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老人家是谁,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的时候,这些小娃娃都还没出生呢!”老顽童也跟着眨眨眼,得意洋洋间咕哝道:“我怕她干嘛?傻了傻了,年纪大了!”
别看老顽童絮絮叨叨了这半响,却是把城门处守门的人,大概情况都交代了番,只从这几人就能看的出,里面的定然也都是类似的货色,绝对不好相与。
此时,冷夏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那你该是有多老了?”
某白胡子老头一个高蹦起来,瞪眼:“老人家永远十八!”
说笑间,后方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人横冲直撞着过来,嘴里大喝:“都他妈给老子死开点!”
众人也不作这意气之争,稍稍退开两步,见那人离着老远一个翻越,落到了城门口,大洋洋道:“进城!”
说罢,丢到独眼汉子手里五千两银票。
独眼汉子低头瞥了一眼,脸上闪过丝狰狞,阴戾道:“从现在开始,你是芙城的人了!”
那人面色一喜,正要进城,忽然独眼汉子霍的暴起,一把抓在他的后颈上,不待他有所反应……
咔嚓!
已经被拧断了脖子!
那人浑身痉挛着,轰然倒下……
独眼汉子遍布血丝的眼睛里,一丝快意闪过,狞笑着舔了舔嘴唇,似乎极为享受这杀人的感觉。
书生轻笑两声,毒娘子目不斜视,另外的几个人亦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漠然,缓缓的,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了她们一行人。
这一行人,五个大字可以囊括。
老幼病残孕!
一个老头子,两个半大孩子,一个眼睛呆滞看着就像脑子有毛病的呆子,一个男女不辨绝对是二等残废的人妖,一个挺着大肚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
一句话,个个好欺负!
瞧着这些意味不明的凶煞目光,冷夏淡定的很,从怀中掏出一叠面额足有四万五千两的银票,拍在慕二的胸口。
鼓鼓囊囊的衣襟里,探出个乌溜溜的小脑袋,小黑虎四下里一打量,毛茸茸的绒毛迎风一抖,打了个哈欠。
一只苍白的指骨分明的手伸出,毫不客气把它给摁了回去,之后刻板的一转,将银票捏了起来。
慕二呆呆抬头,银票伸在半空。
独眼汉子嘴角一咧,露出两排森森黄牙,伸手捏住了银票的一角,灌注内力猛的一抖,一股大力传了过去……
对面的脑子有病的呆子,缓慢的眨动了一下眼睛,茫然看着他。
独眼一凝,一身横肉瞬间绷紧,脸色憋的涨紫涨紫,汉子加大了力道,银票在半空撑的笔直,微微震动中发出纸张摩擦声,这股大力顺着银票传向慕二的手,那手却连颤抖都没有分毫。
慕大神医再次呆呆看他一眼,其内一片无理取闹的疑惑。
众人暗笑,这呆子,估计要把那汉子给逼疯。
银票猛烈的颤动中,似乎马上就要支撑不住碎裂,电光石火间,慕二无比淡定的松开了手,顺便递过去一个嘱咐的眼神:拿好。
这情形,直让其他人面露骇然。
书生霍然暴起,手中折扇直袭冷夏!
毒娘子袖袍一挥,周身似有黑色的剧毒缭绕……
其他人亦是同一时间,向着战十七、公孙柳、公孙铭、拓跋戎、花千、叶一晃袭去!
冷夏脚下一转,整个人似鬼魅避开书生的折扇,素手如灵蛇倏地滑出,在书生的手腕上快如闪电的一击,折扇掉落的同时,另一只手一把截住,四两拨千斤缴了他的武器。
柳眉一挑,“刷”的一声,她摇着扇子一派悠然。
黑色的毒雾缭绕间,桃红的身影似无处不在,上蹿下跳乐呵非常,嘴里大笑着:“跟老人家玩毒,你还欠点火候!”
就这么玩着闹着,只见他现出身形袖子一挥,毒雾似遇到了洪水猛兽一般,猛然散去。
战十七小小的身影一晃,在半空飞过个凌厉的弧度,轻身挡在了花姑娘三个不会武功的人身前,笑眯眯道:“花姐姐,十七保护你!”
花姑娘立马装柔弱,歪歪斜斜的扭到某小孩的肩上,颤音道:“好娃子,花姐姐好怕!”
一边说,一边不忘伸出狼爪,满眼小星星的在某个小孩的脑袋上,摸来摸去,捏来捏去。
看的打斗中的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而身前,拓跋戎弯刀似月钩,公孙柳暗器如星芒,凛冽的白光闪动间,将剩下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的时间,几个交击下,两拨人骤然分开,面面相对。
冷夏扇子轻摇,老顽童胡子高翘,战十七小手叉腰,慕二发呆神游,叶一晃眉眼弯弯,拓跋戎弯刀横立,花姑娘搔首弄姿,公孙流发丝飘扬,公孙铭下巴高昂。
这一排,真真是悠然自得到令人发指!
而对面的那一排,却是一个个狼狈万分,神色凝重,眯着眼睛看向他们,再不敢轻举妄动。
一次试探,已经足够。
去他妈的老幼病残孕!
去他妈的个个好欺负!
冷夏微微一笑,扇子临空一抛,“啪嗒”一下,被书生接在手里。
在他们警惕而探究的目光中,众人说说笑笑,大摇大摆向城门内走去……
终于进入到芙城,映入眼帘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个纷乱的喧嚣的杀气冲天的地狱!
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似行尸走肉,眼中或者漠然或者凶戾,却绝对不是什么友好的目光,他们的手不约而同,皆放在自己的兵器上,行走间周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