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楚的驻扎地,战北烈跃上电掣,五人扬鞭返回塞纳。
耳边风声呼啸着,疾驰中牧阳笑眯眯的问道:“爷,那万一他将西卫赶回老家,七座城打下后占为己有,到时西南和东南皆是他的地盘,将塞纳这边夹击在中间……”
他的表情虽顽劣,眼中却是透着丝丝凝重。
“不会!”战北烈大手一挥,笃定道:“同样的道理,西南和东南是他的地盘,中间却还夹着个塞纳,到时顾得上东南,顾不上西南,这样分散的地方,他要来何用?”
“而且,东南那六座城池加上一个落峰关,和东楚连为一线,对他来说,是如虎添翼;而西南那边,就是鸡肋了。”战北烈说完,突然勒紧了马缰。
前方一片被冰冻的湖面,一直延伸到天际,阳光落到湖面上,反射着冰凌凌的光芒,霎是好看。
战北烈下了马,远望着一望无际的冰湖,想到当初和媳妇游湖的画面,眯着眼睛弯起了唇角。
身边的电掣以脑袋拱着他的手,他来回抚摸着电掣额头上的鬃毛,轻声道:“你也想风驰了吧。”
早在大军经过格根的时候,风驰已经被冷夏留了下来,如今战北烈睹马思人,眨巴着一双凌厉的鹰目,很有几分幽怨之色。
身后四人也跟着下马,牧天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不解道:“爷,既然那六座城池会让东方润如虎添翼,为何还要给他?咱们直接打下来,不是更好?”
等了半天,前面的人依旧没有言语。
四人探过了脑袋,一瞧,大秦战神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电掣,一副痴痴呆呆的怨夫表情,很明显,又在想小王妃了。
牧天一拍脑袋,无语问苍天。
王爷那日还在战场上大发神威,这会儿又变成个愣头青了。
直过了半响,大秦战神终于想起了牧天的问题,他撩了撩袍子,直接坐在了雪地上,解释道:“五国一统没有那么简单,五国之中,没有人不想当这霸主,但是同时,也没有人希望有人可以当上霸主!一味的扩张势力,就会打破现在的平衡,大秦已经占据了第一的位置,如果再步步紧逼,所要面对的就是其他各国的围攻。”
钟苍若有所悟,接上道:“爷的意思是,壮大大秦的同时,会给其他三国危机感,也许就会让他他们原本对立的关系变成了结盟,团结一致对抗大秦,而此时将这六座城池送予东楚,扶持起一个看似能和大秦对抗的国家,就能维持这个表面的平衡,不会出现大秦独领风.骚的局面。”
战北烈点了点头,突然郑重的说道:“你们现在有一个任务!”
四人顿时肃穆起了神色,高声回答:“是!”
战北烈唇角一勾,笑的他们毛骨悚然,才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抓蛇!”
四人半张着嘴巴,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迷茫的瞅了瞅一脸贱笑的战北烈,终于在半响后,哀嚎一声,认命的四处去搜索冬眠的蛇窝。
心中疯狂的嘶吼着:“小王妃,快回来吧!”
战北烈伸展双臂躺在了雪地上,咂了咂嘴,媳妇,快回来吧!
========格根城。
冷夏一手抱着战小乖,一手举着一碗汤药一饮而尽。
放下药碗,一把扯住了慕二的袖子,问道:“我还要喝多久?”
连续不断的十几天的苦的胃酸都要吐出来的中药,什么寒气入体,这么长时间也该好了才是,虽然她不怕苦,但是一直这么喝下去,是个人都受不了。
慕二呆呆的转过头,歪着脑袋仿佛在计算,半响吐出一个字:“八。”
冷夏顿时松开手,露出个微笑。
好吧,八天,她忍!
见她那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慕二不解的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古怪又敬佩。
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知道要喝八个月的药,是这么轻松的表情。
慕大神医想不明白,干脆不想,极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迈着僵直的步子走出了房间。
“老娘到底还要躺到什么时候!”一声崩溃的哀嚎自身侧传来。
冷夏捂着战小乖的耳朵,心说这当妈的,也不怕吵着孩子。
她转过头,就看见因为坐月子已经快要长了毛的萧凤,在床榻上滚过来滚过去,一脸期待的望着她,她想了想,说:“我昨天问过慕二了……”
不待她说完,萧凤一双杏目眨巴眨巴,惊叹道:“也就你能和他交流,说话从来是一个字,两个字的蹦,他咋说的?”
冷夏弯了弯唇角,将慕二的回答重复出来:“不,过激,轿子。”
萧凤望天,摊了摊手,果然那个人是无法交流的。
冷夏自动给她翻译:“不能剧烈的运动,不过坐着轿子上路还是可以的。”
她顿时举起手臂欢呼一声,抱过战小乖“吧唧”亲了一口,直接无视了战小乖嫌弃的目光,激动道:“什么时候走?”
“明日一早!”
翌日,众人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发。
拓跋戎很够意思,亲自来送冷夏走,高大的身躯如山般挺拔,大手一挥,豪爽道:“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老子会想你的。”
话是这么说,可他那双浓郁如酒的褐色瞳眸中,赤裸裸的兴奋,真是怎么盖也盖不住。
冷夏翻了翻眼睛,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拓跋戎的满腔热情,顿时被这表情给刺激了,他浓眉一皱,上前两步瞪着她,气恨道:“女人,好歹也和老子并肩作战过,咋的一点留恋都没有!”
这话落下,可把一旁的人给吓了个够呛,狂风三人仿似打了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