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楚袅袅说罢将火折子往屋子里一丢,不知沾染了什么易燃的东西,火舌冲天而起,将房屋舔舐干净,周围围困的人不少都赶回去搬水。
挟持着宋软,楚袅袅一行人打开后院的门,果然瞧见了不少严阵以待的黑衣人,只露出了眼睛,如同狼群一般嗜血残忍。
“退开,否则我的刀可不长眼,万一不小心割到了你们的主子...”楚韫博阴恻恻地笑了笑,手上的刀摆动着,似乎在找一个角度,能够让血液完美地喷溅出来。
宋软的太阳穴跳了跳,压制下心底的愤怒,甚至想将帏帽摘下来让楚韫博看看自己的脸,乱了他的心神。
可是想到在楚家埋着的那绝命一击,压制了心底的冲动,朝着外头围着的人挥挥手。
那群黑衣人退开了一步,嘴里发着赫赫的声音。
楚袅袅愣住了,明白了这群人为何不说话。
因为她们既听不见,也说不出话,只能看懂手势。
一阵恶寒从心底涌上来,原书中所说,宋软收养这群孤苦无依的女子,给她们吃的穿的,还教她们武功。
楚袅袅踉跄了一下,被暗卫扶着往山下走去。
回头看着启遮寺的火势已经控制住了,那滚滚浓烟将大半个殿宇都烧了个干净,楚袅袅只觉得心中痛快。
暗卫将马匹牵过来,看着那远处的黑衣人,楚袅袅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宋软,你好自为之吧。”
楚韫博听到这话掌心用力将宋软狠狠一推,直接将人推出了十几米远。
翻身上马,几人快速消失在了视野中。
揉着剧痛的肩膀,宋软冷笑了几声,“楚袅袅,你好得很!”
黑衣人接收到了宋软的手势,不知从何处变出了十几匹马儿,往他们离开的地方追去,有几个黑衣人像是常年行走在山间一般,不顾身上被荆棘划破,直直地往山上追赶。
等到了岔路口,楚袅袅勒住了马儿,翻身下马。
“她们定然会追上来,我们先去农户家中躲藏起来,明日一早再出发。”
马儿独自飞奔往四处逃离,他们常年来往于各个地方,也知道回去的路该怎么走。
不远处的农家灯火灿烂,楚袅袅却将目光落在了最接近山中的那户,几人跟着她的步伐绕后快步奔跑而去。
还没靠近就听到了屋内妇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的乖女儿啊,你到底在哪里啊,这些该死的尼姑!到底把你藏到哪里去了!”
楚袅袅推开门,一个状若疯癫满头白发妇女抱着婴儿用的红布,大声哭喊不已。
“是你吗?我的乖女儿?”那妇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的眼里满是期盼。
但楚袅袅却摇头,“大婶,我们可以借宿一宿吗?”
妇女失望地摇摇头,她一声不吭又抱着她的衣物大声哭喊着。
楚袅袅看她没有驱赶的意思,试探性地往屋内走去,自然而然地关上了门,等到走进的时候,楚袅袅才看到她怀里抱着的红布,不禁出声问道,“大婶,你的女儿走丢了吗?”
“她被那群该死的尼姑抢走了。”
“你千万不要相信那群女尼姑,她们都是披着羊皮的饿狼。”
听到这话,楚袅袅也想弄明白,启遮寺,这个在原文中作为女主从小生活的地方,它究竟背地里是做些什么的,还有刚刚遇到的那群听不见又说不出话的黑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来的路上听到了很多关于女神医的传说,许多人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抱着自己的女儿过来看病的。”
楚袅袅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说完这句话后,大婶的手更加颤抖了,她癫狂地扑上前来,抓住自己的胳膊,“你千万不要相信她们的话,那药粉,那符水,是不能喝的。”
“只要...只要你喝了,你就会忘记掉,什么都不会记得了。”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楚袅袅勉强拼凑起了她的经历。
大约在十年前,她们原本是河东县的一户人家,当时路上来了一群化缘的尼姑,免费为大家看病,并且招收俗世的徒弟传授医术,原本大家都是不信的,可是她们却救了县长的夫人,并且为她治好了多年的不孕不育之症,一时间所有人都涌过来看病。
而她也是其中一个,只因为她的乖女儿生下来的时候遭遇了一场风寒,留下了病症,到了三岁的时候还口不能言,她日日前去排队,从那女神医拿了许多的药粉给她的女儿喝下。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女儿的身体一日比一日更好,更是咿咿呀呀地开始想说话。
可是尼姑们说这孩子需得天天喝药水,不然的话病情会更严重的,于是妇女就跟着尼姑们来到了这启遮寺,帮她们建寺传授香火,将自己的故事告诉周边的百姓们。
可就在乖女儿八岁的时候,那启圆师父给我们一碗符水,说是喝下去,她们女儿的病就会彻底好全,那日她身体不适,喝下去的符水都吐了出来,晕倒在了山林里,等到她回家的时候,发现村里所有人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有个女儿。
好像有女儿的事情就是一场梦,若非她日日放在怀里的红布告诉她女儿真的存在过,她也会和她们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砰砰砰...”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楚袅袅顺势躲到了床后面隐秘处,那大婶见状也明白了。
“你见到过一个年轻的女子吗?”那尼姑冷声问道,“她带着两个年轻的男子。”
大婶摇头“你们见到过我的女儿吗?把她还给我。”
另外一个尼姑嫌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