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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1 / 2)

红日将落,又飘起了雨,黛玉坐在回廊下,听雨细密地落在发黄的叶上,叶子在树梢摇摇欲坠,终于不堪重负般直直栽下,落在枯黄的草地上。

“姑娘,宝二爷那儿打发人来问姑娘明日可有安排,欲寻姑娘明日一起出游。”陶蓁走过来,为黛玉加了件外裳,道。

“拒了吧,只道我今日出游乏了,明日要歇歇。”黛玉抬头看着暗下的天色,思绪千转成结。

向阿杨作辞时,阿杨特意支支吾吾叮嘱她最近不太安生,尽量不要出门。母亲也派人来传话,让她不要外出。她又被困在了这府里,无处可去。曾经那个梦里挥之不去的悲愁和无力却依然影响着她。所幸母亲在这陪着她,不至于无处可依,老太太也还在,对她和母亲更是极为疼爱。

陶蓁下去了,世界又归于安寂,只能听见细密的雨声。

起风了,凉雨吹到了脸上,激起寒意,黛玉轻叹了口气,拢了拢衣服回房了。

执笔伏案,笔下泄出悲物之哀,又叹人世无常,未来茫茫。

秋风,到底还是萧瑟。

放下笔,吩咐人上来更衣,复歪在榻上捧了本上次未看完的书。

忽然想起什么,吩咐到:“把我荷包取来。”

一朵莹润的白玉兰花映着烛火仿佛生光,像春日雏鸟的羽毛轻盈地划过心尖,漫开涟漪,暖融融像初春的日光照在了浮着薄冰的湖面。

阿杨和慎修正喝着热酒下棋,毒萝在一旁给她的两只宝贝蝎子相亲,满嘴骚话,频频打断两人的思路。

“都要入冬了你这个时候相亲个屁啊!”阿杨热酒才入喉,被毒萝一句“为什么一直进不了状态,不行吗?”呛到,燥得鼻腔难受。

“要安静的地方才行吧,你吓到它们了。”阿杨从棋局里抬头,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走到窗边关上窗,被细雨蒙了一脸。

一场秋雨一场寒,也不知林姑娘有没有加件衣裳。啊,不对,这个时候,林姑娘应是已经歪在榻上看书了,怎么会受寒呢。

秋雨萧瑟,落叶归根,生命轮回,使人感念物悲。不知林姑娘怎么样了,灵草化人,但毕竟秋冬对植物类不太友好,不知是否被影响了思绪。

“这孩子还是第一次,一直不跳舞,我担心他害羞,看着好歹放心点。”毒萝道,一边愁得直叹气,急得她恨不得自己撸袖子上了:“你说我要不要给他换只经验丰富的女孩子,好带带他。”

阿杨走过去想揉揉她的狗头,却因为一头扎手的银饰无从下手,“你这场外指导就别瞎掺和了,之前看它们不是相处挺好吗?”

“是啊——可是为什么不跳舞啊?不会是兄妹吧?”毒萝趴在桌上撑着脑袋嘟囔着。

“对了,不是的确会有这种情况吗?比起小姑娘,更喜欢人、妻这种!连大秃子这种喜欢呜呜呜——的都有——你干嘛、捂我嘴干嘛?”

慎修见阿杨无心继续这盘棋,把收起了的酒具往桌上一放,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不,没什么。啊!跳舞了。”毒萝撑起身子,惊喜地看着。

慎修回忆了一下,问:“一般不是一直雄蝎两只母蝎吗?”

毒萝捂上脸,说:“一下子三只,我怕场面太刺激…”

角落的灯光昏暗暧昧,几人怕惊扰了蝎子,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两只蝎子已经头对头,腹对腹拥抱,开始繁衍活动,慎修扯着毒萝的领子把她拎开了。

虽然不知道这两只蝎子在干嘛,但是慎修怀疑毒萝在看她十八岁前不该看的东西。

她已经知道太多了,不能再让她的脑子里有更多糟糕了东西了。

虽然在知道阿杨字菊之之后毒萝那个意味深长的“哦~”让他意识到毒萝已经背着他看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了,但也让他意识到小姑娘不管教不行了。

她知道这些是一回事,但是满口黄腔比成日宿在青楼的人还熟练就是另一回事了。

“等等!”阿杨道。

“怎么了?”

“这几天比较乱,毒萝你少出门,要是想要出去玩,可以去一等将军府找林姑娘顽去,有什么想要玩的找我拿就是。”阿杨叮嘱。

“那个核舟也可以吗?”毒萝挣扎着掐着领口,吃力地问。

“拿去吧拿去吧。”

这边毒萝苦着脸被带到静室冥想静心,外出给木道人送缎带的陆小凤脸色却比毒萝还难看。

木道人、密宗喇嘛、圣母之水峰的神秘剑客……京城里聚集了太多不愿错过那一战的高手,缎带却只有五条了。

这个缎带怎么分配都不对。

可是眼下,却有比分配缎带更让人头疼的事情。

在他把缎带送出去之前,却已经有人堂而皇之地拍卖了。

他去找了花满楼。他第一次看到多出的缎带是在阿杨手上,把他送给阿杨的人,就是花满楼的兄长。陆小凤直觉般得,觉得这种情况一点与他有关。

花满楼好心地为这个半夜顶着雨幕翻窗进来的客人倒了杯热茶。

如陆小凤所猜的那样,花满楼手上,果不其然也有一条缎带。

“无论是哪里来的,这缎带总是要流出的。只是现在,水被提前搅浑了。”花满楼道。

“你可知现在外面缎带作价几何?”花满楼问。

“八万两。”花满楼好像在叹息一般说道。

“已经有人买下了?”花满楼对缎带流出的源头避而不谈,示意陆小凤把注意力从这上面移开,陆小凤隐隐意识到,这缎带流出的源头“不可说”。

他相信自己的朋友,不在这里深究。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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