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地区又是在这种荒芜之地,盗匪自然经常出没,不过近些年来,当今圣上极为注重民生一事,故而对于剿匪事宜自然也加大了不少力度,所以现如今帝国境内虽然还有盗匪,不过却远不及前朝猖獗。
帷帽女子之所以敢在荒芜之地扎营休息,一个就是出于自身的身份,她料定一旦自己亮明身份,这些近些年来被官兵杀怕了的盗匪断然不敢拿自己如何,还有就是自己带的这些扈从,虽然算不上武艺高强,但终归是有武艺傍身的,保护自己安全料想应该不成问题,此外还还有一点,就纯粹是出于自己的心理状态了,就是想胡闹一些,毕竟等到此次归家之后,自己可能就没法这么胡闹了。
夜明星稀,叶凡孤身一人背剑赶往白鸟村,虽然丹霞村和白鸟村不及百里,可叶凡终究是没有马匹相助,他虽是习武之人,可是为了早日赶到白鸟村也终归是决定日夜兼程。
很快,目力极好的叶凡就发现远处燃着明火,他虽然是初出江湖的雏鸟,但是毕竟常年跟随在那位老人身侧,倒也还算机敏,虽然脚步没有放缓,却是放轻了许多,同时精神也紧绷起来,随时准备拔剑。
走到不远处缓缓停步,因为叶凡知道他们已经发现自己了,那帷帽女子跟随的扈从全部站起身来,拔刀出鞘虽然没有直接出手,但是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就在此时,那帷帽女子却是出了声,随手唤来一位扈从,轻声低语几句,然后挥挥手示意其余几位扈从上前把这位年轻人拦住,没办法出门在外必须小心为上,虽然她贪玩而且这次有些胡闹,但是还是小命要紧,而且她也没有命令扈从伤人,只让扈从看住他,在那位勘察有无尾巴埋伏的扈从回来之前,她着实不敢小心大意的把这名男子放走。
几位扈从面色凶狠眼神不善,死死盯着叶凡,叶凡也是直性子,继续朝前走去,为首一位扈从站出来拦住叶凡说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家主子发话了,在没有确认你的身份之前,不能放你离开。”
叶凡微微皱眉,说道:“不放我离开?呵,好大的口气,怎么难道还认为我是强盗土匪不成?我若是强盗土匪至于如此单枪匹马起来此地?早就将你们乱箭射死了。”
那位扈从只是摇头,“这位公子好一副伶牙俐齿,不过任公子你巧舌如簧,在下只遵主子的命令,不能放公子离开。”
叶凡气笑道:“我若是执意要离开,你拦得住我?!”
说完叶凡径直朝前走去,这位扈从立即上前拦阻,扈从伸手朝着叶凡抓去,叶凡回过身以极为巧妙的身形躲了过去,扈从皱眉,他似乎没有料到这位年纪不大的少年竟然也有武艺傍身,而且似乎还不弱。
叶凡站定身形,继续自顾自朝前走去,顿时其余几人扈从全部动了,尽数朝着叶凡奔去,形成围杀之势,几位扈从虽然没有直接刀斩叶凡,却也全部将刀锋对准了叶凡。
叶凡轻轻移动脚步,微微弓着身子,精神紧绷起来,随时准备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场恶战,就在此刻,那位勘察的扈从匆匆赶了回来,来到那位帷帽女子身侧低语几句。
帷帽女子轻轻点头,暂时确认了这位年轻人并非恶人,连忙挥挥手示意扈从退下,然后站起身来到年轻人面前,拱拱手,轻声道:“这位少侠着实不好意思,小女子孤身一人在外不得不防,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少侠海涵。”
叶凡冷冷看了眼这帷帽女子,轻轻点了点头,帷帽女子见状,轻声笑道:“少侠恕小女子多嘴问一句,不知少侠此行去往何处?”
背剑年轻人半晌之后,方才吐出三个字,“白鸟村。”
帷帽女子见状心中略微有些惊异,随即笑着说道:“哈哈,巧了嘛这不是,我们一行人也是要去往白鸟村,少侠正所谓相逢便是缘,这塞外苦寒,既然如此何不与我们同行,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叶凡不语,默默思量着,略作思考,轻轻点头,然后便来到那篝火旁轻轻盘腿坐下,而那帷帽女子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先前观这少年武功似乎算不上弱,而自己此行的目的地也算得上凶险了,而这一路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力。
而叶凡的想法也很简单,这一行人显然就不是本地人,而并不是本地人还如此大张旗鼓的来白鸟村,就足以说明对方做了很多功课,那么自己去往白鸟村人生地不熟,跟着他们一起去,倒是能少不少事。
一夜无话,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将这一片荒芜之地映衬成一片夕阳之色,无比唯美。
一行人胡乱吃了早餐,然后便各自上马,一行人见叶凡无马可以乘骑却是犯了难,叶凡摆摆手,说道:“无妨,我无需骑马,你们只管前行,我跟的上步伐。”
闻言,几人也不矫情,轻轻拉了拉马匹,朝前奔走而去,叶凡也迅速跟上,虽然说几人骑马行的也算不上快,但是叶凡依旧只能算是勉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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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荒芜的西北地区,盗匪虽然远没有本朝刚刚建立那般猖獗,可依然是会有不少人落草为寇,占山为王,总之惹的一片地区不得安生。
一位刀疤脸率领数位强盗在前往白鸟村的必经之道上静静等待着,因为白鸟村也方圆百里也算得上富庶了,而又因为那一片旅游胜地引得无数富豪前来一观,这就养肥了这一片的盗匪了。
一个强盗跑到那位刀疤脸面前,谄媚道:“三当家的,要不要下来休息休息?”
刀疤脸摇摇头,瞪了眼那个强盗,然后朗声道:“弟兄们,今天出来,咱们不求大哥比下去,但是咱们的油水,也必须得比二当家的丰厚许多才是啊!”
说完之后,一众强盗均是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