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祭过祖之后,战北烈和冷夏准备收拾东西出发。
这次因为是参加东方润的登基大典,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无法预料,所以孩子就留在了长安。
战北越和年小刀跟着两人同去,年小刀中毒之事,对战北越这个大秦一霸来说,绝对是一件不可饶恕之事,但凡提起必定咬牙切齿喊着报仇。一同出发的还有慕二,这愣子俨然成为了众人的家庭医生,有他在不管是下毒还是救治,皆方便了不少,其余的就是狂风三人和弑天众人,东楚有钟默负责,钟苍就留在了大秦,负责暗卫的调度和消息传递。
就这样,一众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出了长安城,朝着东楚进发。
东楚沿海而居,西北方有楚堰江横揽而过,江水壮阔汇聚为西南方的楚海,而以东则是一片无垠汪洋,因着这天然的地势,东楚气候湿润,物产丰富,是为典型的鱼米之乡,极为繁华富庶。
从大秦入楚,需要在边关东祈渡乘船。
二月中旬的天气若在大秦,尚有几分乍暖还寒的料峭,而在东楚已经融融如春了。
甲板上,冷夏迎风而立。
船下是一望无际的湛蓝楚海,海风吹来潮湿的腥气,亦是吹碎了海面平静,波光粼粼向着远方层层铺展,反射出一片耀眼的晴朗,海水生波,滔滔滚滚,一派深邃澎湃的激荡,绵延不绝。
肩上一沉,一件披风罩了上来,战北烈的嗓音在身后响起:“风大。”
冷夏向后一仰,偎进他坚如磐石的温暖胸膛,嗓音柔柔:“唔,这样就不冷了。”
双臂顺势揽过去,战北烈环抱着他媳妇,心情就如这海面一般,明明赫赫,没有那小兔崽子碍事,就是好啊!
大秦战神乐呵呵的享受着二人世界,舒爽的没了边儿,突然……
冷夏歪过头,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儿子这会儿在干嘛?”
战北烈懵了。
“一个月未见,我有些想他了!”
战北烈磨牙。
“唔,那小子会不会想咱们呢?”
战北烈无语问苍天。
冷夏柳眉一皱,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凉飕飕的问:“你不想他?”
“想!”大秦战神表情一肃,坚决保证:“媳妇,真的想!”
见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脸不红来心不跳,简直是就差赌咒发誓了,冷夏心下暗笑,也不戳破,满意的点点头,就听他试探性的说道:“不过想归想,再想这会儿也见不到,那就不如想能见到的那个!”
冷夏眼睛向天,寻思了片刻,点头道:“也是。”
战北烈立马咧开嘴,露出两排晶亮洁白的牙齿,在日光下闪闪发着光,狗腿道:“媳妇,想我吧,不必客气!”
冷夏莞尔失笑,郑重点了点头,猛的凑上去在他下唇上啃了口,伸出舌尖来回轻舔着,模糊不清道:“唔,现在开始想,绝对不客气!”
这真心没有任何营养的对话,直让正巧经过的狂风三人满头黑线,尤其是看见他们爷那满足的找不着北的傻样,连连翻了俩白眼。
狂风大摇其头:认识小王妃之后,爷的英明神武已经毁了……
闪电眨眨眼,努嘴问:那爷现在是什么样?
雷鸣咂了咂嘴,一脸嫌弃:二百五呗!
三人齐齐点头,一脸叹息扼腕的走了。
战北烈却懒得理这三个笨蛋怎么说,在心中默默的竖起了中指,之后无视。
不只是战北烈,就连冷夏也极为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她勾住战北烈的脖子,和他于这无垠汪洋之上激情狂吻,热烈的舔舐着他唇齿的每一寸,舌尖如灵蛇般嬉戏。
忽然,她凤眸眨巴眨巴,推了推战北烈。
大秦战神自然是不会让她临阵脱逃的,不论是什么原因,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分心?
太煞风景了!
战北烈吸允着她丰润的双唇,直接无视了冷夏要求中场休息的讯息,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媳妇正在和一个呆呆的男人,诡异对视。
慕二轻功卓绝,脚步如猫,更加之战北烈的投入,以至于他站在身后呆呆的观察了两人半天,战北烈依旧浑无所觉。
凤眸再眨巴眨巴,慕二跟着眨了眨,瞳孔不转的盯着俩人热情激吻,浅淡似琉璃的眸子里,含着丝丝的好奇……
他微微歪着脑袋,像是正在思索,两人在干什么。
凤眸继续眨,慕二跟着眨……
冷夏使劲儿推了推这男人,口齿不清道:“慕二。”
战北烈皱皱眉,大掌放在冷夏的双颊,让她正对着自己,恶狠狠的咬牙道:“媳妇!”
大秦战神心里“咕嘟嘟”的泛酸,想谁不行,竟然在这种时候,想那愣子!
冷夏翻了个白眼,脱离了他的钳制,一边探出脑袋,一边说道:“我是说,慕二在你身……”
冷夏卡壳了。
她的脑袋望向战北烈身后,眼珠缓缓转了一圈,懵了。
面前空荡荡,四面无人,只余海风凄凉的吹来,吹的她身上汗毛倒竖,直挺挺的站着。
半响,冷大杀手表情古怪,张了张嘴,对着空气呆呆的问:“人呢?”
回答她的是战北烈的磨牙,“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在说五个字:媳妇,你完了!
不待冷夏欲哭无泪的解释,他已经狰狞的笑着将她一把抱起,朝着船舱内“呼”一下掠进去,唔,在船上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那感觉,定是别有一番滋味!
就在大秦战神眯着眼睛,将他媳妇一把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