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府内,平静的湖面在月光下泛起波光粼粼,悠远静谧。
突然,一个急如星火的身影飞速掠来,离着湖面还有老远,在半空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迫不及待的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溅起湖面水花无数。
自然,这仿若火烧眉毛一般如饥似渴的投湖者,正是咱们饮下媚.药的大秦战神战北烈。
此时的战北烈漆黑如墨的发丝散乱的浮在湖面,古铜色的健康肤色上带着几分潮.红,呼吸急促喉结不住滚动。周身仿似着火一般的燥热,一股异样的酥麻感沿着腰部以下腿部以上,脱缰野马一般狂奔至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欲望。
他用上内力竭力压抑着身体内源源不断发挥着的药性,狠心将脑子里不住蹦出来的冷夏挥去……
在身中媚.药的那一瞬,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来此,湖水冰冽加上内力镇压,熬过一晚媚.药自然可解。至于冷夏,他从未有过让她解毒的想法,大秦战神自有他的骄傲,强取豪夺?他不屑!
更甚者找别的女人解毒,那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过,不是冷夏,他不要!
战北烈“嘎吱嘎吱”的磨着牙,幻想着把那罪魁祸首给生吞活剥的场景,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等着!
夜凉如水,一轮明月高悬正空,洒下一片清辉粼粼,在湖面投下一个泛着涟漪的倒影。
湖面上方云遮雾罩着大片的霜气,然而战北烈所在的周围湖水竟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冰火两重天的双重折磨,那贴在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已经分不清是被湖水浸湿的,还是被如雨的汗水打湿的。
树叶上一滴露水悄悄的滑落,无声无息落入尘埃,那湿了一滴的地面上,一只脚尖轻轻转动,白色的衣袍一荡,随着一阵清淡的暗香浮动,向着远处走去。
没有人知道就在上一刻冷夏曾站在湖面的远方,淡淡遥望,待她离去,此地又化为了一片空寂。
然而冷夏的心里却如方才那片平静的湖面,一个人影猛的扎了进去,荡起浅浅的涟漪,化不掉,融不开,丝丝缕缕挥之不去。
将要迈进清欢苑的脚步微微一顿,柳眉缓缓的蹙起,脚下一转,向着慕二所居的苑落走去。
鹰眸中炙热的火焰烈烈燃烧,断断续续的低喘从齿间溢出,战北烈眼眸充血,双拳紧紧攥起,暴出条条青筋,唇上已经溢出了血丝,偶尔清明的眸子里暴射出凛冽的寒光,竭尽全力的压抑着心底的灼灼欲望。
“咻!”一道急速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战北烈铁臂一勾,条件反射猛然接住疾驰而来的暗器。
转头看去,远处射出暗器的方向一片白色的袍角飘过,纤细的身影大步离去,没有一丝留恋,可那背影却是怎么看怎么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战北烈摊开手掌,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静静的躺在掌心,仿佛诉说着送药之人的尴尬别扭。
棱角分明的薄唇不自觉的翘起一个弯弯的弧度,渐渐地,越来越高,越来越深……
半响,战北烈爽快的大笑声在湖面上空轰轰回荡,久久不散。
……
身上的媚.药终于解了,战北烈这一晚简直就像是地狱里走了一回,那个罪魁祸首自然是不可能放过的!
以他对那兔崽子的了解,现在一定是躲在养心殿的床底下不敢出来了。
皇宫门前,守门的侍卫们身背剑戟肃穆而立,突然,一人大张着嘴瞪着前方,结结巴巴道:“那……那是……”
“警戒!”侍卫队长一声令下。
“吭!吭!吭……”无数拔剑的声音铿锵响起,侍卫们持剑防御如临大敌,一双双眼睛紧张的看着前方,好家伙,咱大秦的皇宫居然也有人敢来撒野!
只见远处一片黑云缭绕来势迅猛,以山呼海啸之姿向着宫门急速掠进,所过之处漫漫天地一片凝沉,阴风阵阵呼啸,狰狞的杀气凛凛翻腾……
待得那片黑云近前,侍卫们目瞪口呆的立于原地,一个个树桩子一样杵着,却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阻拦。
大秦战神杀气腾腾气势汹汹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煞气冲天,一把重剑指天开路,势如破竹杀进皇宫!
大秦皇宫,养心殿。
“什么!”萧凤一蹦三尺高,杏目圆瞪发出一声激动的惊呼。
一旁的战北衍被她吓的一哆嗦,惊恐的瞪着双狐狸眼,哪里还有那副高深莫测运筹帷幄的腹黑模样,他一个高蹦到萧凤身前,立刻蹲下摸着她还不怎么明显的肚子,连连呢喃着:“胎气!胎气啊!”
战北越被他这副狗腿的模样震的半天回不过神来,他这段时间被二嫂扔在赌坊中,每日和那小菜板斗的不可开交,来皇宫的次数也少了很多,皇兄的宠妻程度竟然变本加厉,简直变成了二十四孝最佳相公!
没有最狗腿,只有更狗腿!
萧凤大洋洋的一摆手,完全被战北越的爆炸性新闻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一脸兴奋的拽着他,张牙舞爪的问道:“你说什么?追妻行动?媚.药?老娘怎么不知道?”
战北衍再次一哆嗦,赶忙跟上去搀着萧凤,连连哄道:“胎气!胎气啊!凤儿,咱们坐下说。”
萧凤一屁股坐到他递过来的椅子上,朝战北越勾着手,一副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模样:“来来来,跟皇嫂详细说说……”
战北越凑过去,和满面振奋的萧凤叽叽喳喳的咬耳朵,旁边的最佳相公战北衍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一边紧张的观察着萧凤,以备她一有什么动向可以随时候命。
就在此时,“砰!”
寝殿大门被从外面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
正嘻嘻哈哈说了个不亦乐乎的三人齐齐一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