是花银子消灾。
这十二家,有和徐朗是单纯的交易,也有真正和山匪有交易的,都不干净。
哪怕花银子消灾,不合法,但他们也不敢乱说话,只会偷偷高兴。
而许元胜把这个过程,称之为维护青山县经商环境不得已而为之的罚金,毕竟这十二家都抓了,城南商业就乱套了。
“感谢差爷,给我们机会!”
十二个掌柜没有犹豫纷纷拿起信封,这次肯定要大出血,毕竟卖出去的货物,有一部分银子已经给了徐朗,但没办法,活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