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出一道自己都做不出来的题,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刘大明说着,身后几个老师傅都笑起来。
易中海笑的尤其牵强。
这浑水,他不趟了!
刘大明说完,回头看看几个老兄弟,“我啊,就不见外了!”
“你们也别说我庇护这小子,虽然是一个车间的,但老头子为人你们都清楚。”
“这考核交给我,咋样?”
刘大明说完,身后几人立刻不乐意了。
“老刘,你还能拿稳锉刀。别丢了老脸哦!”
“可不是嚒,让我来试试这小子的份量!”
几个老师傅打笑着,浑然没将车间里的紧张氛围放在心里。
就是一旁的杨厂长几人也晾在一旁,说到这工作上,他们最有发言权。
“一边去,一边去。我老刘既然敢接下这活,肯定有两把刷子,你们闹什么闹?”
刘一锉脾气耿直,也不给几人面子,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好,那就交给刘工了!”
不说身份,刘怀民在刘一锉面前还是晚辈,哪会拒绝?
况且,这位可是上面挂了号的国手。
刘大明见此,对杨小涛笑笑。
“小子,你做好准备了?”
“您老请!”
“哈哈,好!咱们也不用等了!瞧着,我去给你出题!”
刘大明说着,抬腿往车间走去。
一路上,参加考核的人低头苦干,不敢分心。
身后的人也尽量放缓脚步,不去打扰。
众人随着刘大明来到后排,那里一台被历史打上印记的轧钢机静静躺着,这会儿没有人操作,显得很安静。
不少人看到这台轧钢机都陷入回忆。
杨小涛也记起,这台老机器可是轧钢厂最早一批机器,还是解放前从德意志买来的。
不得不说,人家的技术真的没的说,那严谨的作风,做出来的机器都是严丝合缝,一点不差。
过了这么多年,这台轧钢机一直为祖国建设事业做着贡献,而且相比起毛熊老大哥‘支援’来的,故障率几乎为零。
刘大明看着这台机器,往事一幕幕浮现,似追忆,似感伤。
众人在身后静静等着,没人去打扰。
“人啊,老了,就老想以前的事。”
刘大明说着,走到机器的一旁,灰黄的手掌摩挲着机器,仿若恋人。
“这台机器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我们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螺栓。”
“那时候,大家伙都急着开工干活,前方还在打仗,后面的支援不能断。”
“老厂长顶着压力开工,结果。”
“这机器跟头牛似的,缺一个螺栓就不跑。没办法,只能搞了!”
刘大明讲解着往事,众人才清楚当初的事情。
吧嗒
刘大明用手将一个黝黑的螺栓扣出来,“当时,车间主任带头按照图纸做,全厂的高级工都上了,可是,就是缺那么一点点!”
刘大明用工装将螺栓擦干净,露出上面的纹牙。
“后来,我做出来了!”
“大径,1.0。”
“中经,14.8。”
刘大明举起那颗螺母,阳光下,上面不少纹牙已经磨平。
“唉!”
“毕竟不是原配的,咱们手挫的还是差点。”
“当初测图上是咋写的来?”
刘大明回头,站在一旁的刘书记神情一凛。
“大径,1.06!中径,14.83。”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五位数,没听错,图纸上要求的是五位数。
限于当时国内的测量仪器,他们无法精确到最后一位,所以只能做到倒数第二位。
就像数学里的修约,越是想要精准,就要获得更靠后的数字。
当然,不能连续修约,所以最后的数字就极为关键。
刘大明拿着螺栓,递给杨小涛。
“接下来,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