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眨巴眨巴眼,敬佩的望着三人消失的速度,再将更加敬佩的目光,投向了内间。
花姑娘慢悠悠的走出来,翠绿的长衫衣襟敞开着,随着走动滑下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前胸,脚踝上的铃铛叮叮响的清脆,那刺眼,那聒噪……
“噗噗”吐出嘴里的臭袜子,他一脸哀怨的叹气:“奴家才摸了两下。”
噗……
一口喷出嘴里的粥。
冷夏想着方才那仨人捂着的部位,嘴角连连抖动,这坑爹的东西,真下的去手!
狂风三人前脚飞出了门,后脚,小十七蹦蹦跳跳的进了来。
眉眼弯弯,小家伙笑嘻嘻:“娘亲,闪电叔叔们,怎么了?”
冷夏叹气,换上最为真诚的笑容,自然不会告诉她儿子那三个笨蛋奉命去灭口,反倒被花姑娘给非礼了,这么猥琐不纯洁的事可不能说出来祸害她儿子,尤其在看到某个娘娘腔欲言又止的兴奋面容时,一个警告的眼风嗖嗖飞过去。
她回:“唔,他们急着出去看看外面的战况。”
小十七不疑有他,转向花千:“花姑姑,你也在呢?”
不待花姑娘激动的迎上去捏他小脸儿,某小孩已经扑进了娘亲的怀里,告状:“娘,妹妹被二叔叔霸占了!”
冷夏惊奇:“诶,他不是在养伤么?”
那日战北烈惊恐得知“半个儿子”的事,大吼着灭口追了出去,不知是对闺女的爆棚占有欲发作,还是看愣子不顺眼这么多年积攒的怨气发作,总之那天某男品人爆发了,向来和愣子打个平手的大秦战神,竟然追着他揍了个花开烂漫。
慕大神医断了胳膊骨折了腿儿,极淡定的“咔嚓”两下给自己扭了回来,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揍了自己一顿的男人,然后迈着呆呆的步子,回去养伤去了。
而这件事,在某个男人美滋滋的揍爽了之后,也算是揭过去了。
自然,前提是他把闺女抢了回来。
而今天,战北烈去海上指挥战役,竟然她闺女又被抢走了?
不由得,冷夏想到了青龙寺大师的话,半个儿子……
冷夏叹气。
就见某小孩瘪着小嘴儿,弱弱对手指:“是妹妹自己爬过去的……”
冷夏望天。
这边还不待她崩溃,那边十七继续说:“妹妹好霸道的,都不让别人接近二叔叔……”
冷夏捶桌。
好吧,这闺女果然是她和战北烈的娃,这一点上像极了她爹,占有欲爆棚,另一点上也像极了战北烈,看中喜欢的,出手快准狠!
这才六个多月啊,就把……给定下了。
一边的娘娘腔笑的花枝乱颤,冷夏恶狠狠的瞪去一眼,阴森问:“拓跋呢?”
笑容顿时止住,花千哀怨的瞄她一眼,冷哼哼绞着手指:“那人,竟然说去找阿宣决斗!奴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哦不对!”
狭长的眸子刷刷飞媚眼,笑的真诚又无辜:“奴家是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冷夏懒的搭理他,已经预见了大秦财神的惨状。
莫宣好像不会功夫啊,一个武功高强的壮汉,去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决斗,她幸灾乐祸的眯起眼:“啧啧啧……”
“阿嚏!”
远在千里之外,被一个壮汉一脚踹开皇宫御书房的门,冲进去就是一顿胖揍,揍完了甩手就走全皇宫的守卫都抓不到,最后气的暴跳如雷差点连小金算盘都掰断了,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小白脸,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脸上青青紫紫疼的直抽抽,他嘶嘶呼痛,躺在床上咬牙道:“别让本公子逮着你!”
现在的某财神,满脑子都是把那高大的男人扒皮抽筋的爽快画面,自然不知道,后来逮着了拓跋戎之后,得到的……
还是一顿胖揍!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而此时,冷夏瞧着花姑娘千娇百媚的模样,那妖媚的面容含春带笑,眸子闪啊闪,里面春光荡漾麻酥酥让人鸡皮皱起,就知道这人明显在傲娇。
呜——帐外起尖锐的汽笛声,一声声的呐喊再次传来。
小十七不爽的撇撇嘴,五岁的他已经懂了那唾骂中的意思,虽然见娘亲好像并不在乎,但是心里依旧阴沉沉的,憋了一肚子鸟气。
冷夏摸摸他柔软的头发,把儿子揽到身边。
嗓音柔软:“骂不了多久了,趁着现在有的听就听听,有些骂的还蛮有创意。”
噗嗤一声,某小孩笑了。
磨蹭到冷夏身边,趴在她的双膝上,小脑袋听话的点了点。
一阵香风扑面,花千的脑袋探过来,好奇的盯着她瞧来瞧去,纳闷问:“真不介意?”
花姑娘嘴上说的是生气离家出走,长久以来的友情亦是真真切切,心尖儿一时变的暖融融,似一团棉花般柔软了起来,远方战北烈正在指挥战役,这里儿子靠在膝头以稚嫩的行动安抚着她,面前朋友笑的一脸贱兮兮,眼中的关心和真诚却做不了假……
亲情友情爱情,全都有了的她,会为了几句流言蜚语闹心么?
外面的大骂声不断,顺着风儿飘渺的传了来,她淡淡的勾了勾唇,丰润的唇瓣开启灿烂的弧度,那笑容看在了解她的花姑娘眼里,绝对代表着危险的讯号,花千一个激灵,只从这笑中,便已经预见到了,东楚乐极生悲的画面。
她伸个懒腰,慢悠悠的呢喃道:“笑到最后才是赢家,这会儿让东楚激动去吧,有他们哭的时候……”
东楚的确要哭了。
在开始的兴奋头过去之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