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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2 / 3)

须的孙真人赫然起身,碧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钱晨,已经窥探出他一身气机的变化,一出手便是一条大江沧浪滔滔,江水之中倒映着一轮明月,江水乃是神通所化,冲击之下,可以将山石粉碎。

一道剑光从钱晨的影子里爆发出来,在瞬息之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贯穿了江水中倒映的明月。

大江沧浪只是掩饰,真正的杀手,便是那一轮明月。

碧眼黄须的孙真人看着自己被贯穿的胸口,愕然道:“怎么可能,我的神眼为何…”

嵇眕冷声道:“为了杀你,这一剑我练了三十年!”

孙真人看着他有些熟悉的眉目,倏然道:“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幽忘真人浑不在意的收了孙真人,化为滚滚的黑雾回到自己身后:“姬师侄儿,你藏得好深,原来傅老魔一直想找的那个正道卧底,就是你。可惜你还是太急了一点,两个修成无法无念的小辈,也想来杀我,就算要杀我,你也应该等到最后,而不要被区区一尊化身便引了出来。”

嵇眕脸色难看,他那里是自己想要出来,明明是被钱晨扔出来的。

幽忘大笑道:“你的无法无念被破,还有什么本事对我出手?”

滚滚的黑雾化为一条涛涛江水,这是传说之中地府的忘川河,每一个浪花之中,都有一个人影,演绎着从婴儿到长大,一生的爱恨情仇,最终惨死于一个刻骨铭心的魔头的身影之下。

那忘川中的魔影汇聚成了一个恐怖的魔头,八条手臂,抓向嵇眕的所有念头,这一刻,嵇眕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此时,幽忘抓住的一个念头浮现,却是嵇眕对钱晨的一个想法——又惊又怒:“他在搞什么鬼?”

就在滚滚黑雾漫过钱晨的那一刻,他突然动了,手中冰彻的长刀一扬,勾起一个玄妙的弧度,他的身影这一瞬如闪电一般,冰晶剔透的冰魄长刀,化为一道晶莹的长虹,直斩幽忘老魔。

老魔头身后的黑雾之中浮现无数鬼影,迎上了这一刀,每斩杀那一道鬼影,都会有一人残死之时,绝望,哀嚎,恐惧,祈求的杂念,渗入钱晨的识海之中,栩栩如生,叩问正道的道心,每一道鬼影,都足以削弱一丝刀意,幽忘老魔很有自信,待到此人斩杀数百道鬼影之后,这劈来的一刀,将再无威力。

“求求你,不要杀我家相公!”以名女子迎上的长刀,她的目光绝然,神情生动。

“我儿!”白发苍苍的老妇扑向了一个男子,挡在了他身前。

“娘!”男子紧握双拳,手上青筋暴凸,咬牙怒视钱晨。

无数人的生死,无数动人的记忆与牺牲,一切爱与美好都浮现在钱晨刀下,只是瞥了一眼,嵇眕便知道,这一剑他刺不下去。

怎么有人能无耻到,以这些真挚动人的灵情为武器?怎么有人在犯下如此滔天罪孽之后,毫无悔意。

那白骨神桥,瞬息化为白发苍苍的男子,目光之中是无尽的后悔,他一剑迎上嵇眕,长剑挥舞之中,有着强烈的自毁倾向,错!错!错!长剑所向,奈何桥上刻骨铭心的铭刻着这几个字。

嵇眕的百步飞剑竟然在此人面前第一次败退,百步飞剑是杀人的剑法,但如何奈何得了一位求死的人?就是最强的刺客,对此也无可奈何。纵然嵇眕飞剑速度无双,但只要他刺中那个身影,便会被他一起拉入毁灭的深渊。

此刻嵇眕已经开始遗忘更多,奈何桥上出现了一个七八岁,身上生有肉鳞,粉雕玉琢一般的孩子,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小木剑,抿着嘴,目光满是倔强。

“那是谁?好眼熟啊!”嵇眕顺势出剑,心中只有一丝淡淡的疑惑。

这一刻,面对无穷幻想,面对渗入识海的种种杂念,钱晨嘴角浮现一丝微笑,赫然睁开了眼睛,满目的戏谑,已经迟疑的长刀,瞬间坚定起来。

“这一刀,斩过自我,斩过魔性,斩过太上天魔…你是什么货色,也想挡我?”

晶莹剔透的刀光拂过杂念,那无数满是血污,无数挣扎哀嚎的幻影骤然破灭,钱晨手中的刀光冰彻晶莹,飘渺犹如秋鸿,带着一股不受拘束的洒脱,将道道鬼影——瞬间斩却。

幽忘老魔不受控制的惨叫了起来,滚滚的黑雾在这一刀面前,犹如长鲸吸水一般被抽空,忘川被刀光之中的寒意洞彻,化为一条晶莹的冰川长河,无数印记瞬间被斩却。

幽忘老魔发出歇斯底里的惊恐惨叫:“冰魄神刀,斩情刀意…你是这一代的广寒仙子!”

他魔光把自己一裹,将白发苍苍的男子和绝代风华的女子,通通迎上了这一刀,自己则化为一道魔光,想要遁逃,白骨神桥被斩断,女子挥舞的长纱,也被刀光劈成漫天的碎片,两人铭刻于黑雾中的印记,骤然浮现,在刀光之中无声无息的粉碎,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都浮现了由衷欣喜的笑容,和一缕解脱之色。

男子朝着钱晨微微一礼,将足下的白骨神桥,送到了钱晨的脚下。

他追寻着某个身影,于焉消散…女子追随着他而去,脸上满是是浓浓的情意。

这一刻,吴越剑阁之中,手持新炼成的本命飞剑的钱棠,正在回味李太白在大江之上,斩杀龙神的那惊世五剑,手中剑光绽放出朵朵青莲,却徒有其形,他不时停下剑光,比划揣摩,口中喃喃着:“青莲剑歌,太白遗剑…”

真沉迷于剑道之时,脑海之中,有什么东西电闪而过。

似有一道闪电贯穿了他的身躯,钱棠颤声道:“大师兄?不…他是…魔头?”

顾家内院,已经嫁为人妇的张彤云突然一愣,一滴清泪沿着姣好的面孔,流淌而下,滴落在了面前的茶盏上,她反手抽出已经数十年没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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