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绾明晃晃的维护让紫竹的心里十分感动。
紫竹又怎么可能让公主殿下来代自己赔罪。
她快言快语地道:“李二公子,奴婢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希望李二公子原谅奴婢这一次。”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倒显得李知非因为一点小事便斤斤计较,毫无容人之量。
李知非一脸无奈地解释:“公主殿下,在下绝没有责怪紫竹姑娘之意。既然是误会一场,澄清了就好。”
“感谢李二公子海涵。”
沈云绾朝着对方颔了颔首,径直踏过公主府的门槛,在她身后,两扇朱漆大门缓缓合上。
直到沈云绾的身影消失不见,李知非的唇角轻轻弯了下:看来自己判断有误,这位义安公主的性子跟温柔婉约毫无关系。
这样一个有些孤傲的女子,却能够同时得到陛下和太后二人的青睐,真是有趣。
……
公主府内有个月牙湖,形似月牙,湖里的水是从玉泉山上引来的活水,这座府邸在没有荒废之前,前主人经常在月牙湖的湖畔宴客。
沈云绾走到此处,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湖边闪过。
她厉声喝道:“站住。”
那人却充耳不闻,一直蒙头往前走,却被紫竹纵身一跃,挡在了他面前。
“孟大人,怎么是你?”紫竹一整个惊住了。
沈云绾也随之赶到。
看到缩头缩脑的孟池,她气不打一处来:“孟大人是跑到公主府来当奸细了?”
“呵呵,公主,不要误会,我就是走错了路,误把这里当成了谨王府。”
孟池咧嘴笑道,那张阳刚至极的面孔露出一道憨厚的笑容,非常具有迷惑性。
沈云绾绝不会让他轻易过关。
“少给我打马虎眼!赶紧说实话,否则,我手里的毒药可不认人。”
沈云绾深知孟池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只好拿话吓唬他!
孟池闻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赔笑道:“公主,刚刚送您回府的男人是谁?我看他长得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油头粉面?
李知非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跟这四个字扯不上关系。
沈云绾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道:“你怎么知道对方不是好人,要我看,你才不像个好人。”
“公主,这你就不了解男人了。有些男人装得人模狗样的,私底下却是秦楼楚馆的常客。我老孟多实在啊,那种地方我沾都不沾!这才是真男人的本色!我们家王爷那更是这个……”
孟池竖起自己的大拇指:“真男人中的男人。”
男人不男人沈云绾不知道,但孟池这发言,油腻也是真油腻。
她忍耐地扶了扶额头:“你不要跟我东拉西扯。先不说你以貌取人可不可取,这跟你们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以为自己非萧夜珩不可了?
“公主,这关系可大了。”
孟池东瞅瞅、西瞅瞅,趁着左右无人,凑到沈云绾身边,暧昧地眨了眨眼:“公主,我偷偷告诉你,这个话,我绝没有跟第三个人说过。”
“哦。”沈云绾没有多少兴趣,方才在听了紫竹的一番“高见”后,沈云绾对孟池的“秘密”没有任何的期待感。想也知道,这个秘密必定是跟萧夜珩有关的。
但沈云绾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只听孟池神神秘秘地说道:“公主,我们家王爷从三岁起就开始修炼纯阳神功,去年便练到了最高一层的十九层,已经臻入化境。不瞒你说,王爷这积攒了二十年的纯阳之身,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保证公主你以后受用不尽……”
果然狗嘴里头吐不出象牙。
沈云绾自忖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为什么不早早把这个家伙给毒哑。
她扭动手指,关节处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孟池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啊——”
他的喉咙里逸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高亢的声音直接冲破了天际,惊起假山上停歇的飞鸟。
孟池刚刚用的是传音入密,紫竹不清楚孟池说了什么,竟然能惹恼一向好脾气的公主殿下,连她在一旁看着都替孟大人觉得疼。
“混账东西,本宫让你再胡说八道!”
沈云绾还不解恨,结束了对孟池的酷刑后,一包药粉冲着孟池撒下去……
孟池还没有从这股疼痛中回过神,胸腔里忽然一阵震动,喉间不受控制,发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响嗝。
“嗝、嗝、嗝……”
孟池接下来就像一只老母鸡一样,“咯咯咯咯”个不停。
紫竹实在忍不住了,笑得弯下了腰。
“公主、嗝、你饶了、嗝、饶了、嗝、我这一次,嗝……”孟池第一次发现,原来想要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会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
“给你两个时辰,让你冷静一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沈云绾冷哼了一声,一个眼神扫过去。
孟池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捂着嘴巴慌忙让出一条路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云绾扬长而去。
“公主,您就不好奇孟池是来干嘛的吗?”
紫竹小心翼翼地问道,唯恐触了沈云绾的霉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