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王冷声离席,他疾步向外走去。
解药只有宋软手上才有,他们...他们对宋软做什么了?
丫鬟从人群里往巷子走去,她低头站在渊王面前,将宋软走之前的话都复述了一遍,刚说完脖子就被一双爆出青筋的手狠狠掐住,几乎都不能呼吸。
“你最好祈祷宋软没事,否则你就去死人堆里待着吧。”
渊王骑上快马飞奔出城,往启遮寺的方向而去,瞧见那被烧得焦黑的山头,心中的怒火喷发,恨不得将那楚家的人生吞活剥了。
少女胳膊上的红肿那样刺眼,她脖子上还有一道划痕,刚刚结痂,神情凄苦,抱着膝盖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软软...”渊王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他慢慢走上前,少女红肿的双眼映入眼帘,他忍着愧疚将人拥入怀中,“不要怕,我来了。”
熟悉的气味萦绕,宋软将整个人埋进了他的胸膛里,小声抽泣起来,“我没有完成任务,为了救启圆,我把解药给他们了。”
渊王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背脊,“没事,软软,还有机会。”
他定不会让楚家人好过。
这边大理寺的案子结束,百姓们看向楚家人的目光都有些愧疚,“楚大人,我们冤枉你了。”
楚家国摇头表示不在意,“这事我们都被坏人蒙蔽了,稍后管家会给大家带些解暑的饮料,还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楚大人,太子殿下有请。”沈湛悄声来到楚家国的面前,将人引到了后院的凉亭中。
面前摆放着一副棋盘,太子抬手相邀,楚家国含笑坐下,他对于围棋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可谓是一窍不通,硬着头皮乱下。
太子果断放弃了围棋,挥手让下人将棋盘撤下去,又迁开了下人。
“楚大人此战打得漂亮,将身边有异心之人都赶走,还拉拢了当朝新贵,为楚家洗清了多年的奸臣之名。”太子殿下幽幽的目光落在楚家国的身上。
他自从收到了楚家的投靠信后,对楚家这几日的行踪可是了如指掌,然而却没有想到这几人竟悄悄地将谢知澜治好了,来了一个出其不意。
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到渊王这副表情,可这楚家就做到了,只是背后有些事连他都不知道。
楚家国倒是没有隐瞒,将那中毒和药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只是省去了那启遮寺的一幕,只是说她们千辛万苦寻人才将解药买来。
太子又细细地问了许多,最后挥手将人放走了。
沈湛从后头走上前来,“太子殿下,我瞧着楚大人倒像是真心投靠。”
“日久见人心...”太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乘着轿子离开了。
谢知澜拱手道谢,“谢楚家舍命相救,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还请楚大人不要客气,我定会前来的。”
【只是谢知澜还是太弱了,轻易就被人下了毒药昏迷不醒。】
楚家国对袅袅的感慨深表赞同,“若是你有空,休沐的时候可来我楚家学武。”
谢知澜听到此话连忙拱手道谢。
回到院子的楚袅袅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些发呆,她那么多的黄金首饰和珠宝呢?都到哪里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
楚袅袅的咆哮声在楚家其他人的耳中爆裂响起。
他们急匆匆赶过来看到楚袅袅抱着大瓷瓶爆哭不已。
“袅袅,怎么了?”楚韫博急急上前询问,然而却发现楚袅袅幽怨地回头看着楚老爷。
“爹爹!我的小金库呢?”
楚老太太一进来就知道楚袅袅因为什么而嚎啕大哭哭,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小财迷哟,我真是拿她没办法。
“你的小金库都被我保管得好好的呢,我已经让云翠去取过来了。”
【祖母,爱你!】
楚袅袅放下因为太重而没有被搬走的瓷器,深情地抱住了祖母。
警报解除,几人都回屋子继续收拾了,不仅要将院子恢复原状,还要把那些背弃主子的奴仆都找回来,将他们押送到刑部,让他们家里人拿银钱赎回去。
另外一边,谢夫人被丫鬟搀扶着回到了谢府,她发现门口的家丁已经换了一匹,就连她的贴身侍女也不见了踪迹。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谢夫人怒气冲冲地摔了谢言松面前的茶碗,外强中干地怒吼道,只是眼底的胆寒怎么也遮掩不住。
谢言松并不介意她摔了杯盏,将弄皱的衣服重新理好,与门口的家丁对视一眼,那人就带着被捆住的婆子上前来,拔出塞在她嘴里的白布。
“你你你!”谢夫人哪能不认识这个婆子,意识到谢言松可能知道了当初的真相,也不摆着夫人的架势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帕子抹着眼泪。
若是从前的谢言松见到这一幕可能会起怜悯之心,可如今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见识到了她背地里的蛇蝎心肠,哪里还能起得了半点怜悯。
“当初你故意陷害,把谢知澜母子两人赶出去,还骗我说鸢儿她重病离世,谢知澜淘气走丢,让我从此湮灭了寻她们母子的念头,害她们吃了不少的苦头。”
说到这里,谢言松瞧了一眼谢知澜那平静无波的眼神,还有那事不关己的态度,心里涌起许多不能言说的苦涩之意。
“如今你更是联合外人想要害谢知澜,还要害楚家同我们作对,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谢言松将那份书信拿出来,甩在谢夫人的脸上,“我今日没有去大理寺是给谢家留了颜面,也给你留了体面。”
谢夫人颤抖地看着那书信,往后退了退,他第一次见到谢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