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橙人最后一句呐喊激励了,双子座三分钟热度立马上头。
陈澈开始打坐,兰花指一掐搁在盘起的腿上,眼睛闭了起来,开始细细思索刚才小橙人强调的主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就开始发呆出神。
陈澈本身就挺主动的,喜欢的东西就去争取,哪怕是要很久很久才能得到,也要争上一争。
她从不偷摸藏头藏尾,尽管自己三分钟热度,但只要遇上的是自己喜欢的,三分钟热度在她面前也只是一个名词。
一个名词从不能束缚陈澈的内心,她想得到就会去争取,打直球永远最真诚…
打直球?
灵光一闪,打直球,长了嘴就是要说的好吧,藏着掖着默默守护太辛苦,她欣赏的是对等的爱情。
陈澈从榻上弹起来,想去将这个想法告诉小皇帝,却忽觉已是深夜。
带着刚才那热烈还未冷却的心,陈澈漫步到偏殿院中,抬头望了望带着墨蓝的天。
璀璨细碎的星光瀑布般撒进陈澈眸中,十来颗忽闪忽闪的星辰照耀到人的心底,在陈澈心底留下瞬间的异样。
古时是挺好的,没有手机,没有空调,没有压着人喘不过气来的高楼大厦,只有这一二层楼干的宫殿庙宇。
现代社会光污染什么的太严重,夜晚能看到一两颗星就算不错了,最常见到的还是那闪着光的飞机。
陈澈想望望远处,回顾四周,只有一棵极高的古树挺挺立着,思索着这高度,恐是爬不上去了。
脑海里若有若无的出现那变强变强的语调,其实我未尝不可试一试。
陈澈凝神,扫过半空中那较为结实的古树枝,阖上双眼默念。
脑袋中央一阵刺痛,痛的她龇牙咧嘴,好似有蚂蚁啃食。
几息后,手镯上的花骨朵似是含苞待放,在月光下散发着银白光泽。
陈澈睁眼,前方撕开一道口子。望眼里边是一片白,许是成功了?
那便进去看看吧。
陈澈右手轻轻抚着左手手腕上的藤蔓,她自己都未发现,自从手腕上多了这么个镯子,在紧张之时,自己会下意识的抚向它。
跨进去似是那蓝胖子的任意门一般,打开了另一场景色。
陈澈微微靠里,抚着枝干缓缓坐下,刚才脑中的痛感好似还残留在原处,精神有些萎靡。两只脚丫来回晃悠悠,她双手微撑,有些出神。
脑袋向下微微倾着,望向那远处月光洒下的屋顶。
瓦片层层叠起,土黄色的小房子遍布外层,而里边一层偏大的屋子似是隐隐还能窥见其烛火。
能在深夜还燃着烛火灯笼的人家,应是那些宦官世家,能人臣子的府邸吧。
这土砖房,虽是瞧着比红砖房水泥墙要简陋许多,但却是舒服的很。
陈澈兀地想起小时候的夏夜,在那乡下红砖房里热的睡不着。
奶奶说那是红砖房白天吸收了太阳的毒,晚上才释放来干扰小孩子睡不着觉。
于是奶奶会带着几岁的陈澈去隔壁那搬出来了许久的老老老房子。
听奶奶说这是爷爷的爸爸妈妈留下的,这么多年都没塌,也是奇迹。
奶奶知晓她怕热,即使空置了许久,夏天的时候还是会隔三差五的进去打扫收拾一下,在里面放着一张小竹塌,还有一把木椅。
每到夏夜的时候,陈澈会趴在小榻上,奶奶坐在那木椅子上摇着手中的蒲扇。
凉丝丝的风笼罩那小小空间,带着陈澈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睁眼却是在红砖房的床上。她知道,是奶奶背着她回屋的。
脸上传来细细的凉风,陈澈闭着双眼感受着。
这本是夏夜的热风,但在这参天古树枝丫中来回穿梭,已经凉如溪流孱水。
啊…突然想家了呢
没关系,努力变强,做完任务就可以回去了!
识海中那小光团感受着陈澈的心路旅程,心里欣慰极了,原来这小家伙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呀。
……再醒来之时,已是天光大亮。
虽有古树荫蔽着,早阳也不算炙热,但还是带着灼烈的热意。
陈澈将上身的外衫脱去,露出如白藕般的手臂,躺在昨晚睡着的位置,双手懒懒的垂下树枝。
白净的皮肤在太阳下泛着光,偏殿外的石路上,是前往各宫送膳的小太监。
其中一个小太监他一眼就瞧见偏殿里那棵古树上躺着一个人。
偏殿还能有谁住呢,是那听闻美若天仙的女子。
远远瞧去不真切,分辨不出男女,只有淡青色的衣摆微微扬起,但那裸露的手臂让小太监疑虑,只是其余再不能进一步瞧仔细了。
从未见过宫妃裸露出肌肤,哪怕是一丝,皇上的女人岂容旁人可觊觎的。
这怕不是位姑娘吧?
他回想着近来那传言中小澈子的名号,身为一个太监,他太懂了,没有人会自取其辱被叫成一个太监吧?
那这传言恐不是空穴来潮,怕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匆忙将膳盒送到各宫后,他赶回御膳房,和自己师傅说出自己的亲眼所见。
虽说宫内规矩最是严苛,但人心不可轻视。
谣言从皇宫传了出去。
各老臣还在家里悠哉悠哉喝茶逗鸟之时,听闻这则消息,手都哆嗦了起来。
皇上近来藏的那位美若天仙的俏人儿可不是位女子!是个太监!
皇上还将他打扮成女子的模样,金银首饰样样不少。那妖孽还光天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