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猛地站了起来,掀翻了麻将桌,麻将四散落地却没发出声音,反而化成雨滴落下,场景也瞬间转换,来到了姜情的墓碑前。
东哥偌大的身子怕的发抖,对着空气不停的“呸呸呸呸呸……”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偏方,梦里遇到鬼了就用口水吐它,就能百毒不侵。
然而他嘴快的都成花洒了,姜情依然在向他靠近。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可什么都不怕!”
姜情指着自己的墓碑道:“我本来睡的好好的,你非要来敲我门,我醒了你又不陪我玩。”
眼前熟悉的场景显然让东哥想起来自己之前都干了什么,顿时腿都软了,赔笑道:“妹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放在哪我也在理啊。利率多少,你在借款的时候都标在合同里了。”
姜情当初签合同时并没有仔细看这些,又怕梁建生气也没有多问,他让签就签了,哪想过后续有这么多坑。
梁建,你真是害人不浅。
“妹子,哥知道你被男人害的不轻,但这不关我的事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他。”
“欠你的钱我会还你的,以后请不要找我父母。”
东哥笑道:“那是当然,以后再不会去打扰叔叔和阿姨了。不过,你还我的……不是冥币吧?”
东哥忍不住把心底的疑虑都问了出来,真怕自己接受了她的还款,收回来的是50万冥币,那只能去哭了。
姜情:……
她刚刚确实是这么想来着,没想到被他看穿了。
嚯~还真是啊!一看她的表情,东哥顿时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还好提前说了。
姜情无法。只能道:“不是,还你软妹币。”
“嘿嘿,哥知道妹子是个实在人,死了还惦记着生前的债务呢。”
“不过,我只能还本金。”
东哥为难道:“妹子,不是哥不体谅你,实在是合同写明了的,我也没办法,上面还有老大跟我要结果,下面还有一堆小弟要养活,哥也很难的。”
姜情涉世未深就香消玉殒,明明在梦境里占尽优势,依然斗不过这老江湖的胖子。
齐牧在一旁看的直来气,抬眼看了柏长生好几次,见对方无动于衷,自己再急也没办法帮她。
姜情冷笑一声,“三天凑够50万,你也太强人所难了,你怎么不去抢呢。”
东哥为数不多的良心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地道,“那再给您宽限几天好吧,就不多算利息了。”
“这账我认才主动来找你,我要是不认,你就去地府找我吧!这50万三年之内我会还给你的,你要是再敢刁难我父母的话,哼哼,这就是下场!”
东哥瞪大眼睛,50万,三年还清?这……这不是要自己老命吗?
还没等自己出言反驳,就见姜情扭了扭脖子,伸手提起了自己的脑袋。
东哥:……
姜情用手拽着自己的头发,以头当锤,向着东哥的脑门抡了过来。
“哇……啊啊啊啊,救命啊!!!!”
啪啪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东哥眼泪汪汪的睁开眼,就看到比自己还彪悍的老婆披头散发的坐在跟前,一只手里还提着拖鞋,见他醒了,才放下。
“你发什么神经,睡觉都不安分,一直在吐我唾沫,踹你好几脚都不醒,非逼我大嘴巴子抽你才安分。”
如雄鹰一般的女人彻底吼醒了他,东哥抹了一把脸,将老婆疯狂输出溅在脸上的唾沫星子抹干净,仍旧心有余悸。
老婆看他清醒了,这才咕哝着重新躺下,“我告诉你啊,我这几天睡眠质量不好,别打扰我睡觉。”
说完翻了个身,没一分钟,鼾声如雷。
东哥坐在床上,梦里的情节清晰可见,不过好在是个梦,醒了就没事了。
可最后那一幕还是太吓人了,心想自己估计去墓园冲撞了什么,明天给那丫头烧些香就好了。
想明白了以后背对着老婆躺下,可枕头下的东西却觉得硌得慌。
心里腹诽着这死娘们什么东西都往枕头底下塞,手下意识的去摸这异物感的来源。
手指一触整个人都呆住了。
颤抖着手指从枕头下掏了出来,借着月光,看清了它。
是一张麻将牌,西风!
第二天一早,东哥就买了纸钱香烛,去了墓园。
一个近200斤的胖子艰难的跪在地上,给她烧钱,然而,这香怎么点也点不着。
东哥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恐怖电影,死者有怨,才不接受祭奠人的香火。
“妹子啊,之前是哥不对,你就放过我吧,我保证年年给你烧纸钱。”
一阵阴风吹过,纸钱被吹飞了好几张。
身后的小弟也是一阵瑟缩,语气有些颤抖,“东哥,咱们快走吧,我总觉得这地不对劲,阴森森的。”
东哥看自己跪着,两个小弟却站着,顿时不满了,“你们也给我跪下!”
两个小弟双膝一软,跪在姜情的墓碑前。
东哥继续道:“这样吧,本金加利息,哥再给你抹五万,四十五万,你看怎么样?”
说完后点香,这次点着了。
东哥松了一口气,匆匆将带来的纸钱全烧给她后,带着俩小弟拜了三拜,匆匆离开。
一走出墓园,那种阴森感才消散,东哥心道,就当破财免灾了。
“再叫俩兄弟,去郑宝平家收账去,今天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