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一片噩耗,上万商户携带的财物,近乎倾尽。”
“城内很不太平。”
“我最后一个出城时,看到了淮阳府府城守备军在调动,其中有不少人身影矫捷,应该是边军杀手。”
侯坤沉声道。
“我且看信。”张方平脸色一变,拆开信后很快阅完。
“……兄长此次收获约达六百多万两。”
“当兄长看到这封信时,想来淮阳府府衙和守备军已经联手,弟已无法出城。”
“无需挂念。”
“此事尽皆在意料之中。”
“兄长前几日曾言。”
“南部四府要有主次之分,何为主?”
“兵强马壮,财富强大,可为主。”
“此淮阳府一役,我青州府将会一举压下西川行省九府,仅次于西川重镇,其兵马和财富将会达到顶峰。”
“这个险,值得冒。”
“然,淮阳府府城并没有执行造户入册,且商路繁荣外商颇多,我自有潜伏躲藏之法,呵呵,毕竟我抓人的本事,是一次次练出来的。”
“怎么藏,我心中已有数。”
“事后我会想办法抽身。”
……
“另外兄长,还请派人去行省之外的关口,查访一番,若发现外省入境内贩卖布匹者,可尽请砍价,大雪纷飞,对方原路折返损失很大,正是我们抄底的机会。”
“此淮阳府内的布匹,几日后也会大肆跌价,我会想办法送出城。”
“若你我兄弟若皆得手。”
“即可保牛羊交易顺畅无虞,也能让我青州府民众这个冬季,可避免遭受严寒之苦。”
……
张方平匆匆看完许元胜的信。
“哎,吾弟大义啊。”
“本可徐徐图之,何必如此激进。”
张方平眼圈泛红,捏着信的双手都在抖颤,忽然抬头看向了下方的侯坤。
“你在吾弟身边。”
“可知他有脱身之计?”
张方平凝重道。
“大人未曾告知。”
“不过城内还留守三百名铁血军兵士,我们也提前把军械送进了城,即便大乱,三百铁血军兵士会舍命保大人安全。”
“另外我这次回来,会带走余下的铁血军兵士。”
“到时候会在城外策应。”
“若能打开城门,我等必杀入城,救大人出来。”
……
“若此举行事,还望府主大人知情。”
“我铁血军兵士并非破城之叛逆。”
侯坤抱拳沉声道。
“吾弟乃是青州府的希望。”
“诸位不畏死冒险救吾弟,非叛逆,乃是我青州府的英勇之士。”
“吾弟入淮阳府,行的是光明正大的商路之举。”
“它淮阳府关闭城门,若真敢对吾弟出手。”
“我青州府定然举兵杀入淮阳府,踏破淮阳府府城,让其知道我青州府百万民众,不可欺。”
“你持我手令,路过钱江县交给慕容山,让他带兵随你一起前往淮阳府。”
“另外边境三县,开阳,高平和平南三县,虽然练兵时日不长,但居于边境,民风彪悍,皆是徒手也能战之士。”
“擢命他们披甲持械,随时做好杀入淮阳府的准备。”
“至于府城南部我会安排好。”
“若淮阳府城真敢围杀吾弟。”
“那青州府的兵,会北上杀入淮阳府。”
……
“天下动荡如斯,律法早就屈服于军权,非我青州府行军阀之事,而是被逼无奈啊。”
“只能自卫杀敌。”
张方平仰头沉声道。
“是,大人。”侯坤拱手道,脸皮却是颤了颤,文人把举兵讲的真俊啊,自卫杀敌,携数万兵马侵入一府。
后半夜时,侯坤带着人骑马出了府城,沿着官道疾驰而去。
不多时,也有十几名信使持信八百里加急送往西关城,持的是张方平写给都指挥使大人的信。
这一晚上,淮阳府和青州府原本平息的动荡,再次高涨了起来。
那边欲逮住许元胜,获其财,拘其人。
这边青州府已是兵锋所指,欲携万钧之力杀入淮阳府的打算了。
等到天亮之后。
青州府府城南部八县,也纷纷得到了青州府府城备战,随时北上的命令。
一时间,青山县,广平县,天河县这三个属于许元胜根基之地的县城,顿时齐刷刷的兵士开始调动。
只是半个时辰之内,就拉起了足足两万多兵马,杀气腾腾,这些兵马皆非刚刚募集的新兵了。
已是初见精兵悍勇之势。
随着侯坤在昨日夜里北上后。
钱江县更是顷刻间拉起了上万兵马,其中包括了飞虎岭的上千人以及刚刚募集的近万兵士。
虽然才被慕容山训练不久,但这些人里多半是福广县的民众。
已入了青山县,分了房和土地。
这一切都来自于那位许大人。
谈报效青州府为时尚早,但若没有那位许大人,他们的一切将会被剥夺,安稳的生活还会有吗?
“若是再多上三个月。”
“钱江县可募兵三万人,或许比不上前线老兵,但打区区内境一府之地,只凭我手里的三万兵,只需三五日可攻下淮阳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