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人神色各异,摆手摇头后三三两两地散了。
热闹散去的同时,也没人注意到平常都是空着的草屋里坐着几个人,屋里的人表情也都是形形色色的复杂。
云贵是现在的大管事,灌了满耳朵的污言碎语,羞愧得起身就说“东家,是我办事不力没把人管好,我这就去把王老三捆了来……”
“急什么?”
桑枝夏不紧不慢地说“他是王杰的表兄,在农场里人人高给王杰三分面子,咋咋呼呼地直接去把人捆了来,岂不是损了王管事面子?”
要不是有王杰这一层关系在,王老三绝对不敢在人前说这样的话。
而人人都想着王杰的管事之位,听到了这种浑话也不想招惹多的麻烦,大多都会选择装作没听到。
不然的话……
一个王老三怎么就敢嚣张成这样?
云贵似乎是没想到桑枝夏会这么说,愣了下错愕道“可……”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桑枝夏摆手示意云贵不必再说,顿了顿说笑似的叹了口气“说来也是我张扬了,没想到一双孩子穿的鞋能在外头引起这样的口舌。”
王老三口口声声说自己干一年都比不上徐家孩子的一双鞋,这话是真的。
前些日子许文秀得了一匹好料子,自己没舍得用,拿来裁成了小衣裳鞋面,全用在了几个孩子的身上。
糯糯还不会走道儿也得了个双好的,鞋面绣得精细就算了,因着是个女娃娃,鞋头还特意镶了两颗珠子,富贵又好看。
若是拿了农场中人的工钱来比,休说是一年了。
就是三年的工钱合在一处,也比不上糯糯鞋面上的一颗珠子金贵。
只是……
这鞋是在家里做的,也没人拿出来招摇具体的银钱几何,王老三是怎么知道的?
桑枝夏摩挲着指腹啧了一声,微妙道“看样子不干净的不光是农场啊。”
家中也被耗子跑进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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