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门“翠云轩”,掌门云岚上人的小憩之地。
这里绿竹环绕,小桥流水,空气中都透着淡淡的竹香气。
“徒儿,我已经将你拥有‘云祖加持’的事情,上报给了我云岚门的宗主宗门天雷海的霸主天傀宗。
不日,你将成为上宗弟子。
为何还闷闷不乐啊?”
云岚上人坐在石凳上,品了一口香茗,看了一眼身边不远处静静站立、眼望天空的毕莹。
十分关心地问着。
毕莹已经褪去了昔日的粉红袍服,身上换成了淡青的袄裤,外罩淡青纱袍。腰间的内门弟子青玉令牌也变成了一块金光灿灿的亮金令牌。
那是云岚门的圣女令牌。
“毕辰不死,我是不会离开云岚门的。”毕莹的声音幽幽传来。
“嘿!”
云岚上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碗,“你已经屠了他满门,还把他爹和他妹妹捉来了,还怕他不来吗?”
“他腰斩我父,削去我弟头颅,一日不杀他,我心一日不得安宁。”
“徒儿啊,不是为师说你,修仙路,无情路。父母亲人,万贯家财,那都是过眼云烟。你身具天资,乃‘天选之女’,前途似锦。奈何执着于凡俗恩怨呢?”
“师尊差矣。”
毕莹转身。修炼了“云祖加持”,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躯更加的迷人,娇颜也更加的美丽。
尤其是那双美眸,此时愤怒中带着哀怨,让人不由自主地随她怒而怒,随她怨而怨。
“逍遥自在为仙。世俗的羁绊不去,便是因果不了。因果不了,道心便是不坚。道心不坚,何以逍遥。
杀毕辰,徒儿正是为了去羁绊,了因果,坚道心,慕逍遥。
徒儿也是不得不为啊。”
“好吧。”
云岚上人也是点点头,但又是眉头一蹙:“一个乡野小子,杀之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云岚门强者如云,万里之内,莫敢不从。
徒儿只需放下话去,想那小子活不过三日。
为师不明的是,徒儿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呢?”
“我必生擒此子,将他一家三口,统统炼作肉身傀儡,日日奴役,方解此恨。”
“呵呵。”
云岚上人一笑,“那有何难?”
“师尊并未见过此子,有此言,倒也正常。”毕莹则是再次瞭望天空,“我有一种感觉,此子必是我终身宿敌!”
“何出此言?”云岚上人听了,倒是微微吃惊,不明所以。
他却是不知,毕莹回到云岚门,也只是将自己身俱“云祖加持”和路天鸣被杀的事说了;但自己被毕辰胖揍,几乎丧命的事却是丝毫未提。
尤其是被毕辰的大脚踩在头上,更是羞于说出。
“毕莹,路天音,给本少滚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远远传来,响彻整个云岚门。
正是毕辰的喊声。
“来了吗?”
毕莹轻轻一哼,“毕辰,杀我父,戮我弟,侮辱本圣女……这笔账也该算算清楚了。”说着,脚下一柄法剑出现,瞬间腾上天空,径直向云岚门的山门而去。
“唉!”
那云岚上人摇摇头,“倒也是,心魔不去,终难成为强者。”然后拍了拍手掌,一个身穿灰袍,中年模样的女子从竹林间走出,“听门主令。”
躬身施礼。
“去,给我到山门处看着,保护着点圣女,不得有丝毫差池。”
云岚上人命令着。
“遵命!”
那中年女子再度躬身,转身就要腾起在空中。
“慢着。”
云岚上人又是喊住了中年女子:“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出手。明白吗?”
“明白。”
灰袍中年女子又是答应一声,腾起在空中,瞬间不见了身形。她遁空并不需要法剑,竟然是一名法修。
待到那中年女子转身离去,云岚上人又是微微一笑:“当真是天眷我云岚门,云祖加持,天选之女,他日到了上宗,也定为圣女。
这棵大树,我得好好护着,更得让她感恩与我,方才对我有利。
呵呵。”
云岚门,一个建立在云岚山脉西部深处的宗门,弟子过万。其间山峦起伏,灵气浓郁,也算得上是一块开宗立派的风水宝地。
此时,在云岚门那高大的山门外,一个黑袍少年坐在滑竿上,静静等待。
少年自然是毕辰。
从潍城到云岚门,千里有余。
饶是以两尊傀儡的速度,也是飞行了十日。不过,一路的风尘并没有给毕辰带来多少疲惫,反倒是让他愈发地冷静了下来。
让他将怒火深深地压制在了心底。
此时的毕辰,坐在滑竿之上,脸色清冷,双眸凌冽,黑色的长发披肩,黑色的衣袍一尘不染。
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哎,那是谁呀,竟然敢直呼路师兄和圣女的名讳,怕死的不够快吗?”
“而且是堵着山门叫骂。这可是我云岚门从未有过的事啊。够狂,够横。”
“哎,你们看看,这小子牛掰啊,还是乘着滑竿来的。哈哈。”
“嗯,这滑竿不简单,两尊肉身傀儡都是堪比斩形境,抬杆还TM是一头碧焰金蚺。我靠,有逼格!”
“哼,莫装杯,装杯遭雷劈。这小子活不长久。”
“圣女修为虽只是斩形境,但有传说中的‘云祖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