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上的冰冷触感让羽光意识到，这并不是幻觉。
“真是难以置信，我以为你会用更加华丽、更加安全的招式反击。
“这可是一步险棋，要是你失败的话，可是会像第一次试炼那样，被乱剑斩成尸骨无存的样子。”
用漂亮的脸和神圣的气质说出了很恐怖的事情……
“是，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是事实证明，我赌对了。”周千瑶擦拭着脸颊上的冷汗说道。
副人格状态下的自己是真的挺冷静的，一声不吭地干大事。
现在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冷汗直流。
【宿主，你不是说过，你还没有掌握心眼吗？那刚才是……】
“只是我没有掌握而已。”周千瑶眼神复杂地起身，捂着心口，“但是‘我’掌握了。”
主、副人格记忆共享，但仅限于共享，终究不是亲身经历。
姜逸晨说，她的直觉其实已经到可以速成心眼的程度，只是需要进行特训，将这种被动能力转化成主动向的能力。
心眼，听着玄乎，但其实就是直觉经过训练以后，变得更为敏锐且可以主动使用。
周千瑶的直觉很敏锐，但是这种敏锐是因为前世的经历才会有的。
即使记忆是共享的，但是没有办法改变周千瑶的主人格更像今生的大小姐的事实。
而假如周千瑶的主人格更像今生的话，那副人格自然更像前世。
所以，如果说在经历特训以前，主人格距离掌握心眼只差临门一脚。那副人格就是只差一个窍门。
主人格的直觉还需要经历一点特训的强化，但是副人格不需要，所以从记忆中的特训经历得到了那个窍门。
“自己被自己超越，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周千瑶在心中暗道。
意识从胡思乱想中回归现实，周千瑶看向正在疗伤的羽光。
“虽然是我手下留情的原因，但是应该算我打败你吧。”
“当然。”羽光点头，绝美的娇颜上露出一抹笑容，明明是被打败了，但是她的心情似乎变得不错。
【恭喜宿主，完成试炼模式第一关。】
系统发来贺电，但是周千瑶的重点并不在这里。
“别恭喜了，给点实际的。”周千瑶的眼睛变成人民币的符号说道。
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功能，系统专门出一个试炼模式，还让羽光这样实力强大的选手来守关。
那通关以后，系统不给点奖励，多少是有点对不起周千瑶上百次的惨败。
“当然会有奖励的，奖励是对你这段时间的认可。”羽光向周千瑶伸出手掌。
“……”周千瑶看着羽光那纤细的手掌疑惑且不解。
羽光只是微笑着和她对视。
系统提醒道：【宿主，握手。】
周千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而且自己的系统和羽光小姐姐似乎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但出于对系统的信任，以及自己现在是在系统的试炼空间内，除了听系统的，她没有别的选择。
周千瑶试探着伸出手，和羽光相握。
手心相贴，周千瑶的内心突然平静。
手背上代表【幻想家】的银色纹路亮起耀眼的光辉，比每一次周千瑶使用【幻想家】时都要耀眼。
羽光微笑着，手背上金色的光晕勾勒出一个图案，那是十二只羽翼层层交叠、仅露出一双充满神性的眼眸。
【试炼模式第一关通关。】
【通关奖励：觉醒物等级+1、全属性提升10%、第二复刻位开启】
【检测到序列级觉醒物：十二翼天使，第一复刻位已解锁，第二觉醒物开始加载】
银色纹路犹如藤蔓般延长，最后攀附上周千瑶的小臂位置。
淡金的图案就像是藤蔓上结出的果实般出现在银色纹路上，然后逐渐黯淡，最后消失。紧接着【幻想家】恢复原本的模样。
羽光手上的图案重新隐匿，她主动松开周千瑶的手，笑道：“【火种】已经传递到合适的人手中，那就有缘再见。”
“要走了吗？”周千瑶从刚才的画面中回过神，听到羽光的话，不由得问道。
“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羽光缓缓摇头道，“而且，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
她仰起脸，唇角的微笑逐渐收敛，身后的六翼舒展、张开，最后在金色的光辉中变成十二只洁白的羽翼。
系统面板上，羽光的等级逐步上升。
D级十段、C级一段、C级六段、B级初阶、B级巅峰、A级巅峰……
最后越过S级，显示出的等级为：
半神。
她轻声歌唱，用周千瑶所不会语言：
【愿天神，为你祈祷。】
【愿，你的身心永远安宁。】
【愿，你的羽翼不近尘垢。】
【愿，你的世界……诸邪退散。】
【十二只洁白的羽翼渐丰，上苍赋予你的权利，将在神明之上。】
羽光向着周千瑶鞠躬行礼，然后消散在试炼空间中。
漆黑的大门在羽光离开以后在试炼空间升起，那是通往第二关的入口。
周千瑶看着那道大门，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进入其中。
……
少女的意识回到现实，眼角上还有几滴晶莹的泪光。
“……”周千瑶擦拭着泪水，“只是一个动作，就能让我在情绪上产生共鸣吗？”
羽光最开始的那一抹微笑，周千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