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个犯人，进了潮阳派出所。
有押着进的，躺着进的。
还有睡着进的。
警察也忙的热火朝天。
登记，填表、审问，关押。
联系犯人家属等等。
唯有两人清闲。
一人是姜立。
一人是王继光。
他忙里偷闲，回到办公室。
美滋滋的泡了一杯茶。
闭上眼睛，细细整理今年的业绩。
自从姜立上任。
业绩直线飙升。
先是抓捕A级通缉犯一名。
后又破了两桩人命案。
还包括困扰市局几个月的刘彩兰案。
如今，流动赌场案，也成了潮阳派出所的业绩。
年底评估。
第一稳了。
他端着茶杯，嘿嘿的笑个不停。
拿起电话，打开电话薄。
翻找黄泽雷的号码。
两秒钟后，手指停在他的号码上。
又摇了摇头，觉得没什么意思。
有姜立这种荣誉大杀器。
和一个小小的片区派出所显摆，没劲。
他放下水杯。
挤过热火朝天的楼道。
在接待室，找到了李继昌。
“老李，赶紧的，写报告，给姜立报功。
流动赌场案，困扰市局多日。
给他申报二等功。
最次也要个三等功。
还有咱们所，要个集体……二等功，看给不给。”
……
市局
下午六点。
温铁坚揉搓着眉心，面露忧虑。
他很头疼。
几个片区派出所的工作报告，放在办公桌上。
跳楼的，喝药的，跳河的。
一共三起。
自杀原因，全一样。
赌输了，输的倾家荡产。
“小吴，通知各部门开会。”
“是。”
流动赌场案。
他大会小会，三令五申。
命各部门全力配合，尽快破案。
七个多月过去了。
毫无进展。
……
会议室。
椭圆形的会议桌前。
温铁坚挺立如松，面色冷峻。
其余人见他不坐，自然不敢坐。
他左右扫视众人，沉声道，“今天站着开会。
只谈一个案子。
流动赌场案。
破获该案前，所有会议，一律站着。
马志光副局长，你分管片区派出所，把最近与流动赌场案相关的案件，给同志们通报一下。”
平日里，叫老马。
今日叫马副局长。
温铁坚对流动赌场案的态度，可见一斑。
众人闻言，神色严肃，挺直了身体。
“是！”
马志光抬手敬礼，朗声道，“同志们，今天共收到三起……”
他的话，简介扼要。
先说了今天的三起案件。
又回忆了，最近几个月，与之相关的案件。
最后道，“报告完毕。”
“好。”
温铁坚扫视众人。
“同志们，流动赌场案，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我决定立即成立重案组。
说说吧，谁来担任重案组组长，组员是谁，哪些单位负责配合？”
马廉胜忙低下脑袋。
往常，组建重案组，多由他担任组长。
但今日不同。
流动赌场案，难度过大。
当组长，难以完成任务。
其余人，也默然不语。
“都不说话，好。”温铁坚扫视众人，目光灼灼，“肖副局长，你分管刑警队，你先说。”
肖振和眉头紧锁。
自忖道，这案子，难度过大。
谁当组长，谁难受。
我肯定不当。
我头发稀，接了这个案子，要变成地中海，太影响形象。
龚千安也不行。
这几天，姜立连连立功，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我推荐马廉胜。
马廉胜同志，常年担任重案组组长，经验丰富。
屡破大案、要案。
破获流动赌场案，非他莫属。”
马廉胜抬起脑袋。
眼中写着两个字，无语。
我谢谢你。
谢谢你全家。
流动赌场啊，流动懂不懂？
赌场流动，赌客流动。
线索流动。
破这案子，主打一个随机。
运气好，当天破。
运气差，一辈子难破。
他还没推辞，温铁坚道，“马副局长，你说。”
马志光一想。
这案子，能破早破了。
破不了，就是破不了。
谁当组长，谁白瞎。
他左右扫视众人，见一个个蔫头耷拉脑的。
心中忽然一动。
“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