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尘沙之中,老人依旧出剑不止。
此刻的轮回判官神色晦暗不定,老人握紧剑柄,又是轻轻递出一剑,向那位绣春刀男子这一次他用的开天三十剑之中的第十八剑,凌,开天三十剑之中唯一的单字命名的三十剑,专门擅长以大欺小,以面杀点的一剑。
刹那之间,天地间风云色变,滚滚尘沙似乎被这一剑所牵动,尽皆被牵动,仿佛化为了一把至刚至阳的一剑一般,转瞬之间,滔天的剑意在那位绣春刀男子头上,这位锦衣卫知道自己无法抵挡,连忙躲闪,就在此刻,男子周遭竟是出现无尽剑意,让男人无处可退。
老人高高举起凌云,从上至下轻轻朝下一划。
骤然间,这位锦衣卫头上的满天剑意轰然砸坠,刹那之间,这位锦衣卫就置身于漫天剑气之中,男人急忙抽出绣春刀连忙想要出刀抵御,哪成想绣春刀刚刚出鞘的一瞬间,刀身瞬间碎裂,剑气和剑意转瞬之间将这位锦衣卫包裹,瞬息之间,这位锦衣卫便尸骨无存。
老人眯起眼,转过身看向那位察查判官,此刻锦衣卫之人已经是全部被老人的无敌之姿震慑,一时间竟是无一人胆敢前来助阵这位察查判官,老人抖了抖手中的剑,眯起眼,死死盯着那位察查判官,那位察查判官神色一凛,一时间如临大敌。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位察查判官竟是顿时被拦腰截断,老人并未对他出一剑,却是就这么活生生“看”死了这位察查判官,老人刚刚使的是一手瞳中剑,以瞳中剑的路数递出了开天三十剑之中的第十七剑柔月,至柔至阴,杀人于无形。
此时此刻,刚刚但凡出过手的人已经悉数死去,此刻仅仅剩下那位满脸傲气的男子和那位神色阴鸷的老人以及那位深不可测的轮回判官,还有这位所谓的“剑宗余孽”陈清。
老人看向那位轮回判官,脚尖轻微一点,竟是身形如虹径直朝着那位轮回判官冲去,这位轮回判官朝后一倒,回身腰间的刀顺势出鞘,回身一刀横切而来,老人骤然回转身形,一剑递出。
金石碰撞之声,老人接连出剑,轮回判官神色依旧平静,不过自身气息却是不断暴涨,此刻原本不过堪堪迈入陆地神仙境界的他竟是修为一路暴涨,转瞬之间已经触及地仙巅峰,然后竟是立地破境迈入地上天人境界,往后竟是一路来到天人二重天境界。
老人诧异不已,“不愧是五大判官之中最为深不可测的轮回判官,竟是已经悄无声息将境界拔升到天人二重天!”
不过老人依旧没有丝毫怯意,将剑一横屈指一弹,剑气竟是瞬间纵横入体,在这位轮回判官体内来回震荡,这就是开天三十剑之中的第五剑雷震,这是剑气的运用,可使剑气来回震荡不息,震荡的距离要看用剑之人的境界修为、剑道造诣,以陈清的修为和造诣来说,可以使剑气来回震荡八百里不息。
轮回判官神色一变,体内山河震荡不已,他稳住身形,朝前一倒,大袖飘荡不止,钢刀之上缠绕起阵阵黑雾,只见轮回判官猛地一刀劈出,刹那之间,老人身侧竟是同一时间出现了阴律、察查、赏善、罚恶四位判官的身影,宛若复生一般,尽皆出手。
老人神色自若,手中青锋不断在手掌旋转不息,剑势不断叠加愈发雄浑,这是开天三十剑之中得第八剑江海!剑势如同滔滔江水,一重接一重,一浪接一浪,滔滔不绝生生不息!
凌云飞速旋转,最后老人只是轻轻一划,那“死而复生”的四位判官脚底尽皆暴起千重剑气,竟是直接贯穿这几位判官的身体,刹那之间烟消云散,老人轻声道:“轮回判官好手段,不过刚刚踏入天人二重天就可以使出如此手段,便是寻常的天人三重天遇上怕是也要败北,便是四重天也会觉得棘手。”
言语之间,老人已是贴近轮回判官身前,杀意倾泻而出,骤然间,手上凌云突兀刺出,一往无前之势,这是开天三十剑之中杀气、杀意最重的一剑,名叫天子怒,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而这一剑杀气杀意最重,执掌杀伐,是开天三十剑之中的杀伐一剑。
一往无前,轮回判官大袖飘摇,钢刀一横想要抵御这一剑,不曾想这一剑摧枯拉朽之下,钢刀竟是被直接贯穿,一剑洞穿了这位轮回判官的心脏,心脏一破仅仅以天人二重天境界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老人拔出剑,然后转过身,凝望独孤博翔等人,他冷笑起来,“看来先前在玲珑观还未将你们这群宋姓家奴杀怕,既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老夫我也不介意再杀一杀你们这群宋姓家犬!”
说完之后,陈清举起手中青锋,没有什么花哨,只是将剑横在身体前端,然后轻轻一划,骤然间,周遭尘沙仿佛全部静止不动,所有人的动作都在这一剑递出之时凝固了,突然间,天地之间似乎是出现了一把无形的剑,朝着一众人掠去。
开天三十剑,第十三剑万象。
无形的剑掠过尘沙,掠过这些锦衣卫得身体,除了时刻守在独孤博翔身侧的那位半老徐娘以外,无论是那位面色阴鸷的老人还是那位满脸傲气的男子都在这一刻被拦腰截断或是被万千剑气凌迟致死,总之都是一个死字而且尸骨无存,而其余的锦衣卫包括那个妙龄少女,或是被剑意切割或是被剑气伤及要害当场暴毙,总之这些锦衣卫都死了,他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老人抖了抖手中剑,然后猛的往地上一插,宛若定海神针一般,周遭风尘瞬间落地,狂风也在瞬间停歇,陈清缓缓收剑归鞘,那剑身同黑剑柄包括剑鞘也都是漆黑的剑再度回到陈清腰间,与陈清的一袭黑袍融为一体。
此刻那位妇人一掠而去,急忙抓起独孤博翔没有丝毫犹豫逃窜,老人没有去追,他轻声道:“非是为师无力去追,而是为师此时还不能与独孤家族结下私仇,只是死些可有可无的锦衣卫即