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山洞剧烈地震动着,灰尘和碎裂的石块从洞顶不断落下,张拙和爷爷紧紧依偎在一起。爷爷用他的身体护住张拙,尽量让他免受碎石的伤害。
一道裂缝从地面延伸到洞壁,这夸张的撕裂声让爷孙俩更加紧张。张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绝望,他轻声说道:“难道又要死了吗?上一次是淹死,这一次是被山洞垮塌砸死吗?”
张拙内心充满了遗憾,他打算大展拳脚,为原始的部落带来更好的生活,却没想到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所打断。他再次面临死亡,而且这一次似乎也无法逃脱。
地动山摇,地震持续许久。好在这山洞够坚实,最后没有垮塌。但更严重的问题是他们被完全封死在漆黑的山洞。这时,爷爷在黑暗中苦苦摸索,看看能否找到出路。
张拙选择默念六字大明咒,他黑瞳中的空花似幻非幻地一闪而过,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中,他已然能看清山洞中的一切。
但这空花秘眼需要付出一定精神力,他不能长时间维持这种状态。
“洞口彻底堵死!”张拙对爷爷说道山洞的情况,他的视野还在扫描山洞,看见山洞的裂缝还是心有余悸。
“还好有一兽皮袋的红薯,山洞中还留下一些野猪肉,这够我和阿爷吃一段时间。”
“但没有水,这是一个大问题,虽然红薯有一定水分,但还是远远不够。”张拙自言自语,但当他看见一滴水从天花板的裂缝中滴下时,他心中一喜,说道:“这下,我们的水也有了。”
山洞的天花裂缝处,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缓缓落下,仿佛是上天恩赐的甘露。它们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轻盈地坠落,落在山洞那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悦耳的水响。
水珠滴落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这些水花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希望。它们转瞬即逝,却给这沉闷的山洞增添了一丝生机与活力。
随着水滴的落下,地面上渐渐形成了一小滩水洼。
老人虽然在黑暗的山洞完全看不见,但他也听到了水滴的声响,这每一滴水都像是一个小小的音符,在寂静的山洞中奏响着独特的旋律。
“拙,这山洞现在有吃有喝,能够爷孙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就能挖出山洞!拙!放心吧!阿爷一定让你活下去。”老人从恐慌恢复到自信,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力气一定能刨出一条通道。
而张拙却突然心中一紧,“这不会突然,大量流入水吧?”好在他又观察许久,这才确定水是从山体中渗出的少量水滴,应该不会是大水,不然没被饿死,先被淹死,这好几种死法在张拙的脑海都过了一遍,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拉着爷爷来到一片没有碎渣的地方,然后自己去仔细观察着被封死的洞口。经过一番观察,他得出了一个最坏的结论:他们爷孙俩几乎不可能出去。
这个结论如同一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沮丧和绝望。他深知,除非有外部的力量介入,比如,有人在外面使用挖掘机挖掘很长时间,才有可能为他们打开一条生路。
然而,这个残酷的结论,张拙没敢轻易地告诉爷爷。他明白,人若是没有了希望,就很容易出事情。
他不甘心地试着搬开一块石头,但有更多的石头滚落下来,吓得张拙蹬蹬的后退,他不小心摔到在地,疼痛让他惨叫连连。
“拙,发生什么了,你没事吧?”爷爷的声音中透露出焦急的情绪,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搜寻张拙,但却什么也看不见。
张拙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回答道:“阿爷,没事,刚刚不小心摔跤了。”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安抚爷爷的担忧。
他挣扎着用手抵在地上,试图站起来。他的手在地面上缓慢地移动着,小心地避开那些碎渣,以便更好地发力。
但随着手的移动,他忽然感觉到手下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扭头一看,竟然摸到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的精细纹路,犹如古老的图腾,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它的刀刃闪烁着神韵,而刀柄上刻有着繁复的图案,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张拙的心中涌起一股震惊,他喃喃自语道:“这难道是匕首?铁,这里怎么会有铁造的匕首?这不可能,这不是原始社会吗?”一直以来,他都坚信自己身处原始世界,是石器时代。然而,这把铁制匕首的出现,却让他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判断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这匕首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难道是和陨石群一起落下的吗?它为何会落在山洞口?难道是……?
他仔细端详着这把匕首,思考着它的来历和意义。在这个原始的世界中,铁制品是极其罕见的。制造这样一把精致的匕首需要高度的工艺和技术,这远远超出了他对这个时代的认知。
张拙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太过片面。也许,这个世界还有着他未曾发现的秘密和复杂性。
“拙,拙,……”爷爷见张拙又没了动静,他那满是担忧的脸上,焦急之色愈发浓郁,呼喊声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阿爷,没事,我找到一个好东西!”张拙终于从愣神中回过神来。
“这山洞能有什么好东西,阿爷能不知道?”老人在这山洞居住了几十年,这里的一切都如同他手掌的纹路一般,了若指掌。
“阿爷,这黑洞里没有光,你当然看不见,我怕匕首会伤到你,等以后出了山洞,你就知道了!”话说出口,张拙的心却不由得有点发虚。
这他妈还能出去吗?张拙灵魂疑问!
他缓缓地回到爷爷身旁,蹲下来与爷爷紧紧地靠在一起,然而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