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看宋软那张铁青的脸,帕子都要被她搅碎了。】
太后指尖敲击着案板,跟着打起了节拍。
她也曾经跳过这样的舞,可惜...如今倒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红衣美人跳舞,看着就赏心悦目,在场除了太子和渊王两个男子,其他都牢牢锁定着女子的舞姿。
一曲舞罢,众人才回过神来,止不住的喝彩。
“好好好,跳的好。”太后笑了笑,将手上的玉镯子脱下来给嘉禾郡主带上。
这下渊王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他都没有喝那杯酒水,怎么太后她就擅自做了决定,于是起身拱手,“嘉禾郡主的舞姿虽好,只是过于暴露,还请速速回去换衣服。”
这就是明晃晃地当众打她的脸,嘉禾原本羞红的脸也变得惨白无比,受伤地看着渊王,“王爷...您是这样认为的吗?”
渊王冷淡地看了一眼嘉禾,并不接话,似乎都不想再说一句。
太后出来打了圆场,拍了拍嘉禾的手,“你先下去换身衣裳。”
“是。”嘉禾低垂着脑袋,麻木机械般地换了一身衣裳,正想要往宴会走的时候,碰到了身形消瘦却长得乖巧的男子。
“你,过来。”
谢知澜拱手行礼,并不想多加纠缠,“臣要去御书房,不知这位殿下有何事?”
嘉禾看着那诚惶诚恐的样子,无趣地撇撇嘴,“你说本郡主好看吗?”
“郡主乃仙女之姿。”谢知澜回道。
“呵,你滚吧。”嘉禾摆手离开,心底却发誓一定要得到渊王那个男人。
【也不知道等会儿女主会有什么打算,在这场宴会上脱颖而出。】
宴会上的气氛有些僵持住,太后一言不发地敲击着案板,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底下的官眷小姐身上,很快就选出了几个她觉得家室条件还尚可的女子。
“楚袅袅,你上前来。”
【???什么情况。】
楚袅袅将嘴里的糕点吞咽下去,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殿中间,跪下行礼,“臣女楚袅袅拜见太后,拜见皇后,拜见太子殿下,拜见渊王。”
“很好。”太后看着礼数周全的楚袅袅,露出了满意的目光,“你平日可在读什么书?”
俗话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我就反着来,直接将太后的念头掐死在土里、
“臣女读过四书五经,对经商一道颇感兴趣。”
听到她这样说,官眷小姐们都捂嘴偷笑,她们可不要这样的儿媳妇,本事太好,怕有一日将钱财都裹到娘家去。
太后却不这样想,她觉得有特点的女子才能管住渊儿,调理调理他那阴沉不定的性子,缓解他童年的创伤。
“如此甚好。”太后满意地点头,又将另一只手上的镯子递给楚袅袅。
【别啊,我还想活命呢。宋软和渊王的视线如芒在背啊。】
但太后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拒绝的道理,楚袅袅只得跪下谢恩,“谢太后赏赐。”
太后又挑了几个女子上前来问话,只是都没有送镯子,也没有赏银钱。
【这份爱太沉重,我承受不住啊。】
楚袅袅觉得手腕和翡翠镯子接触的地方都有些烫人。
“楚袅袅?”
听到自己的名字,楚袅袅向着四周瞧去,看到祖母旁边的丞相夫人正含笑看着自己,她的目光带着欣赏和善意。
“听你说擅长经商之道,甚是能干。”王夫人含笑着夸奖道,“倒不像是我家那个儿子,整日在外头惹祸。”
楚袅袅也有意要和她靠近,窸窸窣窣地同王夫人聊了许多,又暗自透露了许多男子因沉迷女色的故事。
“我曾在书中瞧见,男子应当先成家后立业,如今王笙公子整日里沉迷女色,却不想着延绵子嗣。”
以往王夫人不觉得家中小妾多是不好的事情,但经过楚袅袅的提醒这才发现,虽然小妾多,但是没有子嗣,也没有正头大娘子管。若是楚袅袅能够管住王笙...倒也不是不行。
“可我若是私自遣散了他的通房妾室,我怕他会闹起来。”王夫人想到自家儿子发癫的样子,摇摇头,“只有给他娶了正房大娘子管他,他可能才会好。”
“这个不难。”楚袅袅嘴角露出笑意。“等会儿我就...”
【哈哈哈,这下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裴新瀚的小青梅名正言顺地救出来了,而且也不用被阻拦。】
等到嘉禾郡主落座席位的时候,早就蠢蠢欲动地宋软站起身来,端正地朝着太后行礼,那举止形态就连混迹宫中多年的嬷嬷,也没有看出任何的错处。
“臣女宋软特地为太后绘制了一幅松树仙鹤图,愿太后绵延安康。”
太后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官之女,挑眉挥手,“甚好,你有心了。”
宋软派人将那幅巨作打开来,只见那如同人一般高的仙鹤跃然之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从画中飞出来,这样高超的画技,就算是在宫中也很少有人能够画出来。
“好!”渊王率先站起身来,安抚性地给宋软一个眼神,“这幅画作堪比真迹,不是一般俗气的舞蹈可以相比的。”
嘉禾郡主一口果酒含在嘴里,差点呛去,冷眸看着渊王。
这是在讽刺我呢。
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这样明晃晃地讽刺自己。
嘉禾的眼里燃起火焰,站起身朝着宋软走去,“就你这手能画出这样的画?连半点茧子都没有。”
宋软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哪里能抵得过嘉禾常年练武的手劲,眼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