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阿杨初步的炫耀欲后,阿杨才心满意足告别,不过看样子,大概很快又会用一句“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亲了?”把别人说楞住。
夏冬梅是新入学的女学生那边的先生之一,说是先生,其实算是助教,也是监督,给峨眉来的那位前辈和峨眉的女弟子搭把手,故而最近一直在附近熟悉情况。
她手下功夫一般,这事儿本来轮不到她,但她常年混迹赌坊市井,各类常见的不常见的骗术手段都知晓一些,甚至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阿杨了解得还没有她在赌坊一天见到听到的多,之前一直照顾她得掌柜的才得已帮她争取到这个机会。
其实她无所谓来不来京城,只是暂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朝廷肃清烟药的行动很快覆盖到了济南,三教九流人人自危,连赌坊都关了几日,走街串巷的小贩,青楼的龟公,酒楼的掌柜……无论知不知情,那些散播售卖烟药的人大大小小住了大半个牢房。
她把母亲绑在椅上,按着官府散发出去的方法强行给母亲戒烟药。母亲初时痛苦狰狞,流着泪尊严尽失地求她给药,她只是静默地看着。后来终于有了些成效,母亲难得清醒,抱着她不住的道歉流泪,在她离开后,解下了把她绑在椅子上的绳子,用它自尽了。
她葬了母亲,茫然不知所措。
夏家大小姐未婚先孕,她幼时受了不少指点,她哭过恨过,最后不再理会。但这一切用这样的方式戛然而止后,她又不住想起儿时母亲抱着她哄她入睡的场景。
她那父亲,在母亲去世后本想以夏家女婿的身份继承夏家的财产,然后带着银子去其他州府买烟药。掌柜的怕那人动手伤她,还借了她几个人去压阵,俱是武艺不俗。
她把人打了出去,回头他再上门,她便卖了破绽,让那人偷走了些银两。上面带着人跟了他半个月,一路出了济南城往南,又剿了两个窝点,这才抓了他,压在牢里听审。
她最后去见了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一眼,只觉恶心。
她不想留在济南了,锁了老宅,不知该去往何处。掌柜的说京城有用的上她的地方,她便来了。
另一边。
“杨大人,许久不见,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
“是啊,我要说亲了。”
阿杨兴致勃勃。
“才刚刚准备呢,不许打听,也别瞎猜猜,不管猜没猜中,对姑娘名声都不好。”
“是是是,那便等着您喜酒了。”
“好说好说。”
……
“杨大人,许久不见,新出炉的烧饼,来一个尝尝吗?”
“哎啊,多拿几个吧,我给冰人也送两个去。”
“是啊,我要说亲了,今日难得有空,请了冰人上门。”
……
“杨大人,今日打扮得这么精神,上哪去?”
“哎,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