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平安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刚刚起床的老者和依依,看到在门外四处乱逛的叶平安时都被吓了一跳。
一老一少脸没洗牙没刷,赶忙出门将他拉回了屋里,再三确认过他真的没事了后,老爷子决定给叶平安拆掉绷带,眼前的家伙已经严重超出了他这么多年以来行医的理论常识。
随着依依被撵出屋外,叶平安身上的绷带被老者小心翼翼的拆除,绷带拆除后,叶平安那完美的肌肉线条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
叶平安浑身的伤口已然全部愈合,在灵力的冲刷下,那些伤口就连疤痕都没能留下,他的体质在木灵液的堆积下,踏上了一个全新的未知高度。
“我真的没事了。”
叶平安无奈的摊了摊手,因为老爷子还是不放心,在他身上左敲敲右摸摸,时不时还把把脉,生怕有什么纰漏。
这也太离谱了,叶平安在老爷子眼里就好像一个超人一般,就在七天前眼前之人还是一摊碎肉,他行医这么多年遇到这种事情可真是奇了个怪了。
依依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是天生的医者,尽管年轻,但是在某些方面她的医术已经赶超了老爷子,比如把脉。
除了老爷子,她同样给叶平安把了把脉,发现这个家伙除了气血旺盛,体魄远远超越常人外,体内似乎有一股气在游走。
她皱起了眉头,似乎遇到什么天大的麻烦一样,随后又悄然舒张开来,反正目前并没有看出什么危害,那就是没事,没事就不用浪费药材,她心里这样想着。
这对她一个没有接触过修炼的人来说,自然不知道,叶平安体内的那股气,是灵力。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依依向叶平安问道。
“我吗?好像没什么要去的地方。”
叶平安心里不知为何空落落的,他忘记了很多事情,这种淡淡的悲伤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那刚好,你就留下来帮我和爷爷采药吧,这样子也算抵消你的诊金了。”
依依双手叉腰,嘻嘻一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奸诈。
就这样,叶平安留在了这个不知名的草庐里偿还诊金,对比于爷孙俩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他倒是乐的清闲。
虽然此地地处偏僻,但是赖神医,也就是老爷子的名声,那可谓是远近闻名,方圆百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凡穷苦人家看病一律不要诊金,哪怕富贵人家也仅仅收取少量钱财,真就是当世活佛了。
一些来看病的病人还以为叶平安是爷孙俩新雇的伙计,当即就有些被他救治过的富商,提议给老爷子安排几个仆从,好服侍他的日常起居。
这些提议当然是被老爷子拒绝了,而叶平安也不是真的无所事事,实在是他可以使用灵力,与常人不同。
而他本身又是修炼者,放在外面他的实力足够胜任一座城池的城主了,每天给他安排的任务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让他采药吧,一座山的药材差点被他在一天之内薅秃了,吓得老爷子还以为他去城里抢劫药店了,所以后来爷孙俩也就任由他到处闲逛了。
三个月后,入夜。
叶平安差不多快要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但是今天,他头顶的神秘印记开始淡化,缓缓隐去。
“安晴!!”
叶平安睁开眼,一瞬间坐了起来,他的背后已经湿透,浑身大汗淋漓,他眼中闪过一丝久违清明,脸上的惊惧不久之后变得平静,他就这样吊呆的坐着,望着窗外,脑海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正巧此时,几道微弱的脚步就这样冒昧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打断了他的思考。
对方显然受过专业的训练,这些人身轻如燕,不过些许时间就将这两间破旧的小屋所包围。
他的灵力朝着四周扩散开来,释放的灵力化作蛛网,外面的这一行人自从踏入这片领域内,就已经成为他的猎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叶平安的掌控之中,包括他们的生与死。
“嘘嘘—”
尖锐的哨鸣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这声哨鸣就犹如催命符一般,这队人马不再低调,纷纷亮出雪白的长刀,看这架势下一秒就要冲进老爷子和依依所在的房间内,将他们给大卸八块。
就在他们准备破门而入时,他们的身形突然一僵,整个人愣在原地,就连握刀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他们的心头升起一种大恐怖气息,浑身汗毛竖立,种种异象无不是在告诉他们,再动一下,就会死。
老爷子和依依被哨声吵醒,爷孙俩打开门出来查看,门口站着的是一排姿态各异,手持尖刀的蒙面黑衣人,他们瞳孔紧缩,面具下的脸无不是在痛苦的扭曲。
“啊!!”
依依哪里见过这一幕,当即忍不住害怕的放声大叫,眼前的场景让她忘记了,自己和爷爷本就住的偏僻,除了白天有一些人会特地不远万里的赶来看病,到了晚上,方圆十里基本上是荒无人烟。
老爷子倒是冷静的多,他将依依拉到自己的身后,抄起门边上的扁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眼前的黑衣人就是当头一棒,黑衣人当场被砸七窍流血,晕了过去。
连续砸倒好几个之后,老爷子才察觉到了古怪,难道是自己身手了得威慑住了这些歹徒?这些黑衣人好像被一股力量定在原地,丝毫不能动弹。
看着面前这些似乎没有什么威胁的黑衣人,依依壮着胆子跑过众人的身旁,来到叶平安的房间前,使劲的拍打着房门。
“叶平安!你没事吧?!”
门外传来依依焦急的询问,叶平安走了下床,细细感受了一遍外面的情况,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