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可能,他也希望能活下一些人。
“当涂!”
他的神色有些激动,用着当地的方言说道。
“俺死也记得,当涂县西南的上河村,哪里有一颗百年老槐树,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刘老二一愣,赶忙道“是不是旁边有一条小河,名叫鞍河?下游有一个村子叫下河村?”
老兵一愣,茫然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当初跟随侯爷外出暗访时,就去过哪里。记得那日在外面停留时间太长,赶不到城里了,就在上河村借宿一宿。”
“我还记得上河村有一祠堂,好像是刘氏祠堂,那夜就是在那里睡的。”
刘老二说完就发现老兵的情绪很激动,他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训练时最狠的人,哪怕是再苦再累也没流过泪的老人,此时却哭的像个娃。
“那是俺的家啊,俺就姓刘,那祠堂是俺族中供奉祖宗的祠堂啊!”
“子孙不孝,不能侍奉祖宗,子孙不孝啊!”
他胡乱擦下眼泪,连忙抓住刘老二手臂,就连刘老二也感觉到了疼痛。
“那里现在怎么样?族中人多不多?生活的好不好?”
虽然被抓的有些疼,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道“那您家人可享福了,哪里现在可是宣州少有的好地方。”
“在你家不远处的山上发现了铁矿,现在已经被官府开采,村民们现在除了种地,闲暇时就上矿场采矿,每月至少可得三贯铜钱,家里妇人没事的时候做些旷工的吃食贩卖,一年收入就是长安的百姓都羡慕不已。”
“您说他们是不是享福了?”
老兵呆呆地看着刘老二,好似不敢相信道“你没骗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