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的阐述一个意思,远离衙门,等同于放弃了手中的权利,他这个县尉和被贬谪没什么区别。
“大人不如目光看远一些,青山县能有什么权利。”
“无外乎一些规费,一些溜须拍马的站队。”
“城外也并非就真的是泥潭。”
许元胜呵呵一笑。
“哦,远胜,不妨直说?”邢明坐直了身子,知道此次来的目的要来了,诚然,也是他感兴趣的。
“我提辖三县守备军。”
“那三路山匪离青山县远,但离广平县以及天河县并不远了,外加上还和其他几个县城临近。”
“到时候剿匪肯定是要联合一起的。”
“我需要一个信得过,身居高位能和其它县城负责剿匪的主官旗鼓相当的人,帮我带兵,练兵,顺便完成兵部司要求的剿匪事宜。”
“一旦完成剿匪,我保证大人收获肯定比城内强。”
许元胜直言道。
他不得不安排好,那些兵都是城外的村民,大战就会有牺牲,但他要保证纵使是牺牲也要有价值,而非权力倾轧下的枉死。
所以不管是安排广平县和天河县去当差的郝军,胡俊和张天,都是亲信。
还是眼下对面的邢明。
他需要精兵,也需要请好陪练的保姆一路护航。
“远胜,你要这么多精兵,是要做什么?”邢明沉吟,忽然抬头直直的看向许元胜的眼睛。
“放心。”
“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往远了说,权利博弈之下,我需要自保,大荒国兵马进入青州府,背后的意义大人应该心底明白。”
“往近了说,青山县是家,家一旦没了,路也就断了。”
许元胜直言道。
邢明自然知道大荒国兵士入青州府,背后是权利的博弈,但他官位低,在这种博弈之下,连发表意见的权利都没有。
不管是站哪方。
他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像兵部司下达的命令,各县必须遵从。
眼下看来,兵部司是占据主导地位,他主动配合靠过去不是坏事。
另外往近了说,家没了,路也断了。
他是青山县的老牌家族出身,青山县也是他的家。
在广平县驿站,他愿意和山匪搏命而没有逃,也是不想给青山县留下主官逃命的污点。
一个留有污点的县城,往后是会被朝廷边缘乃至抛弃。
所以,他也是同样在乎青山县。
“这个事,我可以做。”邢明犹豫了一下,说完话脸就有些不自然,扭过头去了,此话一出无疑是服软了。
“感谢大人帮忙。”许元胜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双手抱拳礼敬道。
“远胜,快快起来。”
“本就是我份内之事。”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决然不会让跟随我剿匪的人,凭白丢了性命,给人当了垫脚石。”
邢明心里一暖,此刻才发现许元胜很值得交,随后就是保证道。
他在周边县城自问还是有些分量的,只要他愿意帮忙,其它县城负责剿匪的主官,也不敢过分。
“大人,请入座。”许元胜笑着道,然后那份账本直接当着他的面撕了。
邢明没有多说,重重的抱拳拱了拱手。
接下来就是宾主尽欢。
等喝到了七分醉之后,邢明就先离开了。
许元胜搓了搓脸喝了一口茶水,他袒护邢明的罪责也是无奈,毕竟天下乌鸦一般黑。
从账本上看,邢明虽然贪财,出售的军械也多数都是废弃的,依他县尉的身份,想卖新军械还是很容易的。
说明还是有底线的。
忽然一阵香风飘过,茶水又再次续满。
“差爷需要烧一份醒酒汤吗?”陈雨蓉低声道。
许元胜侧头看向陈雨蓉,已经换上了一身素净的长裙,大胜守灵三日即可,特别对于偏僻的青山县,又非官邸出身的而言,自然没有那么多规矩。
葬了赵耀,脱掉孝服,换上一身素净裙装的陈雨蓉,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特别那柔弱无依的性格,连说话都柔声细语好似不知道大声为何物。
陈雨蓉迎着许元胜看过来的目光,心都快跳到了喉咙眼里了,害怕,畏怯,吓得连退后都不敢了,只得低着头垂在饱满的酥胸上。
“去换上午的那身孝服。”
“今夜我陪你一起给赵耀好好守灵。”
许元胜说道。
“啊!”陈雨蓉一时没有转过弯来,迎着那不容置喙的目光,还是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许元胜望着那转过身后的丰腴身段,直至走进屋内后。
不大一会在门口处就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曼妙身影,娇艳欲滴泛着脱俗清新的秀丽,别样的风华伫足在门口前。
夜风轻吹之下。
她披挂在头顶的白色帽檐跌落,一头乌黑的秀发也随即披散开来。
女要俏,一身孝。
在没有制服的时代,这无疑最相似后世之风的唯一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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