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渊王带着侍卫闯进刑部,直接将那武苒给抓住。
谢知澜拱手询问,让属下将渊王暗自围住,“参见渊王殿下,不知王爷带走我们刑部的罪犯,可否有圣上的旨意?”
不愧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句句都仗着皇上的旨意,可惜,他的大靠山皇帝正在宫中养病。
“父王有疾,太子殿下又被禁足宫中,因此太后特让我协理朝中大事。”
渊王勾唇笑了笑,目光带着深意,挥手将楚家人都带了过来。
看到厌恶的人都凑在了一起,渊王眸色更冷了。
“她是武嫣还是武苒,本王自会亲自查清楚,到时候再给父王一个交代。”
说完浩浩荡荡地带着人离开了,视这刑部于自家后花园。
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对抗渊王,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渊王的不臣之心,也只能按兵不动。
皇帝称病,朝中诸事都由渊王和宰相共同协商管理,太后则是垂帘听政,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
而这武家覆灭的消息在渊王有意的打压下,也掀不起任何的水花,仿佛就这样轻飘飘地随风走了。
“如今渊王真是嚣张,竟是连皇上的命令也不曾在意了。”楚韫博郁郁不安地喝了一大口酒,朝着谢知澜抱怨道,“这朝中的局势真是让人看不清楚。”
楚袅袅喝着桃花酒,眉眼中不见那怨气,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想给自己的娘亲报仇,但是不能急,不能让楚家陷入险境。
“如今太子被罚禁闭,皇上称病,皇后在宫中清修,也就只有太后垂帘听政了,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谢知澜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在棋盘上又下了一子,将白棋堵死在边缘。
“过几日我就要随着王笙去边疆了,裴新翰和他的小青梅我就一起带走了。”楚韫博看不懂棋盘,于是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这嘉禾郡主是什么意思,竟然好些日子没来找你谢知澜了。”
或许是因为想到自己未来的妻子在边疆,楚韫博也不禁为谢知澜打算了,为自己那还未发芽的种子和自家兄弟的桃花儿担忧。
只是他说这话倒是没有让谢知澜起半点波澜,依旧悠然地下着棋,“我对其他女子没有想法。”
“哦?其他女子?”楚韫博淡笑不语,他虽然迟钝,但也知道谢知澜对自家小妹关心得很。
只是小妹好像还没开窍,对感情一事简直是避之不及,看来他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不像自己,要去边疆找自己的媳妇了。
“心中无爱,挥刀自然神。”楚袅袅赞同地点头,“谢公子同我倒是默契。”
谢知澜:...
要不要听听自己说话!
又不是太监,挥刀要做什么!
这种默契不要也罢。
楚韫博笑着又喝了一大口酒,看着谢知澜吃瘪的样子格外痛快,“有默契,确实有默契。”
过了半个月,王笙铁青着脸敲开了楚家的大门。
对于以后的顶头上司,楚韫博还是有几分好脸色的,“王将军,不是说好明日出发,您这是做什么?”
王笙看向楚韫博,“你可知我们要去岳家?”
岳父家嘛,他当然知道,于是点头。
“我带了精钢制成的大刀,还要带些什么吗?”王笙苦着脸,他不想受风沙之苦,闹了好几次了。
看热闹的楚袅袅闪身出现,“我觉得王将军最好带些强身健体的书籍去。”
“原来岳将军爱看这个。”王笙连忙让手下去买,毕竟明日就要出发了,他也才刚刚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不得不出门采购。
听手下的人说,以前岳将军和楚家交好,这才来询问人。
楚袅袅摇摇头,“这些书是给王将军路上看的。”
王笙:...若不是看她长得好看,他真想冲上去揍她,竟然取笑起自己来了。
只是揍不了她,但楚韫博是自己的下属,到时候离开了京城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若是楚韫博知道自己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悲惨生活是因为这个,定会好好替自己妹妹辩解一下,她真是好意。
毕竟岳将军练起人来是不管你是多大的身份...
祖母特地寻人找了许多防身用的器具,还安排了一场宴会为楚韫博送行,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了。
临走前祖母将脖子上的翡翠吊坠递给楚韫博,“若是遇到我孙媳妇,你就送给她。”
楚韫博红着脸收下了,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大哥这是怎么了,是太舍不得我们了吗?】
楚家的动静时刻都传到了宋软的耳中,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着面前的桃花枝丫,毫不犹豫地将那花苞剪碎。
“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她拿着帕子擦拭了手指的脏污,朝着王爷的书房而去。
守在门外的侍卫瞧见是她,侧身为她开了房门。
“软软,你怎么来了。”
渊王放下手中的公务,站起身来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环抱着她的细腰,轻声安慰,“你放心,这次我们绝不会让楚家人逃脱了。”
宋软眸色沉沉,自从遇到渊王后,她从未如此挫败过,知道这次遇到了楚家,不仅接连被他们端掉了自己留下的清泉小院,还找到了启遮寺,甚至连他们的成亲也被搅合了。
屡次都能够走在她们的前面,一步步拆掉她们精心设置的死招,楚家究竟有什么样子的势力在后头为他们保驾护航。
“王爷,我怕,我怕我们最后败在了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