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和刘艺妃同时放下手机,隔空微微一笑。
在心灵感应的预判下,两人第一时间就明白他们是同时给对方打电话了。
刘艺妃在黑暗中盯着手机,她知道楚轩马上会再打电话过来。
果不其然,十秒不到,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你们吃完饭了?”
“嗯,吃完了,陪外婆他们看了会电视就回房了。”
刘艺妃下了床,听到楚轩的声音,让她有些迷茫的心找到了支撑的点。
“我忽然有些害怕。”她把床头柜上的开关一按,伴随着楚轩的来电,整个房间一片光明。
“那我来陪你。”听到刘艺妃害怕,楚轩二话不说就要来酒店陪她。
“不是这个害怕!”刘艺妃哭笑不得,因楚轩的宠爱而甜蜜,又因楚轩会错了意思而好笑。
“那你是干嘛?”楚轩摸不着头脑。
刘艺妃开了两瓶矿泉水,倒进茶壶烧开水,又拿茶叶倒进茶杯,嘟哝着:“你说,扯了证后,你还会不会对我和以前一样好?”
楚轩沉默了下,估计是很无语,原来是害怕这个。
“怎么突然矫情了?”
听到楚轩来了这么一句话,刘艺妃是真被气笑了。
“人生大事,考虑多一些不是很正常吗!矫情你个头!”
刘艺妃倒茶叶的力度重了些,表达了下心中不满。
手机对面传来楚轩的笑声:“行行行,不矫情不矫情。”
楚轩又道:“这个问题取决于你,对你好不好,我说了不算,你说了算。”
刘艺妃倒完茶叶,坐在床边:“那如果有一天我觉得你对我不好了呢?”
楚轩回道:“那你要提醒我啊,夫妻之间重在沟通,只要能坦诚沟通,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一直以来不就是这样的吗?”
刘艺妃笑着往床上躺下,心里很是认可楚轩的话,正因为他们都很尊重对方,所以深厚的感情基础才能维系至今。
紧接着,两口子又围绕相似话题展开倾诉。
聊着聊着,很快来到了深夜十一点。
安康房间里的电视仍在播放,他依靠在床背,一半思绪在电视,一半思绪依然陷在女儿嫁人的惆怅中。
和安康不同的是,小别墅里的家人们在打麻将,在欢庆明天早上扯证时刻的到来。
而大别墅的卧室里,安康对面的房间中,两口子还在聊。
“都说两个事业心很强的人在一起会出问题,这些年我们安安稳稳的,是我的事业心还没起来,或者说是没有各方面的基础来撑起我的事业心,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可是老板娘,以后如果我们之间因事业产生冲突了,那怎么办?”
“任何事无绝对,事业心强的夫妻有冲突多是因为两个人都要强,但又强在不同的方向,这就会引发矛盾。”
“对呀。”
“但我们不一样啊,我们的事业走向是一致的,目标是相同的,梦想是一样的,那就算以后我们有了冲突,冲突的方向和目标是不是也是一致的?我们产生冲突的目的是不是是同一个方向?那这就不是大问题啊,在我想来最多也就冷战个几天又和好了。”
“楚轩!你还想和我冷战!”
刘艺妃当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鼓鼓的,一副气嘟嘟的模样。
“不是,我是顺着你这个话题来思考最坏的局面,你看,我们以后就算有事业上的什么思想冲突,最多也就冷战几天,这么一想那这个问题就不叫事啊对不对?”
“哼哼。”
刘艺妃一时没话讲,说不过楚轩的嘴皮子。
她重新躺在了床上,继续沿着这个话题聊。
属实是前天回京聊过往,办证前夜聊未来。
这两口子,倒在扯证这件事上把感情生活过得很有仪式感。
但是,这样的话题说多了都是白扯,未来的事情谁又能看透?只有一边经历一边感受,才能知道每个阶段生活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才清楚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经营彼此的关系。
但每个人对未来都有份心里预期和盼望,如果不能及时倾诉出来,那心里多少会有点难受。
正如就要面临扯证的两口子,心中忽然涌现万般事,倾诉着谁也无法保证的未来,重在得到一个心里安慰和精神满足。
聊着聊着,到了凌晨一点。
安康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心情复杂的“醋爸爸”终究还是进入安睡。
小别墅里,外婆、姨夫、表姐、董智华早已休息,刘小丽、王金花、周文琼和大伯娘还在兴致勃勃的打麻将。
在小区家中的苏畅撕掉了敷好的面膜,调好闹钟盖上被子睡觉,等着早上陪姐妹去扯证。
在别墅家中的任权放下手中的书本,关掉床头灯躺下入眠,等着早上和楚轩一家子去民政局见证一对新人的结合。
夜深了,两口子还在聊。
“有个事值得考虑,如果以后影视工业化展开发展了,我们的演绎事业还集中一块的话,会不会有所耽误?”
“这好办,要么我导演你演员,要么你导演我演员,以不同角度集中更多精力去看待和处理各自方面的工业化的事;或者你带一批演员搞作品,我带一批演员搞作品,从两个类型方向配合工业化发展,这都可以啊。”
“那不是我们要PK?如果我的作品比你的作品成绩好,楚导你怎么说?”
“楚导表示甘拜下风,并率领全组人员叛变,大力支持刘导的作品。”
刘艺妃绽放笑颜,在床上翻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