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间的确没有了任何的争斗,百姓安乐,天下太平。而西卫的事情也早已上了轨道,平日里的琐事有郑寇师和孔云看着,她放心的很,倒不是对这两人有多么的信任,而是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偶尔处理不了的事情,便飞鸽传书来,她遥控指挥,整整三年,她都没有回去凉都,就窝在长安这个真正的家里。
每日里吃饭睡觉哄儿子,闲着没事就像这样,在院子里躺着晒晒太阳,娱乐便是制造小冷夏,真真是混吃等死的日子。
这要放在前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她拉过战北烈的手,放在掌心摩挲着,清闲归清闲,也是最幸福的日子,爱人家人朋友陪伴在侧,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
瞧着清欢苑里两双亮晶晶的眼眸,走到门口的钟苍忽然脑后一凉,迈出的步子顿在半空……
片刻后,飞速收了回去,一转身,大步离开。
潜在的危险也是危险,还是先避一避!
身后阴丝丝的嗓音飘过来:“钟苍……”
钟大暗卫板着扑克脸回返来,当人手下就是这点悲催,随叫随到。
冷夏弯着眼眸,将他从头到脚来回打量着,那待价而沽的目光,直让他警惕的退了一步,立马道:“王妃,属下一个月的月俸五十两!”
那意思,真心没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冷夏眨眨眼,奇道:“你的月俸比狂风他们多啊?他们三个月才一百两。”
虽然僵尸脸依旧是僵尸脸,但是冷夏敢打赌,她绝对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几分傲娇的情绪,那意思:暗卫统领,跟他们能一样么!
她翻了个白眼,挥挥手道:“托盘重的很,去帮帮迎雪。”
钟苍站在原地,眉毛微皱,开始思索月俸五十两是不是有点便宜了,他这暗卫统领竟然连这种事都要干?
冷夏弹了弹指甲,慢吞吞的道:“狂风他们月俸拿的少,干的活又多,前几天还主动帮助小主子煽动群众,无聊的时候还能陪咱们聊个天,这整日板着脸看谁都像杀父仇人的暗卫统领,能干啥呢……”
战北烈掀起点眼皮,咂着嘴道:“这么一说,好像那几个的确是性价比高的多了!”
冷夏点头,做犹豫状:“烈王府需不需要裁员呢……”
两人一唱一和,每说一句,某统领的眼皮子就跳上一下,等到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其内俩大大的问号,赤裸裸的问着:要不要呢?
钟苍立马抬头挺胸,立正站好,向后转,大步走……
老老实实帮忙去了。
待他满身怨念的走了,两个闲的欺负手下的主子,再次闭上了眼睛,思索着今天可以干点啥,打发打发时间。
冷夏扯了扯战北烈的袖子,撇嘴道:“这才闲了三年,等到天下定了,咱们要这么闲一辈子么?”
大秦战神将胳膊伸过去,让媳妇躺在他臂弯里,分毫的不担心,等到天下定了,到时候小兔崽子也该长大了,和他作对的花样,必定更有挑战才是。
唔,那小兔崽子不知去了哪?
不过说出的话,却是:“到时候你要忙的事可就多了,怕小兔崽子学坏,教育他做人的道理,看着他成亲生子,唔……还有最重要的,咱们再生一蹴鞠队的闺女!”
冷夏翻白眼,一蹴鞠队……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从苑外飙来!
战北越抱着小纤,惊惶失措的飞到近前,后面跟着同样慌乱的年小刀,大吼:“慕二呢!癫道人呢!”
冷夏和战北烈立即起身,二话不说吩咐道:“闪电,把老顽童和慕二叫来。”
“是!”半空中一阵应答传来,冷夏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战北越完全的麻了爪,呆呆的看着怀里躺着的小姑娘,小纤仿佛睡着了,皮肤比往日显得还要透明,长长的睫毛,将阳光细碎的隔开,那么安静。
年小刀喘着粗气,解释道:“小纤昨天下午说困,回房睡觉了,晚饭也没起来吃,一直睡到今天早晨,我才发现了不对,怎么叫都叫不醒!”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面色上都带了几分凝重,听小纤的呼吸顺畅,没有任何的问题,竟是这般反常。
“怎么了?老人家还没睡醒呢!”桃红一闪,老顽童到了。
后面跟着呆呆的慕二,看到战北越怀里的小纤,眉毛先皱了起来,二话不说走过去,给她把脉。
就在苍白的手指要落到手腕上之时,老顽童一惊,立马扑上去,一把推开,扯着嗓子喊:“我来!”
慕二被推的一个趔趄,眨巴眨巴眼睛,狐疑的看了看小纤,之后再呆呆的看着他。
被这质疑的目光望着,老顽童浑身不自在,胡子一吹,梗着脖子道:“我是你师父,当然是我来!”
众人虽然觉得古怪,却没多想,反正老顽童一向不着调,只有冷夏凤眸一闪,脸上一丝了然浮现,玩味着松了口气。
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大喝一声:“管你们谁来,赶快他妈的来一个啊!”
老顽童也不介意,捋着胡子上前,给小纤把了片刻的脉,正色道:“如今还没什么大碍,身子虚弱了一些,不过这个病症如果要根治,需要他同胞兄弟姐妹的脐带血为药引。”
战北越腿脚一软,赶忙问道:“到底是什么病症。”
“呃……”老顽童眉毛跳了跳:“胃……胃……胃……”
“胃?”年小刀眉毛一皱,狐疑的问道:“胃部的病,会引起昏迷么?”
“不是不是!”他连连摆手,转过身子抓耳挠腮,围着院子走来走去,突然大喝:“是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