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服装店的老板们面面相觑,瞬时感到身边的合作伙伴变成了潜在的竞争者,各个都警觉起来。
江山目睹此景,内心冷然一笑,他知道这些所谓的竞争者在他眼中不过是待收割的财富之源。
他接着发问:“苏厂长,对于他们手中的部分T恤,如果改成文化衫,一天可以处理多少件?”
“纯加工的话,一天一万件不在话下。”苏北给出了答案,引得不少人在心中快速计算。
“那么就这样安排,一共十天,我分给三家服装店,每家三天时间,最后一家额外多给一天作为补偿。”
江山再度确认计划,并询问苏北:“厂长,贵厂加工一件衣服收费一块钱,如果是直接生产文化衫,给他们定价六块钱,您觉得合适吗?”
苏北略作迟疑后同意了,虽然他原本想争取两块钱,但考虑到江山提出的方案至少能带来稳定的订单和收入,比起工厂闲置来说,还是划算的。
他想起合同上注明后续生产仍按当前价格执行,新的生产订单还能额外多赚一块钱,也就欣然接受了。
然而,苏北困惑不解,江山为何如此慷慨大方,竟愿意将自己的生产时间分配给他人。
现场的服装店老板们却误以为江山是在做善事,纷纷附和并表达感激之情。
“江山老板真是宽宏大量,一块钱的加工费我们欣然接受。”
“江山老板气度非凡,之前的事是我们被王海误导了。”
“没错,江山老板,改天我请您吃饭,交个朋友。”
老板们都在想,原本可能需要支付更高的加工费,没想到江山只要求一块钱,于是争先恐后地讨好江山,希望能得到这个生产名额。
“各位先别急着感谢,我还没说完。”
江山笑着打断了众人的恭维,“我这里也是要收费的。
大风服装厂接下来生产的每件文化衫,我会抽取一块钱的费用,采取竞价方式,底价一块钱,三个名额。”
“什么?生产一件还要给你一块钱,你什么都没干凭什么拿一块钱?”有人提出质疑。
江山肯定地点点头:“没错,我不直接参与生产,就要收取一块钱。凭的就是我现在能组织生产文化衫,别人办不到。”
“再者,基于我和大风服装厂的合作关系,我才提供了这个机会。要知道,如果没有我,我自己完全可以生产并出售文化衫,每件我可以净赚十五块钱,有多少卖多少,你们信不信?如果不是考虑到你们手中积压的T恤难以脱手,我都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
江山的话让会议室陷入沉默,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若非江山出手相助,他们不仅无法盈利,还会面临亏损。自从江山的文化衫热销以来,他们的T恤销量大幅下滑,存货量大的甚至达到了几千件,损失惨重。
“另外,竞拍成功的,必须立刻付款,其余的事情我便不再过问。”江山补充了一个条件。
这时,大家默不作声,消化着他的要求。
“现在开始竞拍9月11日至9月13日的生产权,底价一块钱。”江山开始扮演起了临时拍卖师的角色。
短暂的静默后,有人开出了第一口价:“我出一块钱。”
“好的,这位老板出价一块钱,还有没有更高的?”江山开始鼓动气氛。
“我出一块二。”王雷举手竞价。
“非常好,同行免进的王老板出到了一块二。”江山幽默地调侃了一句,引来王雷面色微变。
“一块五。”
“一块六。”
“一块六毛五。”王雷紧咬不放,步步紧跟。
“砰!”江山重重拍了下桌子:“规矩讲一下,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毛钱。”
众人一阵轻笑,有人揶揄道:“王老板不只是业内闻名的‘同行免进’,还是个铁公鸡啊,我出一块八。”
“李老抠,你也好意思说我?”王雷冷哼一声,暗自思忖,今年囤了不少T恤,仓库里还堆着八千件,原本打算趁着秋装上市前打折促销,即便薄利也图个走量赚钱。
如今文化衫横空出世,打乱了他的阵脚。若是能抢到生产权,转手就能大赚;否则,那八千件T恤可就真成了滞销货。
一旁的苏北听得目瞪口呆,暗叹做生意还能这样操作——自家经营服装厂,辛辛苦苦带着一票人马,加工一件才挣一块钱,而江山只需一句话,轻松获得更多的利润。
“两块钱第一次。”
“两块钱第二次。”
“我出两块一。”又有其他人加入竞价。
王雷狠瞪一眼喊价之人,厉声道:“李老抠,这笔账我记住了,我出两块二。”
“两块二第一次。”
“两块二第二次。”
“两块二第三次。”
江山话音刚落,又一次用力拍了下桌子,“成交!9月11日至9月13日的生产权归王雷王老板所有,恭喜恭喜。”
江山率先鼓掌,苏北下意识地也随之鼓掌,但会议室内的其他人并未随之响应,竞拍成功的王雷更是面无喜色。
王雷心中犹如滴血,无缘无故被人分去了三块多的利润,如何能开心得起来?
苏北察觉气氛尴尬,拍了两下手便停了下来,而江山却丝毫不见尴尬,继续鼓掌良久,显然心情极为愉快。
对他而言,自己几乎没做什么,就稳赚了两块二,未来每在大风服装厂生产一件衣服,他都能净赚两块二毛钱,这种坐享其成的感觉远胜亲自赚钱的喜悦。
“好,拍卖继续,接下来是9月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