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深仇大恨?”
冷夏微闭着眼睛,不语。
她和战北烈的仇人,几乎可以说是数之不尽,身居这样的位置,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敌人,就拿战北烈来说,一代战神在战场上杀的人,说是千千万都不为过,再如她,科举制推出的时候,一连斩了十一颗人头……
这样的两个人,要在无数的仇人中搜索,真真是大海捞针。
手上一个细腻温热的感觉传来,冷夏睁开眼,正看见站在自己跟前儿的战小乖,小小的冰山此时也不释放冷意了,和萧凤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杏眼,眨巴眨巴的望着她,粉嫩嫩的小手,正抓在她的手里。
冷夏微微弯唇,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会不会是东楚的人?”战北越抓耳挠腮,大眼睛里盛满了烦躁,忽然说道:“那人是易容成东楚侍卫的样子来的,是不是东方润派的?”
战北烈摇摇头,笃定道:“不会是他,据我猜测,这次东方润邀请三国前去观礼的原因,应该是和谈,东楚方和北燕经历过一场大战,亟待休养生息,这个时候,他那龙椅都还没坐上,不会干出这么自毁前程的事,一旦……”
他顿了顿,不愿说出那个让他,也让冷夏椎心泣血的可能,接着道:“大秦和西卫,都不会罢休!”
“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年小刀一脚将凳子给踹飞,吓的小纤眼圈一红,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战北越一蹦三尺高,想教育教育这个流氓一样的女人,想了想,又放弃了,立马跑去哄闺女。
一个弄不好,反被教育了,可麻烦!
他教育小菜板,是用嘴说,小菜板教育他,那是用砚台砸!
就在这时,钟苍大步跑来,手里提溜着一个小叫花子,一把扔到了房间里,从怀里掏出块布条,急声道:“爷,他送来的东西。”
小叫花子年纪不过七八岁,一眼瞧见钟苍禀报的人,扑上去抓住战北烈的衣角,大哭道:“王爷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只是拿了那个男人的银子,来送个信儿啊!”
战北烈接过布条,大手狠狠的攥成拳,这块正是那日包在小不点身上的襁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