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情她又像个小兽似的把脑袋蒙住开始入眠。
我把帐篷开了条缝隙向外看。
我正对的帐篷传出了些…
打骂声，声音很小，但不巧我听得到。
是瑟吉和娜塔莎？
这俩白天不还好好的吗？
我很疑惑，虽然瑟吉欠揍，脾气不好，是个垃圾但对娜塔莎一直蛮不错的啊？
咋就忽然开始这个熊样了？
压抑的抽泣声和压抑的暴怒声夹杂在一起。
娜塔莎小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选中的可靠之人会是这样的人…
声音持续的并不久。
细微的抽泣声一会儿就停止了，暴怒声消失转而是温柔细语的道歉。
“对不起…娜塔莎我…我只是…”
我不知道娜塔莎有没有原谅这所谓的恶行，烛火熄灭…
娜塔莎没有从他们的小帐篷里这个“移动的家”里走出来。
有些人是不信邪的，是没有攒满所有失望就不会离开的。
是死不悔改的。
……
娜塔莎曾做过一段舞女的工作。
这是瓦尔莱塔无聊时跟我讲的。
那是一天午后？又或者什么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马戏团在贵族的邀请下去当地最出名的饭店表演。
这是一个贵族的互助会…
有很多舞女在面前跳舞，优美的舞步划过后再度踩在舞台上。
面前是一张张年老的面孔，当然也不乏有些年轻人。
他们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希望。
多可笑啊…
国家希望？一群纨绔子弟？
在舞台谢幕后是喧嚣马戏团的演出。
哭泣小丑上台热场，场确实热了起来，人们反响很大。
孩子们喊着“妈妈这个人好丑你快看！”
“妈妈你看他的嘴！”
本就模糊的面容再度模糊。
他快记不起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我曾经也只是不会笑…
现在…
夸张的哭泣装扮像是在恶意丑化他，但他没有办法，因为他的脸不够好看，因为他不够壮硕…
因为他天生就是一副弯下嘴角的脸…
他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抹去装饰面对自己那张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脸了。
敛下眼底的阴霾，无所谓的吧…
我可是哭泣小丑…
哭泣…
小丑滑稽的耍了几个动作，随后故意扮丑般的摔倒在地狼狈的爬回到了幕后的舞台。
他的舞台从来都不是舞台，他只是个小丑…
面对着半人高的镜子。
他拿起红色的颜料在镜面上为自己画上了一个笑容。
“真假…”
像是自己嘲讽自己，也像是失落。
他抹去镜面中的笑容和叫他去帮忙的厨师应了声马上到。
一瘸一扭的走向了需要帮助的家伙，他从出生就如此…
他总是这样劝自己。
……
有些人从出生就开始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