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之上，摆放着各种千奇百怪的道具。
虽然不清楚是用来做什么的，但赵峰山冥冥之中感觉，这应当是与即将发生的拷问有关。
“我知道你们突厥人十分嘴硬。”
“所以我也懒得废话了。”
“是你自己招了，为何前来京城，还是由我们动手，逼迫你说出原由？”
自上而下，望着瘫坐在里层的巴布嘎克，程咬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仿佛他是天生的刽子手一般，如今正在通知罪犯，前往审问室。
巴布嘎克，虽然不满，可也清楚，如果自己想受的苦头轻点，那么就必须配合眼前二人的行为。
“宋泽，动手吧。”
目光落在身旁自己的部下身上，程咬金冷声说道。
闻言，宋泽也没有犹豫，直接打开牢房门走了进去。
碍于之前赵峰山出手招招狠辣，以至于让巴布嘎克此刻双臂低垂，唯有双腿还算是完好。
饶是如此，宋泽还是将一个脖圈，所在对方的脖颈出。
一瞬间，这位高大的突厥人，身躯猛然一颤。
他周身力量仿佛被抽空一般，整个人气息都萎靡下来。
就这么扣押着，朝着牢房最里层走去。
一路上，赵峰山都好奇打量着周遭。
空气中，大多数都是潮湿的气味，其中隐隐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
这在牢房之中，再正常不过了，他倒也没有惊讶。
不过这个想法，在进入最里房间之后，便发生了改变。
木门刚一推开，一股极难闻的气味瞬间钻入鼻腔之中。
眉头微微皱起，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
宋泽点燃一根火把，将其架在一旁的墙面之上。
此刻赵峰山才得以看清房间内的布局。
放眼望去，琳琅满目的折磨用具应有尽有。
不光如此，一张带血的钉椅，也是静静躺在中央。
“多久了，未曾动用过这个房间了。”
眼神微米，程咬金声音略带复杂，不由低声呢喃。
他本就是在战场之上骁勇善战的将军，自然做不来这些拷问之事。
可奈何李世民身旁没有足够的人手，这份工作便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李世明不换，程咬金自然也没有再提。
但实则，他对与这个房间十分抵触，平日动用的时候也是少之又少。
毕竟真正的牢犯，也犯不上如此逼问。
也只有在对待突厥人，更是如同巴布嘎克这种地位崇高之人，更是不可避免的要动用一番。
宋泽走上前去，用精钢锁链，将其四肢乃至脖颈捆绑起来。
确定无法挣脱之后，便撸起袖子准备开工。
没错，程咬金不喜这个房间，平日里都是交由他搭理。
如今自然也认为，此次任务是要让自己执行。
“宋泽，你下去吧。”
“剩下的交给我。”
眉头微皱，程咬金沉声开口。
闻言，宋泽也是一愣，但他也没有多问，老老实实的退出房间。
随着他的离去，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峰山，你要是忍不住，记得同我说。”
留下一句话后，程咬金便撸起袖子，径直来到防止方木的案台前。
随意挑选了一个钳子，便来到那巴布嘎克的面前。
“突厥人为何渗入京城？”
“你们又是通过何种手段进入的。”
眼神微眯，程咬金冷冷开口询问。
他周身萦绕着森然的气息，仿佛一名来自九幽之下的判官。
感受着这股威压，巴布嘎克却不做任何回答。
身为突厥人的骄傲，让他绝对不会透露出任何讯息。
似乎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程咬金也是无奈摇头。
他缓缓蹲下，讲钳子夹住对方的脚指甲。
“最后一次机会。”
“如若不回答，那就别怪我动用非常规手段了。”
声音依旧充斥着冰冷，仿佛在叙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般。
赵峰山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程咬金，不由思绪复杂。
“哼，中原人都是这么婆婆妈妈的吗？”
“少废话，老子不会透露任何讯息的！”
巴布嘎克也是硬气，直接回怼回去，言语间满是不屑。
事已至此，说再多已是无用。
程咬金也不浪费时间，手中猛然用力。
撕拉——
巨大的力量，伴随着钳子钳住脚指甲，一股巨大的撕扯声传来，
鲜血喷溅，他竟是活生生讲巴布嘎克的脚指甲撕扯下来。
正所谓十指连心，哪怕是脚趾，被生扯指甲的痛苦，也远非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巨大的痛苦充斥着神经，可饶是如此，巴布嘎克依旧一声不吭。
“再问你一次。”
“潜入京城的理由以及办法。”
似乎也不喜欢这般，程咬金的声音带了些许急迫。
然而他终究是小看了突厥人的意志。
巴布嘎克哪怕是被疼痛侵袭全身，却依旧没有选择让步。
为此，程咬金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随后再次手中发力。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