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隐秘,倒是并未传开。
否则贾赦知晓,怕是免不了一顿毒打、责骂。
贾琮分得清什么时候忍、什么时候狠。
亲王是除了皇帝之外,最尊贵的国家蛀虫。
亲王府下的人,此时此刻的他惹不起。
但是以贾琮的心性,绝不是就这么算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能以秀才之身,整死贾珍贾蓉。
等到他手握实力那一天,这比账,十倍还之。
斗争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能安安稳稳地生活,他也乐意。
但时世不允许。
唯有在手握权力的血腥道路上,扫清一切阻拦
贾琮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保护自己和自己人、做他想做的事情。
于社稷有益的事情。
程不识那众目睽睽之下的三鞭。
给他后背留下了曲线式的长宽不一的血痕。
他这副身体还是太弱了。
记得晴雯那丫头见了红着眼眶,骂骂咧咧的。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的小妮子卷起红袖给他擦药。
杏眼却不对口地泪光盈盈。
显然晴雯认为自家爷是与人撕打来着。
她不惯于挑拨是非、拉帮结派。
此事自然不会乱说。
而贾琮次日起来虽身体难行,却咬紧牙关不哼声。
仍旧坚持了他枯燥并且日渐厌恶的请安、学八股、看经典。
这种态度作风原本对贾琮那一世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晴雯却对他刮目相看,大抵盛世出娘炮。
贾府找不出另外一个硬汉了。
认识自己很难,活着很难。
尤其处处受拘束、掣肘、要忍受几年弱势地活着。
但贾琮不怕——尽管斗争使人疲惫。
贵族的家庭生活令人齿冷,也许睡觉没安全感。
而且他不得不先以入乡随俗的方式。
和他们一样戴上涂脂抹粉的虚伪面具。
横扫欧亚大陆的铁木真说过:灭掉你的敌人。
抢夺他的财产,拥抱他的妻子和女儿。
野蛮人的斗争虽然为人痛骂谴责。
但进入文明的人类,本质与实质大抵差不多。
区别在于手段,是温和还是粗暴。
贾琮这匹蛰伏的狼。
消灭了新的猎物,又冒出来了更强大的猛虎。
等他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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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三叔、芸弟,实不相瞒。
这东府的宅子,实则是空了。
我这族长,还不如不当的好。
芸弟前儿差遣的那桩庄子事务。
朝廷一收为国库也没了,他正愁无事可做了。”
贾蔷长叹一声,倒有一种英俊的忧郁。
贾芸虽是愁眉苦脸,却很稳静。
没牢骚满腹的样子。
贾琮能在他们之中,取得主心骨位置。
主要归功于贾琮的功名。
他们博的是贾琮的前途,这显而易见。
贾蔷一开始不是兼祧。
因为那时贾蓉活着,兼祧是一房担两房。
但也有类似的意思了,一个宗族需要族长。
即使贾蔷是名义上的。
祭祖、族谱、宗籍等事也需要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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