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面条。”
“杂粮的。还热乎着呢,你赶紧吃。”
“吃完了把碗放门口就行,我等会过来拿。”
说着,就将大白碗递给冯伯,然后又笑着,“要我说啊,咱们这褚主任心肠就是好。心里想着大家,替大家考虑着呢!”
冯伯端着还有些温度的面条,脸上露出笑容。
但在心里已经升起惊涛骇浪。
这面条,就是信号啊。
事情已经严峻到这种地步了吗?
眼神一闪,看着面前的小孙,随即笑着,“谁说不是呢!”
“这么大碗,我一个人可吃不上,小孙,你来家里,我分你点。”
“打住了,您老。这要是被褚主任知道了,那不得扒了我的皮?”
“我还指望她给我说个对象呢。”
“好好,你这挺忙的啊!”
冯伯看小孙要走,连忙问了句,“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小孙刚要转身,听到冯伯问话,又看看左右胡同里没人,这才小声说道。
“冯伯,你不知道吧,那老程家的上门女婿,葛仲俊那家伙,就是敌人。”
“抓起来了,现在正审着呢。”
“唉,老程家的闺女也是可怜,为了这男人自尽,真是不值啊!”
“啥?老程家闺女自尽了?”
冯伯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他不是震惊葛仲俊被抓,而是震惊女人的自杀。
虽然平日里葛仲俊一副冷漠的样子,跟以前没啥两样。
但在他眼中,这两年跟女人在一起,已经有了感情。
看女人的眼神都不一样。
如此情况下,女人的自杀对葛仲俊将是致命的打击。
若是对方抓住这个弱点,很可能,顶不住啊。
心中一紧。
‘看来,小姐的选择是对的啊。’
小孙看了认真点头,以为冯伯是被葛仲俊的消息气的,也没在意。
“是啊,多可怜的人啊!”
“您老赶紧回去吃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冯伯回过神来点头应下,目光扫过胡同口,迅速关上门。
回到屋子里,将大白碗放在桌前,看着灰色的面条,与白碗泾渭分明。
整个人愣愣出神。
良久,才从架子上摸出两根筷子。
“一碗送行面,奈何桥上,断红尘!”
“小姐啊,保重!”
吸溜~~~
等余则成跟人来到小河边上时,就看到郝平川正坐在一块木桩上,对着身前坐地上的驼背老人询问着,只是看对方那模样,不像是好说话的!
“郝队长!”
余则成上前看了眼对方,然后询问情况。
“余组长,你来了。”
“这人是村里小鬼的交通员,来这里应该是接应人的,就是嘴硬不说话,我问了啥也不交代!”
郝平川愤闷的说着,余则成看了眼对方,却是满意点头。
“郝队长,你这次可是立了一功。”
听了这话,郝平川立马笑起来,“哈哈哈,运气好,运气好!”
“这人嘴硬的厉害,一声不吭,嘴里还有这东西!”
说着手心摊开,里面是个白色小豆豆。
余则成只看了一眼就心里明白,随即走到那人跟前,仔细看了看,随后问道。
“现在说不说的没意义了。”
“看来,村里的人对你们很重要啊,竟然大白天的就来接人。”
“你不知道村里有多少我们的人吗?还是说,你们有把握人会来到这里?”
老人抬头看了眼余则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郝平川就要发火,余则成却是拦住了他。
“紧急交通员都出来了,看来村里的那些人压力不小啊!”
余则成笑着。
“你带人在这一块布置好,不管谁来,先抓了再说。”
余则成让人将老汉带走,随即嘱咐郝平川。
“放心,这种守株待兔的事,我拿手!”
能够再捞一份功劳,当然好了。
“对了,杨小涛呢?”
“他啊,在那边钓鱼呢!”
郝平川一愣,随即指着远处模糊的人影,然后又认真说着,“您还别说,这杨组长钓鱼的本事,真高!”
说着伸出大拇指来。
余则成早有预料,“行,你看好他,别出啥事。”
“要是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得今晚还能吃一顿大餐。”
“放心,绝对是大餐。”
等余则成回到村子里,白玲刚从审讯的屋子里出来。
“郝队长那里抓了敌人的交通员。”
“看来,敌人压力不小啊,昏招迭出,咱们的机会来了!”
“那就再添一把火!”
白玲眼中透着兴奋的光。
……
碰碰
“开门开门!”
大门处传来敲门声,褚楠面色一紧。
另一边,单权民听着大门处传来的声音,看了眼屋子里握着手枪的哑女,脸色紧张。
而在两家不远处,余则成与白玲各自带着一队人,隐藏在街角,静静看着。
“谁,谁啊。”
单权民站在家门口喊着,并没有开门的意思。
“开门,单权民,赶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